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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也是才知道挽發有這種學問,她平時簪發只是覺得頭發長礙事,不方便做事。
這可是夫君幫她挽的發鬢。
阿諾看著水桶里水面的倒影,怎么看都覺得好看。
她掏出了面汁,讓白岐幫她涂臉上。
白岐也沒有拒絕,接過了小罐子,用手抹出一些面汁,在她臉上輕柔的化開。
兩個人距離很近,彼此的呼吸都纏在了一起。
白岐涂得很認真。
阿諾卻有些失了魂魄,白岐身上似有種令她沉溺其中的魔力。
無可救藥了。
在他起身退后時,她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唇印在他的紅唇上。
畫面有瞬間的定格。
是阿諾沒有松開。
她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隨著時間的流逝,眼底逐漸涌出一絲困惑,疑惑出聲:“我們這樣真的會懷孕?”還是她沒有領悟到阿婆傳授的精髓?
“……”白岐額頭抑制不住的跳了跳。
阿諾盯著白岐問道:“夫君你知道怎么樣才能讓我懷孕?”有些天真無邪了。
白岐心底“嘖”了一聲,面上還是按耐住了,一臉正色的搖頭。
不,他不知道。
伸出的手,想要把她的手從脖頸上扯開,卻在聽到她下一刻說的話,僵住了動作。
阿諾露出有些惋惜的神色,嘆氣:“我想給夫君生孩子。”
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聲音清脆道:“今天我去請教阿婆,夫君也去請教一下田地那些阿哥阿叔阿伯,或者阿爺?”
白岐:“……”倒也不必……
夜里。
阿諾經過阿婆的點撥,已經知道想要懷孕,就需要同房,至于怎么同房,阿婆告訴了她……
阿諾覺得這個行為委實有些難以啟齒,何況是讓她去做。
白岐用冷水沖了澡后,換上了干凈的衣服,等頭發干透后,就準備躺下睡覺,回頭看到從回來到現在一直愁眉不展的阿諾,以為她遇到了什么困難,不由道:“今天被阿婆訓了?”
阿諾和阿婆學織布是為了混一口飯吃,學藝很苦,被訓在所難免,白岐正想說如果難受就不要去了,最近存的雞蛋和干餅,還能養她一陣子。
卻見她搖了搖頭,道:“阿婆沒有訓我。”
白岐點頭,有些執抝的盯著她瞧。
阿諾瞟了他一眼,然后挪著屁股,坐到他身旁,猶豫著開口:“夫君知道怎么同房嗎?”
白岐:“……”
知道是知道,可沒有實踐過。
況且,這種東西,是她該問的嗎?
白岐拿起一旁的羊毛皮就想蒙住她的腦袋,讓她睡覺。
阿諾卻是繼續瞟向他的胸口,咬著貝齒道:“咬你一口,會不會很痛?”
白岐:“……”
他毫不猶豫的拿起羊毛皮蒙住了她的腦袋,雙手圈住,抱穩了,閉上了眼睛,呼吸一頓道:“睡覺。”
阿諾:“夫君,就咬一口……”
白岐冷冷道:“閉嘴,睡覺。”
阿諾哦了一聲,窩在他懷里不動了,心里嘆氣,唉,他肯定是怕痛了。
第二天,阿諾又去請教阿婆了。
阿婆給她氣死了,讓她咬那里,不是讓她咬的意思,而是讓男人沖動啊,女人對這方面是白紙,男人是無師自通。
阿諾也才恍然大悟,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
阿婆讓她主動,才能讓白岐主動,那意思白岐是懂的?
他懂的,可他不想和她生孩子?
阿諾多少有些生氣了,回去后就不理會白岐了。
白岐今天去了鐵里木村的北邊替人蓋房子,說是蓋房子,其實就是土屋,主人家是綠洲鐵里木村唯一種出西瓜的人,在鐵里木村里算是富裕的人家。
白岐幫忙蓋房子,除了管飯,還能得到一塊肉干,半塊主人贈送的西瓜。
他把肉干和西瓜放進藤條做的籃子,提回了家,等著阿諾回來給她驚喜。
阿諾卻僅是看了他手里的東西一眼,就扭頭不出聲了。
白岐臉上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把西瓜放回籃子里,走到一旁,想問問她怎么了。
她又把頭扭了回來,就是不看他。
白岐又扭了回來,仰著臉想要哄她。
她直接躺了下去,羊毛皮蒙在臉上,悶聲道:“我困了。”
白岐沒有哄過女郎,左思右想,只好跟著躺下去,伸手把她抱在懷里。
阿諾更氣了,在他懷里掙扎了兩下,掙脫不開,干脆扯開他的領子,也沒有細看,直接啃了上去。
“哼……”白岐痛得悶哼一聲,想把她推開,又怕傷到人。
清晨,外頭射進微弱的亮光,即便沒有了刻漏,白岐也能得出現在大概是卯時。
他要提前起身,把熱水煮好給阿諾沖澡,否則以她的潔癖性子,估計得難受一天。
他小心翼翼的掀開羊毛皮,長腿伸長下地,卻是掃到什么東西,讓他停了動作,連忙朝腳下看去。
那是一塊玉佩,玉質是極品,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白岐想到昨夜扯衣服時,的確掉出了一塊東西,只是當時意亂情迷顧不上細看,原來是一塊玉。
應該是阿諾平時貼身戴著,所以他一直不曾見過。
白岐瞧著玉佩的花紋有些熟悉,便拿到光線的地方湊近看了看。
似乎是龍圖騰?
白岐的眉頭瞬間皺起,阿諾的玉佩,怎么會刻著龍圖騰,難道她是皇室中人?
白岐瞬間把如今天下各國的形勢想了一遍,很快就想到了如今被大燕虎視眈眈盯上的下國南楚國。
南楚國的確有一個代天子出征的長公主。
白岐在鐵里木村住了近一年的時間,基本和村里的人都混熟了,他們答應白岐,倘若是遇到遇到有經過的駝隊,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他。
最近幾天,許久不曾做夢的白岐,又開始做夢了。
自從見了阿諾那塊龍圖騰玉佩后,他就開始做同一個夢境。
夢境里,并沒有大漠里這次百年難遇的沙暴,自然也沒有了這次相遇。
這個往事記憶快結束啦,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