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是……根據丁宣出門后可能走的路線去查,看哪里有監控,我到處找關系,塞好處,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畫面。”
“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昨天晚上在小區樓下待了會兒。”
“你為什么不上去?借宿一下,她不會怪你的。”司楠晴明白了,劉子瀟是用盡全力去調查的這個事情,它比任何人都要投入。
可是警察那里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們要綜合考慮幾起案子的細節,不可能像劉子瀟那樣瘋狂的去查證據。
“不……我不能……”劉子瀟垂著頭,很喪氣的感覺。
“我先把這個交給警察。”
司楠晴說著去拿手機,開始給徐應之打電話,可提示的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司楠晴等了幾秒,又開始撥打過去,依舊一樣的情況。
“他的電話一直占線,我直接去警局吧……你……跟我一起?”
司楠晴詢問了起來。
“不……我在這里等你好了。”劉子瀟拒絕了。
“租的車可以還了,先把飯吃了。”司楠晴指了指劉子瀟開來的車。
劉子瀟知道自己快要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了,司楠晴說的對。
他沉默了,就是贊同了司楠晴的話。
“一起吧,你在車里等我,不用擔心會和警察碰面,即使是見面了,你也不用擔心。”
司楠晴邀請劉子瀟上車,他抬頭看了一眼司楠晴,最終同意了。
此時此刻,他真的沒有地方去了。
司楠晴的車從地下室開了出去,徑直往A市刑警支隊開了過去。
與此同時,徐應之的電話占線了。
他正在去富新園的路上,接到了白羿淳打來的電話。
白羿淳說已經抓到了殺死陳目家的兇手,他自己也認罪了。
徐應之知道這是好消息,現在就剩下了犯下那三起罪案的犯人。
他立刻吩咐白羿淳去找姜誠申請搜查令和拘捕令,以防萬一。
要是不出意外,楊家明還來不及立刻離開,畢竟他要帶著智障的弟弟。
至于懷疑他的原因,是綜合種種的線索和推理。
如果能在楊家發現點什么,那么就是直接的證據了。
那么一想,徐應之的車速就加快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和白羿淳通話的時候,來了別的電話。
濕地公園的門口,江彥提著工具箱從門口下了車,他帶了痕檢科的幾名同事一起來了。
走進公園里面,他老遠就看見了閆一涵,高高豎起的馬尾辮在那里晃動著。
“一涵……”江彥喊了一聲,閆一涵看向他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朝著他跑了過去。
“你終于來了,還以為你掉馬桶里了呢。”
“嘿,我說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嘴巴挺毒,我不是從警局來的,我是從其他辦案地點地方來的,我給你面子才來的那么快。”
江彥說別人的嘴不饒人,其實自己也一樣。
“得得得……別廢話了,快點去檢查那個三輪車……”閆一涵指著一處樹下面的三輪車。
“知道了,別催我,大略的檢查你們老大做就行了,何必叫我。”江彥一邊提著工具箱過去了,還一邊說著。
“江大媽,真啰嗦。”閆一涵小聲的嘀咕了那么一句。
其他的幾個同事聽見偷笑了起來。
閆一涵抬起手放到了嘴邊,對著他們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不過不得不承認,江彥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
他打開工具箱,開始一點一點仔細的檢查著這輛三輪車。
“江警官,你能看看這個輪胎印和這輛三輪車符合嗎?”閆一涵拿著自己的手機,找出那張輪胎印記圖片遞給了江彥看。
江彥蹲在地上,瞄了一眼閆一涵的手機,卻忽然用手拉出了什么。
“看,這是什么……”江彥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閆一涵看。
她湊近去看,才發現是一根頭發。
“一根長頭發?”
“對……要是可以確定這根頭發是俞丁宣的,那么就可以證明,這輛三輪車就是運輸她尸體的工具……”江彥站起身來,將頭發放進一邊同事拿來的證物袋里。
“之前我們怎么沒發現。”閆一涵嘀咕了起來。
“我的眼睛就是探測儀……”江彥不吹牛的說了起來,“小爺不是吹,從小就有勘察的能力,不然我干什么痕檢……”
“嘔……”閆一涵吐吐舌頭,不想繼續聽江彥吹牛了。
徐應之的車開到了富新園,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開了進去,他根據之前的記憶,來到了發現楊家明的地方。
但是他現在還不知道楊家明家具體住在幾零幾,也沒有時間叫夏森調查一下,居然有那么一瞬間的茫然。
他站在樓下待了一分鐘,想來先上去查看一下,可是事情就是這么的巧合,就在他上到三樓的時候,從上面也下來了人。
徐應之下意識的往上面看,或許是來人的腳步聲比較大。
徐應之聽出來了,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腳步比較的沉穩,另外一個比較的浮,像是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感覺。
難道是一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嗎?
就在徐應之那么想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三樓。
那人看見下面的徐應之,立刻就停下了腳步,心里慌張了起來。
聽不見腳步聲了,徐應之抬頭看向了上面。
“楊家明……”來人是楊家明,他提著一個很大的包,身后還真的一個男人,有點胖胖的,看上去就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看他年紀也不小了,可是還在不停的吃著一根棒棒奶酪。
而且從他的眼神里也可以看出來,帶著不尋常的感覺。
那人應該是楊家明的弟弟楊樹明了。
“奧……你是那個警察同志啊。”楊家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他對著徐應之笑了笑,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身后楊樹明的手,試圖將他推到自己的身后。
但楊樹明卻好奇的看著徐應之。
“大哥,這個哥哥好帥,比你帥多了。”楊樹明卻忽然來了那么一句,徐應之倒是有點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