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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
李納惟目光一凜,看向說話的人,對方突然被這么一盯雙腿發顫。
“你說的對,現在只能用這招”李納惟咬牙,“想不到一個女人把你們逼成這樣!”
“真是一群沒有的廢物,還不去把戰車弄出來!”
當敵方拿出致命武器后,萬萬沒想到的是,紀云晚他們也不怕!
車需要開,但是蛇蟲鼠蟻這些小東西不可能一個個去打死,總有一兩條會鉆空子溜進來。
雙方僵持不下,一時間誰也沒動。
但是看著對面老神在在的紀云晚都覺得發毛。
“紀小姐,我們談談吧!”最終還是敵方認輸。
“雖然你有訓蛇這種本領,但是我們真要打起來,也只能是兩敗俱傷。”
“這種場景,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吧?”
紀云晚同意了。
剛才她看他們用了那個東西,一炮能打出很遠,甚至能打出幾米的大坑。
講和,也確實是她想的。
“怎么個談法?”
她據傲地站在比他們低一節的地面,卻絲毫不減少她的氣質。
“既然你愿意,我們明天找個地方,各派出一些代表,談一談講和的事。”對方說。
紀云晚沒拒絕。
經過一晚上的討論,第二天紀云晚帶著祁曳、林涯、宋知見等人來到約定的地點。
李納惟已經在其他人的簇擁和保護下,坐在臨時擺放的“談判桌”另一側。
李納惟陰沉著眼,看到紀云晚從外面進來,就開始釋放出一身駭人的氣勢。
紀云晚也不示弱,禮貌回視,并且揚起一抹在他們看來將近嘲諷的笑。
“當時真不應該放了你。”李納惟淡聲道。
“可惜世間難買后悔藥。”
紀云晚大方回他,攜祁曳落座。
“我們彼此的意思都很明了,就不細說了,之前的合約,依舊照做,雙方不得干涉對方的行為。”
李納惟開門見山。
他們這次損失慘重,無論是人還是武器設備,都必須重新聯系外面,進行增援。
紀云晚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當即拒絕。
“那是之前的合約,既然你們開頭作廢,現在我們自然是要重新擬訂。”
李納惟看了眼蠢蠢欲動的自己人,咬牙說:“那你想怎樣擬訂?”
“你也看見了,現在我們這樣,要么兩敗俱傷,要么同生共死。所以不如把我們放了?”
“做夢!”李納惟拒絕。
他左右的人又有為難,“老大,其實”
“住嘴!”
“放人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們不好好合作,大不了兩敗俱傷,但如果我們這邊的人都死,你們永遠也別想出去!”
李納惟堅持著最后的堅持。
雷浩忍不住:“難道你們不知道這里是火山島?!不放人,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其他人也開始不滿。
“就是,難道大家都死你們才開心?”
“沒有人會想死吧?你們又打不過我們,把我們放了不好嗎?”
李納惟聽著他們的爭吵,臉上一半陰鷙一半不屑。
“既然把你們抓到這里來,就沒想過放你們走,不出意外,你們這輩子只能待在這里。”
林涯怒道:“我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總有一天,外面的人會找到我們!”
“只要我們不說,他們永遠都不會找到你們,所以你們還是乖乖老實點吧。”李納惟嘲笑。
“況且要是能找到,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沒一點消息。”
這回紀云晚這邊的人強勢,但終究沒了底。
他們把所有出去的希望都寄托在外面的那些人里,如果這里的人有意隱藏行蹤,屏蔽消息。
那么他們真的可能老死在這里。
祁曳微微地瞇了下眼。
“那這樣,你們的人也出不去,可是他們看起來都很怕死的樣子哎。”
對面談判桌的敵人或多或少表面鎮定,但小動作卻是不贊同李納惟損己害人。
他們可不想和他一起送命。
李納惟自然感受到了,冷哼一聲。
“就算不怕又怎么樣?他們也只能跟我留在這里”頓了會兒,又看向紀云晚,“看來今天我們是談不成了。”
李納惟站起來,其他欲言又止的人也跟著離開。
路過紀云晚后面的時,他又停下。
“不過有件事我想和紀小姐單獨談談,耽誤你5分鐘?”
紀云晚的目光從他們站起來時,一直落在李納惟的身上。
這個人陰險狡詐并不怕死,但人總是有弱點的。
可她現在沒找到。
她倒是有辦法把他們都弄死,但是不劃算。
祁曳警惕地打量著李納惟,拽了下紀云晚的手。
“有什么話和我談也一樣。”
李納惟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我只和紀小姐談。”
“羨曦,小心有詐。”祁曳說。
紀云晚最后還是同意李納惟的要求。
“我們去那邊談。”她隨手指了個比較隱蔽的樹林。
“羨曦。”
祁曳擔憂地拽住她的袖子。
“放心,十個他都打不過。”
因為紀云晚的堅持,祁曳不得不放人,萬般不愿意,也只能口頭上威脅。
“你要是敢搞小動作,老子第一個弄死你。”
李納惟不把他放在眼里,冷哼了聲離開。
十分鐘后,紀云晚蹙著眉回來,大家一窩蜂都圍過來詢問她說了什么,紀云晚搖頭沒說。
直到晚上,祁曳眼皮子一直跳,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事,一直纏著紀云晚問。
紀云晚嘆了口氣,“他說可以放寬條件,幫我把寶石運出去。”
“所以我猶豫啊!萬一出不去,那一堆寶石不就廢了?但給他們,又不甘心。”
祁曳:……
最后祁曳也沒從她眼里發現出什么端倪,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東西運出去或許是一個契機,況且我們總不能一直花費時間精力和他們干仗。”
紀云晚點頭:“你說的對,過兩天再和他們談談,太晚了,睡吧!”
她打了個哈欠,鉆到祁曳懷里,緊緊箍住他的腰。
祁曳的目光從她頭頂越過,定在不遠處緩慢燃燒的火焰,一只手輕輕搭在她的腰上。
他知道懷里的女人肯定不老實,沒把實情說完,這幾天他一定要死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