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沈嘉虞的聲音有些顫,喊起來嬌嬌軟軟的,垂下的紅帳里,一只瑩白的手垂在床沿,又被另一只寬厚的手掌十指相扣拉回去,燕綏之在身后緊緊擁著沈嘉虞。
“再喊一聲。”
燕綏之含著沈嘉虞的耳垂細細的研磨,暗啞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沈嘉虞向后靠著,蹙起了細眉。
“夫君”
燕綏之心滿意足,抱著她一轉身,讓她與自己面對面,安撫性的輕吻落在她的眉心,她的眼睛,她的鼻梁上,與之相反的,是具有侵略性的動作。
沈嘉虞的手攀著他的肩膀,頭依靠在他的肩上,很依賴地模樣。
“慢……慢點兒……”
她央求道,眼角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燕綏之用手抹去。
沈嘉虞迷蒙的雙眼向外看去,卻見掛在墻上的那幅出自燕綏之之手的魚水之歡圖似乎真正的動了起來,紅蓮在微風中搖曳,水波蕩漾,一尾魚被不知名的力道拋向半空,又離不得水渴求似的重重落回水中。
四散而開的水又重聚而來,繞著回歸懷抱的魚,以更親密的方式擁有它,紅蓮下垂,似在見證一場不為人知的情事。
龍鳳燭燒了一整夜。
日上三竿,麗妃娘娘手邊的茶熱了冷,冷了熱,換了一壺又一壺,也沒等到新媳婦兒,身邊跟出來的梅枝說道:“要不奴去催催?”
“催什么催,年輕人折騰得晚一些也是情有可原,我那兒子,得償所愿,怕是個不知節制的,從前未成婚,他看小魚兒的眼神,我就覺得要吃人似的,如今名正言順,食髓知味,讓小魚兒多睡會兒。”
麗妃娘娘始終噙著一抹笑意,頓了頓又神色復雜道:“還是有些禽獸了,不管怎么說,小魚兒也是初經人事,也不知多疼疼自己媳婦兒。”
把媳婦兒折騰得筋疲力盡的攝政王命玖環和謝嶺燒了熱水,自己只披著薄薄的外衫半倚在床頭,高大的身影正好擋住不懂事的陽光,讓被子里裹個嚴實的人睡得更舒服一些。
燕綏之將沈嘉虞散亂的頭發捋到一邊,以免她枕上去發癢,他的手還在被子里虛虛握著沈嘉虞了,許是感覺到她的靠近,沈嘉虞的身子遲緩的滾了過來,貼著他。
嘴里卻嘟嘟囔囔的聽不清楚,燕綏之滑下去將耳朵湊近她,才聽到她在說:“不要了……”
燕綏之失笑,恨不得把人攬進懷里再疼上個十來八回。
沈思思和虞開宇他們一早就打道回府,作為客人留在這兒不成規矩,而且沈嘉虞三日后要回門,他們也得去準備給新人的回禮。
“嘉虞,嘉虞。”
燕綏之輕聲叫道,沈嘉虞伸出手臂捂住了耳朵,吵,就見那手臂上也有星星點點的紅痕,怕她凍著,燕綏之扯起被子給她蓋上:“起來吃點兒東西,再睡,嗯?”
沈嘉虞要想往常一樣翻身蒙上頭,動作遲滯了一下,感覺腰酸疼,迷糊著睜開眼看到罪魁禍首,直接用被子包著自己骨碌碌滾到最里面,貼著去墻不動了,只留出兩只眼睛控訴著燕綏之。
燕綏之哭笑不得,半跪在床上,想要把人抱回來:“難受?”
沈嘉虞一張口,感覺嗓子有點兒疼,不免又想起昨晚她都乖乖地聽話,一迭聲喊了好多遍的夫君,這人卻不守承諾,不僅沒有放過她,還越加兇狠,頓時委屈巴巴道:“你兇,還說話不算話。”
騙子。
大壞蛋。
相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母豬都會上樹,廣大**(彈幕)人兒說得真對。
燕綏之摸了摸鼻子,沒法解釋,他是情不自禁,只好哄道:“你先過來,我給你揉揉腰,然后去沐浴好不好?娘還等著新媳婦敬茶呢。”
沈嘉虞小臉一紅,這會兒日頭正好,分明她就補眠過了時間,抱著被子往外挪,氣道:“你怎么不早點兒叫我。”
拽起枕頭就扔燕綏之,燕綏之也不躲,受了這一擊,給人披上披風,再打橫抱起,往浴房走去,沈嘉虞蹬了蹬腿,肅著張笑臉:“我要自己洗,你把我放下來!”
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