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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見將紀云晚的手舉過頭頂,聽到阮青梧這個名字,眼神有片刻清明,身體微微僵住。
紀云晚吸了口涼氣。
雖然她不是很想用這個女人做文章,但她不介意多提幾次,一旦他分散注意力,就有他好受的!
原本有些恍惚的宋知見卻突然低頭,咬住紀云晚的肩膀,溫柔的觸感,令他愈加興奮。
“沒可能就沒可能,晚晚,你也是我喜歡的人,我們完成以前男女朋友間沒有完成的事,好嗎?”
肩頭上粘膩的觸感和他說的話,令紀云晚一陣惡寒。
她看向前方的鐵籠,眨了眨眼,態度突然軟下來,伸手環住他。
“嗯,好,那你過來點。”
宋知見正低頭忙活,腦子里的激動更是令他暫時無法分辨紀云晚話里的真偽,往她脖子上蹭了蹭。
“好,晚晚,我會對你負責的,晚晚,抱緊我,別”
他的話還沒說完,伸手抱住宋知見的紀云晚猛地捏住他的后脖,膝蓋用力往上一頂。
“啊!”
宋知見被分散注意力,下一秒就被紀云晚蓄力待發地又一踢,整個身體撞在后面的鐵籠欄桿上。
痛苦地曲著腿在地上慘叫呻吟,委屈不解地望著她。
“晚晚”
紀云晚又過去抓住他的頭發,在他興奮復雜的目光下,用力將他的腦袋往鐵欄桿上一砸。
宋知見暈過去,雖然沒出血,但后腦勺迅速隆起一個冬棗大的包。
“死渣男,你也配!”
紀云晚氣極,連現代的熱詞也用上來抒發內心的憤怒,不解氣地又往他身上踹兩腳。
“呼”
轉而又想到現在不是浪費體力的時候,呼吸幾口氣,慢慢平復好心情,才將地上的鐵線絲撿起來。
他們給籠子上的是尋常的掛鎖,鐵絲和鎖孔對接,一分鐘不到“咔噠”一聲,鎖開了。
“呵。”
她又往下一個鐵籠走去。
直到最后一個鎖打開,紀云晚的心情才舒展許多。
離開前,又看了眼后面地上躺著的人,眉梢被濃濃的郁氣壓抑著,轉身離開。
緊接著,她又用鐵線絲將這間房的鎖從里面打開。
她極為小心地將門拉開一條縫,外面和之前來的時候一樣有人守著。
這么硬闖出去是不行的,除非……
“吱吱吱”
陰暗角落的老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紀云晚轉動了一下手腕的念珠,唇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祁曳和她坦白上一世的事情后,她就知道自己會獸語,還有很多技能都是他離開前和系統做的交易,把自己的技能獎勵都給了她。
所以她能輕松地和這些老鼠溝通。
“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
“吱”
門縫再次打開,幾只老鼠從里面悄悄溜出,外面的人即便看到了,也不會意識到這些老鼠有什么危害。
“轟!”
突然間,走廊過道的燈一閃一閃。
“燈怎么黑了?”
“可能是這個地方太潮濕的原因吧,好好守著,說不定過會就來電了。”
“說的也是,我怎么感覺有東西從前面過去啊?”
“你別嚇我,估計是老鼠吧,我剛才聽到老鼠的叫聲。”
紀云晚在黑夜中,扛著宋知見一陣風似地穿過這條長長的走廊,但是離開這里外面太多的岔路口,簡直像個迷宮一樣。
她把人放下,抓了個剛好路過的人逼問出離開的路口,又將他打暈。
“麻煩!”
紀云晚踹了宋知見一腳,又將他扛起,剛一轉彎。
“汪汪汪”
一只皮膚疏松的沙皮狗從外面進來,對著她狂吠。
紀云晚沒有空手對付它,一腳過去把狗踹進旁邊的房間又將門反鎖關上。
“轟轟!”
“滋”
線路從后面到前面逐漸出現問題,路燈變黑,即便黝黑散發著紅光的孔洞記錄著她的身影,也來不及了。
她用盡最后的力氣閃出眾人的視線。
李納惟坐在眾多電腦的辦公室前,屏幕定格在紀云晚扛著宋知見朝攝像頭得意一笑的畫面,緊接著屏幕就出現花屏問題。
剛把人叫過來,電線開始短路,燈閃了幾下也徹底黑了。
“紀云晚!”
怒吼聲在這一片黑暗中格外響亮。
聽到命令趕過來的人躡手躡腳地退出去,也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他們的老大為妙。
畢竟這次的意外是因為一群老鼠咬斷線路總開關,理由實在有些牽強和夢幻。
紀云晚順利逃出敵人地盤的大門,是一個地下出口,看到新鮮的陽光,不由得好心情地深吸口空氣。
她不敢放松地又迅速確定好離開的方向,在途中又遇到三四個外面巡查的人,沒有硬拼,等他們走后再離開。
“嗷嗷嗷”
聽到熟悉的聲音,紀云晚抬頭一喜。
是祁曳養的那只虎頭海雕,當時并沒有把它帶回去。
“咕咕咕”
紀云晚用眼神和手勢示意虎碗,帶領它后面的鳥伙伴將后面那些人引開。
虎碗很靈性地看懂了紀云晚的手勢,撲騰著翅膀在對方上空盤旋一圈,大叫著往一個地方飛去。
“盧子,快看,是那只鳥!”
“什么鳥?我去,祁曳養的那只鳥,快去追!”
“砰砰砰!”
幾聲槍響,也沒能把虎碗打下來,反而將隱藏在樹林里的人吸引過去。
紀云晚也在這個空檔,趕緊拖著宋知見離開。
昏睡中的宋知見被一陣煙霧嗆醒,迷糊睜開眼,緊接著又被一陣濃濃的香氣吸引。
“呵。”
一個簡單的音節,卷著寒意,宋知見下意識身體緊繃,隨即感覺后腦勺發疼。
伸手一摸,兩個鼓起的大包,還有一腦袋血,心情非常不美妙。
又看向發音的人,腦子蒙了片刻后清醒,想到之前的事,臉又紅又燥。
“云晚,我”
他試圖解釋,說了三個字,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低啞,帶著曖昧的溫柔。
嚇得他連忙閉嘴,臉色羞紅。
“哼。”
紀云晚不想和他在這浪費表情和精力,收回目光后,專心烤著鳥肉,余光分散注意周圍的事物保持警惕。
“云晚,對不起,當時我”過了會兒,宋知見還是決定道歉,“我是中了藥。”
不經意間地抬頭,又看到右肩被他撕爛的衣裳,迅速低下頭,連脖子都紅了。
紀云晚沒理會他,宋知見就自顧自地解釋,因為順風的原因,飄來的香味又令饑腸轆轆的他喉結一動。
紀云晚察覺到他的視線,直接啃,絲毫沒有要分給他的意思。
“云晚,我”
“別喊,如果不是原因特殊,我早就弄死你了。”
紀云晚的話帶著堅定,宋知見沒有懷疑,也因此情緒更加低落。
“咳咳”
他眉頭緊鎖地捂著悶悶的胸口,再一次看向紀云晚時,下腹再次傳來熟悉的感覺。
“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