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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里的其他人清楚紀云晚的想法和做法,對周言卿鍥而不舍地挑釁她,表示佩服。
大家都已經能想象到周言卿這次的懲罰會有多么慘烈。
結果卻出乎大家意料。
“嗯,你說得對,不能再讓她拖后腿。”
周言卿也愣住。
“所以?”
紀云晚拍了拍他的肩,剛要開口說話,就感覺手背有一股灼熱的視線,似乎能把手燒個窟窿。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對周言卿說。
“周隊友非常有團體精神,又這么關心她,這樣吧,你帶幾個人去找秦蓮蓮,務必要把她找到,避免拖后腿。”
原本還覺得紀云晚不一樣的眾人,紛紛覺得自己想多了。
后招在這憋著呢!
周言卿皺眉:“那你呢?”
紀云晚:“我帶著剩下的人前往目的地,希望你們能盡快跟著標記追上我們,就算你們不能快點,我們也能得到第一,獲得挑選物資的資格,不會被你們拖累。”
她的目光又轉向蘇星,從趙明七手里挑了一條最大的羊腿,遞給蘇星。
“這樣吧,蘇星我看你挺關心秦蓮蓮的,和周言卿一起去吧。”
吃了上次教訓,本打算靜觀其變的蘇星,突然被點名,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地拒絕。
只是當他面對其他人的目光時,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
“就我們兩個人去找嗎?”
“對,就你們兩個。排名和物資關系到下一個階段,不能因為少部分的人,犧牲大部分人的利益。”
蘇星后悔死自己說過要出去找秦蓮蓮的話。
更是對旁邊的周言卿不爽,如果不是他先起頭,他也不會被盯上。
“哦,我們盡量早點跟上你們。”他說。
周言卿沉默不語,看著紀云晚帶人離開,冷嘲熱諷。
“如果不是你答應,我們就不會被留下。”
蘇星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拿我當槍使,我完全是被你連累。”
兩人氣氛劍拔弩張。
突然間,他們發現除了他們的背包,什么也沒留下!
“現在好了,物資都不在我們這,能不能找到秦蓮蓮還另說!”
蘇星氣憤地用芭蕉葉卷著羊腿,塞進自己包里。
里面只有一部手機,還有節目開始時選的兩樣東西,一個防曬,一個打火機。
周言卿沒說什么,輕松地背上自己的包,目光時不時瞄向蘇星鼓起來的包。
“去找人吧,實在找不到,也只能讓她自求多福了。”
他沒有帳篷。
這就意味著,天黑下來,他們必須要搭建或者找到新的住所,還是在這個狂風過后的地方。
兩人直接相互帶著埋怨,朝趙明七說的方向走,突然間停下腳步,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
“南北方是那個方向?”
上北下南,壓根就沒個準方向!
而他們昨晚只聽到四公里以外這個確切數字,沒去想南北方不是一個方向!
哈哈哈,昨天我就想說了的。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兩個愛出風頭,又怕麻煩的男人,讓他們兩個去找的時候,臉上大寫的不愿意。
什么神仙兄弟?現在塌了吧?
都怪周言卿嘴碎,害得我們星寶被迫跟著去找人!
聽說周言卿追求過秦蓮蓮,但愛而不得,他倆還是初中到大學的同學!
什么瓜?說來聽聽!
趕走周言卿和蘇星兩個人,11個人的隊伍只剩下8個人,但前所未有地默契。
誰都沒有說話,亦步亦趨地跟著紀云晚。
連一句“慢點”都不敢說。
雖然大臺風走了,但海島里偶爾刮著咸咸的海風,吹亂人的頭發和交疊的樹葉。
紀云晚在一棵粗大筆直的樹干前停下,朝大家招招手。
“都過來。”
大家默認地把紀云晚和祁曳迅速圍在里面。
“這個叫紙皮樹,在野外如果沒有干燥的火絨,它的樹皮很容易撕下來,用作引火的東西,大家采集一下,中午休息時,我會教大家怎樣引火。”
紀云晚邊說邊示范性地用手撕開外面的皮。
很脆很薄,像被曬干的紙,很容易就撕下來了。
眾人聽后連忙上前,或者去旁邊找相似的樹,收集樹皮。
“我也試試,真的很容易扒欸,好脆!”
“我知道,在沒有打火機的情況下,這種容易點燃的東西,可以讓火星子快速燃燒!”
“晚姐,能幫我看看這棵也是紙皮樹嗎?”
導演的目光從視頻里收回,欣慰地喝了口熱茶。
“還是紀云晚這邊讓我放心,大部分人都沒事,也沒辜負最終的期望,再看看其他人。”
播放員小心翼翼地把直播調到下一個隊伍。
宋知見昨天在海邊的礁石下找到一個漂流瓶,里面是一張目標地圖,但他們并沒有跟著地圖走。
先找了一個庇護所,安全度過臺風夜。
只是出去趕路的時候,一個隊員被昨夜刮斷的樹枝掉下來砸到后背,受傷嚴重,拖慢了進程。
“我就知道,宋知見跟著紀云晚他們在那個島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是所有人中第三放心的。”
觀看導演組直播的觀眾,也是一片歡樂。
這個確實了,知知跟著他們學到了很多東西,在此隔空感謝晚姐曳哥!
主要是知哥本身也會很多東西,╮(╯▽╰)╭
好了,在這宣布宋知見隊是目前最安全的隊伍,紀云晚隊是行動最快的,下一個!
鏡頭調轉到甄于飛隊伍,入目一片凄慘彈幕,陸地上幾乎不能看到一個完整的人。
昨天他們沒有找到地圖,也沒有找到安全的庇護所。
樹上掛著的、海里飄著的、還有被碎木頭壓著的……11個人,只有安戈和甄于飛還有氣,但情況也不太好。
對不起,我真的高估了節目組的人性,說不管真的不管。
希望只是劇本,這些僵硬的尸體都是演的。
都怪甄于飛,他之前怎么不死在那個島上?禍害了這么多人!
江導看到彈幕有人揣測他,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上揚,繼續看直播。
某處落葉滿地的林子里。
安戈黑著臉,用力把甄于飛從一個大坑里“拔”起來。
“哎喲!你想摔死我啊!啊啊啊啊,我的屁股,痛!痛!”
甄于飛由于慣性,從坑里出來后被趴到地上,滾了一圈,地上滿是鮮血。
顫抖著手捂著屁股和后背的血口。
而洞的下面,是他們昨天想捕獲野豬——挖的大坑。
經過一夜摧殘,里面的竹尖雖然被東西壓平一部分,但能讓人受傷的另一部分,準確無誤地扎到甄于飛的臀部。
安戈抱著胳膊嘲笑。
“沒用的東西,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能在這過夜,現在好了,11個人的隊伍,只剩下我一個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