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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蘇子墨一個稱呼取悅了林夕,讓她歡喜的把懷中的孩子給蘇子墨瞧:“是啊,衣衣已經兩個多月了,侯爺剛回京,應當還是第一次見面,來,看看我們可愛的衣衣,長得多漂亮,玉雪可愛……”
林夕現在是逢人便夸孩子有多好看,連長公主都受不了。
卻不想,蘇子墨耐心的聽完,湊過來看了一眼孩子,誠摯的語氣:“衣衣的確很漂亮,很像姑姑。”
姑姑就是長公主。
林夕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根本不需要蘇子墨開口,就把孩子給了他抱:“是吧,奴婢也覺得像長公主,雖然還小,可你看看這鼻子,這眼睛,簡直和她祖母長公主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他輕手輕腳抱過孩子,垂著的眸光慢不經意,鼻子輕哼一聲,盡是對堂弟蘇世榮的蔑視。
來了兩次都沒有抱上,自己都不用搶,小姑娘就到他懷里來了。
蘇子墨心氣很高,卻有些同手同腳,確定抱穩孩子后,才垂下眸光,認真打量起孩子。
這一看才發現,孩子竟真的隨了長公主的相貌居多,非要說那兒像納蘭京,恐怕只有嘟嘟的紅唇?
長公主的唇偏薄。
不得不說血脈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蘇子墨想到小衣衣身上,有蘇家的血脈,就有一絲愉悅涌上心頭,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枚令牌,放到小衣衣手里,唇角淡淡的笑意:“初次見面,給衣衣的小禮物。”
林夕湊了上前,看到那枚令牌,大驚失色:“侯爺,這令牌是蘇家軍的私令?”
蘇家軍是朝廷大軍,卻有蘇家軍親兵,統共有好幾萬人,他們是蘇家好幾代人陪養出來的精銳,他們只聽蘇家的私令,私令總共有三塊,一塊在長公主那兒,一塊在當家侯爺那兒,另一塊則可以給下一任繼承者,或者擁護者,保護者,總之就是既定繼承人。
顧衣容是世子血脈啊,況且是一個女孩,怎么能繼承顧家軍呢?
蘇子墨點了點頭,又解釋道:“私令也并非一定是傳承,當是她的儀仗吧。”
左右他手里還有一塊,等確定下一任繼承人,再傳下去。
顧衣容拿著這塊令牌可以號令蘇家軍,得蘇家軍擁護,卻不必為此承擔任何責任。
林夕卻還是覺得太貴重了:“侯爺你先把私令收起來,得經過長公主的同意,奴婢才敢替小姐收下。”
蘇子墨眉目沉穩道:“不必了,禮既然送出去了,那兒有收回的道理,蘇家軍那邊我會去頒布號令。”
林夕見他堅持,也不好再說什么。
蘇子墨抱著孩子進了院子。
里頭都在看少年和四皇子比武。
第一次比試時,少年被封鎖了內力,沒有用一絲內力,險勝了四皇子。
這次他的內力沒有被封鎖,卻依舊沒有動用內力和四皇子比試。
四皇子依舊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被他逼退了三米,跪在了地上。
少年贏得很輕松,臉上卻毫無一絲倨傲,他走到四皇子面前,朝他伸出了手。
跪著的四皇子看了少年一眼,苦笑一聲,搭著他的掌心從地上起身。
兩個人走到納蘭京面前。
納蘭京一副大家長的模樣,先是夸了少年一句,夸的很敷衍:“武技拉胯,也算險勝,還不錯。”
少年:“……”
很不爽,可納蘭京說的是事實,他這次之所以贏得比上次輕松,還是因為被她拉去練功,武技才能進步這么快。
納蘭京又看向四皇子,開始忽悠,夸得很賣力:“四皇子差一點點就贏了,可見這么長時間,你肯定是日夜不停歇的刻苦練功,成效顯著啊。”
少年:“……”
蘇子墨抱著孩子看戲,不由多瞟了一眼內力深不可測的少年,再看向功力平平的顧長平,陷入了深思。
四皇子輸了比試,還有些氣餒,聽到納蘭京的話,一瞬紅了眼眶:“是,這些日子以來,我每天都在刻苦練功,一刻不敢懶惰,我以為……”
上次少年是險贏他的,他以為只要他再努力一些,肯定能贏的。
卻沒有想到,還是輸給了一個毫無內力,還比自己小了幾歲的少年。
納蘭京自然是看得出他在其中的刻苦付出,不過有時候,這世間在某些時候就是不公平的,比如練功的天賦。
毫無疑問,這方面少年是頂尖的天才。
而四皇子資質平平,也只是比普通武夫多了一些捷徑,有名師教導罷了。
納蘭京循循善誘道:“你很努力,我看出來了,你的進步很大,相信未來一定可以戰勝他。”
四皇子挫敗的神色一亮,看著納蘭京,雖然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可她說的也是實話不是嗎?
“是,我今后肯定會更加刻苦讀書,練功。”四皇子握拳道。
納蘭京滿意的點頭:“如此我就放心了,四皇子可還記得當初的賭約,這次輸了就答應我一個條件,條件我暫時沒有想好,到時候再和你說?”
四皇子當然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他連連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姐姐想好了條件,再和我說,我一定辦到。”
納蘭京這才徹底滿意了下來,不枉她用心栽培(忽悠)了這么久,四皇子雖然是柳皇后所出,卻也算歹竹出好筍了。
四皇子是偷溜出的宮,不能待上太長時間,很快帶著吳侍衛離開了。
蘇子墨抱著孩子也沒有離開的意思,目光定定落在納蘭京身上,好整以暇。
納蘭京毫無心虛的任由他打量,微微一笑看向他懷里的孩子:“侯爺府上幾個孩子,孩子幾歲了?抱著挺熟練哈。”
一旁的蘇世欽替蘇子墨尷尬,小聲道:“姐,大堂哥還未娶正妻。”
納蘭京古怪的神色:“沒有納妾嗎?”
這還真的有!!
蘇世欽一時不好說什么了,一雙眼瞅著蘇子墨打量,仿若想看出他身上某個部位是不是有問題。
手癢了,今天宜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