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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恰在此時,一個灰袍老者帶著十幾個高手趕到。
夜修的劍落地,濺起火光,身后幾十個死士高手緊隨而至。
這是一場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對決。
也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夜修的劍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灰袍老者自知難以迎敵,抱著方文靜就想離開。
夜修的劍窮住不舍,十幾個高手擋在了身后,護著會袍老者離開。
夜修沒有絲毫停留,帶著幾個死士高手,不過幾招,就解決了天山宗門十幾個高手。
剩下的死士,朝灰袍老者追去。
只是到底是天山宗門的窩點,死士追到一處懸崖,就把人跟丟了。
窮寇莫追,他們很快返了回去。
夜修擦著劍上的血,跟在容玄前后離開了山莊。
隨著夜修一聲令下,身后山莊瞬間燃起騰騰大火,火中一切化為灰燼。
容玄回去后,納蘭京自然知道了情況。
方文靜深受重傷,筋脈寸斷,內力喪失,除了擅毒,今后就是廢人一個了。
今晚天山宗門喪失幾十個高手門徒,也是一大重創,想要在短時間恢復元氣,根本不可能。
然而,納蘭京要的遠遠不止這些,她要屠了天山宗門滿門。
柳大公子最近都歇在青樓里,每日都在花魁吳阮玉紅袖添香的陪伴下,心情極度放松,靈感無數,創作一首又一首,自認為千古絕佳的風流詩詞。
得知吳阮玉作為花魁,明日要拋繡球認主時,一千萬個舍不得,讓自己的暗衛務必要搶到繡球。
吳阮玉生得極其貌美,琴技高超,愛慕她的人不少,消息一傳出去,自然是給千香樓吸引了無數酒客。
千香樓隱蔽的包廂內,顧白捧著茶,等在那里。
老鴇出去后,很快帶著人一個人出來。
“主子,人帶來了。”老鴇恭敬的開口。
顧白初看見人,眉頭緊緊蹙起,臉色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老鴇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納蘭京風情萬種的在顧白身旁坐下,含情脈脈瞥了顧白一眼:“二爹。”
顧白頓時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惡寒的瞪著她:“你怎么知道方文靜是這個模樣?”
納蘭京眨了眨眼:“容玄的畫像從來不會出錯,我這副樣子,可差點把我弟嚇死,應該能像個七分?”
容玄是見過方文靜的,他畫出來的畫像唯妙唯俏,納蘭京仿起來很容易。
顧白不可置否。
納蘭京端著茶杯,閃著蘭花指,姿態萬千,媚骨天成。
方文靜并非長公主這種絕頂美人,姿色不俗,卻也不足以令無數男人爭相折腰,她之所以能迷惑男人,是因為她擅調香和媚功。
調香這塊,納蘭京挺拿手,媚功這塊,她下了不少功夫,也算學了三成。
三成嘛,忽悠外行人已經足夠了。
顧白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淡定的喝了一杯茶,才起身:“我在對面酒樓,一切聽你行事。”
納蘭京敲著桌子,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放心。
花魁競賽開始的時候,千香樓已經人滿為患。
吳阮玉的繡球拋下一剎那,酒客的熱情高漲到了定點。
不少人跳起來去搶繡球。
每一次繡球落下,有人吃味,得不到也要把繡球踢出去,讓人落空。
繡球越踢越高,關鍵時刻,柳大公子的暗衛飛了出去,伸手捉向那只繡球。
他飛出去的一剎那,一個黑影從偏房一躍而出,奪過了繡球。
納蘭京依靠在窗口處,雙眼含秋波,盈盈一笑,與柳大公子的暗衛對視一眼,很快半掩上了窗戶。
柳大公子的暗衛武功不低,可又如何能和死士軍隊的千年老二比?
當然是納蘭京勝出。
老鴇很快把吳阮玉送到納蘭京的包廂門口。
吳阮玉從包廂出來后,雙眸含淚,頻頻回望,終于在二樓的包廂門口,見到熟悉的身影,她雙手做喇叭捂著嘴巴,用唇語輕聲做告別。
她沒有央求他救她,她只是在感激她這兩日的陪伴。
柳大公子追了出去。
死士千年老二一劍殺了柳大公子。
柳大公子的暗衛想要阻止,根本來不及了。
柳家的人來地很快,他們在半途截殺到死士千年老二。
“方文靜”忽然出現,竟是一把香料,就把他們熏得迷迷糊糊。
顧白帶著錦衣衛從后頭追了上去,竟是意外救了柳家高手一命。
顧白帶著錦衣衛,對“方文靜”窮追不舍,柳家的高手緊隨其后,一路追出了上京城門,進了郊區,再一路通往一座山峰,在一處隱蔽的峽谷停了下來。
顧白及時剎住了馬,前面過不去了,懸崖峭壁下,只能飛檐走壁攀壁而上。
柳相和鎮北侯帶著一身殺氣趕到時,顧白已經歇了一趟,見到他們,連忙上前見禮。
他是天子近臣,柳相和鎮北侯位權高重,他肯定得伏低做小。
柳相和鎮北侯顯然很滿意他的態度,也沒有起任何異心,畢竟四皇子已經是東宮太子,未來天子,這南楚國誰見了柳家不敬三分?
柳相只有柳大公子一個嫡長子,嫡長子被殺,怎么不憤怒,當即問顧白山上的情況。
顧白先說了追捕的情況,方文靜中了錦衣衛高手一劍,還受了很重的內傷。
他們追到峽谷下,前面就是懸崖峭壁,他們并沒有貿然橫沖直撞,而是派了人到前面探路。
山后是懸崖,上山下山只有這一條路,需要攀巖而上,才能上去,下來同樣要長繩系緊垂下才能下來。
顧白派出的人還打探到,山頂的別莊至少有一百多名高手,他們都是天山宗門的人。
顧白還聽到哪些人稱呼方文靜為少主,她極有可能是門派掌門的親生女兒。
柳相和鎮北侯原本還想和天山宗門談判,只要他們交出方文靜,給柳大公子償命,還有轉圜的余地。
聽到方文靜竟然是天山宗門少主,一瞬明白過來,原來方文靜一直留在柳相身邊,多年籌謀,就是想讓天山宗門取代顧氏皇朝。
而柳相和鎮北侯多年謀劃,差點給別人做了嫁衣,一時異常憤怒,也知道必須殺了方文靜,屠了天山宗門,否則后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