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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城,你說我們算不算孽緣?分開狼狽,再遇也狼狽,好像自從喜歡上你一直都挺狼狽的。”
祁純抬頭看向那扇被水泥封死的假窗。
烏黑的結塊頭發和她的臉一樣污穢不堪,卻自帶一種凄涼美。
她苦澀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早就想過,也放棄了,霍城你還是不愿意和我說話嗎?”
“不知道三弟和紀云晚怎么樣了,他們應該會結婚吧?我都成老姑娘了。”
“想想過去幾年總是追在你后面,真不值啊。”
祁純聲音沙啞,目光落在霍城的側臉上。
地牢里有角燈,因為長年累月沒被清理過,雖然有光,但也很微弱。
她能看清霍城那張狼狽卻不失英俊又不屑言說的臉,哭笑著嘆了口氣。
霍城努力抬頭,用嘴發出嗚咽的聲音,卻怎么也說不出話。
他是十天前被抓到這里的,可是自己來之前,沒能幸免,被他們折磨,沒有了舌頭。
不能發出字節,也不愿意讓她難過自責,后來才發現,她的聽力也有問題。
太小聲,會聽不見。
而他……哪怕用盡最大力氣,也沒能讓她聽清。
他沖著祁純的方向搖頭。
這時,鐵籠外面傳來幾道腳步聲,隨后是鐵門打開的聲音,一個女人被推了進來。
“你們倒是好運,現在又多一個人陪你們。”
押送的人進去后把霍城手腳上的鐵環打開,留句話后,離開了。
“嘩啦”
鐵門關上,暗無天日的地牢再次陷入一片昏暗和陰森。
霍城沒去注意新來的女人,得到自由的那一刻,奮力朝著祁純爬過去。
“呵呵,秦蓮蓮你倒是來的時候,不會真是來救人的吧?”祁純嘲諷。
“正好,你們一對湊齊了。”
聽著祁純的話,霍城停下挪爬動作,愣了下,看向被丟進來的女人。
下一秒,那個女人就朝他撲了過來,把他從地上抓起來,抱在懷里。
“阿城哥,是我,對不起,沒能早點找到你們。”
她穿著小白裙,哭得梨花帶雨,可憐楚楚。
霍城身體一僵,嘴里發出唔唔的聲音,下意識緊張地看向祁純,要把眼前這個女人推開。
只是他的手掌斷裂受傷,發不上力。
“唔唔唔”
他沖著祁純搖頭,對方卻連看也不想看地背過身。
“唔唔唔”
霍城奮力地用肩膀把人擠開,用雙腳朝祁純的位置挪動,哪怕用盡全身力氣,每一次也只是一兩厘米的距離。
終于,經過一番折騰后,他爬到祁純腳邊距離一米的地方。
秦蓮蓮看到這一幕以及周圍臟兮兮的環境,緊促著眉生理性厭惡。
余光卻撇到來的時候轉角處的亮光,又把這份惡心壓下。
小心翼翼地踩著地面,“不小心”摔倒壓在霍城身上。
“阿城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就起來。”
祁純聽到聲音,下意識轉頭,卻看到他們姿態曖昧地疊在一起。
臉色難看了不少,又轉過去。
“你們要是忍不住,去旁邊的角落,不要太過分了。”
霍城撞開秦蓮蓮,伸手用力勾住祁純的褲腿,身體突然燥熱起來。
他的神情一恍惚,又把秦蓮蓮拽住壓在下面。
“啊!阿城哥你要干什么!純姐還在這呢!痛,阿城哥”
祁純表情一僵,察覺到不對勁,再次轉頭卻看到霍城撕扯秦蓮蓮裙子的畫面。
“嘶啦”
裙子破碎,昏暗的燈光下,裸露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白玉,光滑晃眼。
她轉頭閉上眼睛,打算無視這場激烈的戰爭,畢竟她逃不掉,這或許是他們找樂子,侮辱他們的情景。
秦蓮蓮余光瞥到祁純的表情,唇角勾了勾,又朝著霍城貼了過去。
“哐當”
鐵門再次被推開,進來兩個人解開祁純手腳手腕上的鏈子,架著她的胳膊帶走。
離開之前,還將她的腦袋扳向關押他們的牢籠。
祁純的視力已經沒之前清晰,只能看到兩道模糊的影子緊緊貼合在一起,耳邊還傳來激烈的聲音。
“走,上面可說了,不能讓你破壞他倆的好事。”
一個人揪著她的頭,拽著她往外走。
祁純被帶到外面一間干凈的屋子,周圍是光著膀子身體粗壯的男人。
前面是一臺電腦,旁邊坐著一個黑衣面具人。
“過來看看,一起欣賞才有趣。”
黑衣人聲音粗狂,手指點了兩下電腦,便出現一個黑色視頻。
沒有畫面,只有極為羞恥的喘息聲。
是秦蓮蓮和霍城的。
祁純哪怕放棄霍城,只是聽著聲音,想象到那種畫面,心里還是不舒服。
旁邊的人壓著她,只能聽著,持續辦半個小時后,黑衣人切斷視頻。
“看看你有多失敗,不過我也承認你是一個優秀的戰士,可惜跟錯了人。”
“你們一起被關在這里十幾天,他都不愿意和你說話。”
“現在更是不知羞恥的在那種地方做事,而這么久,甚至沒人來找你。”
祁純白著臉,七分是病態白。
“你到底想說什么?”
面具男人張開雙手,屏幕切換到祁純曾經的“業績”畫面。
“我知道你手里有H國都安全中心的防衛布局圖,加入我們,不僅能給你想象不到的財富和榮耀,還有自由。”
祁純不肯叛變,目光尖銳凌厲。
“做夢,我是不會屈服的,有本事就殺了我!”
面具人又提出幾項令人心動的條件,沒能成功策反祁純,還被她嘲諷一番,也怒了。
“我是不敢殺你,但是……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好好伺候。”
面具人隨意的說著話,朝屋內光膀子的粗壯男人大手一揮,往屋子外面走。
里面的幾個粗壯漢子瞬間變了副面孔,面容猥瑣地朝她過去。
十分鐘后,里面傳來凄厲的慘叫聲。
外面的男人神色一變,連忙轉身。
祁純不緊把電腦砸了,還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刀,重傷三個壯漢,還有一個死了。
最后兩方搏斗相下,面具人順利拿走祁純的刀,卻也不敢再讓人侮辱她。
只是把她的衣服撕了,丟回地下牢籠里。
祁純衣不蔽體地趴在地上,目光羞恥憤怒,只能用干草遮住自己。
霍城清醒了不少,看到這一幕,憤怒地抓著地上的草,努力朝她爬過去。
秦蓮蓮不屑,對著祁純無力地攏著衣服。
“祁純姐姐,你是不是也被……我不是故意的,是霍城他瘋了一樣要碰我,我”
霍城憤怒推開她,邊搖頭邊朝祁純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