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國再積一分!”
裁判激動道。
西斯的已經驅馬退出賽場中央,跑去了邊緣,生怕被波及到,趁著這個空檔高聲喊道:“西斯自愿退出比賽!”
被西寧那邊的領頭者狠狠瞪了一眼,他們只當看不到,沒看到這個煞神已經勢不可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要是動起手來他們的小命很有可能保不住,本就是曲陽國的盟友,不必鬧得太難看。
“西寧自愿退出比賽!”
西寧人也看出了目前場上的局勢對他們來說并不友好,反正有西斯這個縮頭烏龜在前,他們退出也不會被嘲笑。
唯剩古蒙和曲陽國的人還在,能夠四對四,公平對抗,而燕綏之已經為曲陽國拿到了兩分,先下一城,有了不小的優勢。
“來!”
燕綏之手中球棒一指,古蒙的使臣紅著眼,八個人趴在馬背上蓄勢待發。
沈嘉虞的心終于重重地落了下來,她幾乎是有些腿軟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那樣意氣風發的殿下,有種致命的吸引力人,讓她的目光不能從他身上挪開一分一毫。
哪怕過于刺激,卻也還是那么耀眼。
“殿下,厲害!”
沈嘉虞雙手呈喇叭狀放在嘴邊,朝燕綏之喊道。
古蒙和曲陽國一共八人在賽場上你來我往,你一分我一分,逐漸白熱化,在又一次失手被古蒙拿到手一分后,沈陵風懊惱地拍了一下馬背:“怎么你一個人比我們四個人還厲害?”
燕綏之心想那是我的兇悍嚇住了他們,我豁得出去,可是小姑娘很害怕,我現在收斂了許多。
“沒事,再來,還有半炷香的時間,我們一直比他們高著兩分呢,接下來我們只需要一盯一,不讓他們拿球即可。”
燕綏之快速將戰術分布下去,古蒙人正是熱血之時,打紅了眼,卻發現曲陽國的人似乎不打算和他們正了,攻勢緩和了許多,便以為是他們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撐不住,頓時囂張的笑了。
“你還有心思吃水果?”
沈嘉虞剛剝了個橘子轉過去,就見秦如月的小腹微微凸起,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一個月不見,她似乎消瘦了許多,也不看她,像是隨意搭話。
“為什么沒有心思,殿下在賽場上雄姿英發,你吃不,酸的,最近應該挺愛吃的吧。”
沈嘉虞將剩下的半個干凈的橘子塞在了她的手心里。
秦如月將橘子扔了出去,沈嘉虞幽幽地不客氣地哀怨著看著她,讓秦如月心中一突,就聽她說:“你不吃就不吃,還給我便是,為何要扔了它,浪費糧食。”
“你就不問問我來找你什么事?”
“咦?你不是來看熱鬧的嘛,這么重要的場合,皇帝、太妃和太子都要出席,你作為太妃身邊的女官,出面也很正常,再說,有事你不會自己說嘛,我為什么要問。”
沈嘉虞的視線又回到了燕綏之的身上,香又燃燒了一半兒,就快要到底了。
而燕綏之四人死死地嚴密防守者古蒙人,打過上半場,四人的默契度也培養起來,更是認真聽燕綏之的調度指揮,古蒙人的臉都綠了,他們再也沒有碰到過球。
有了燕綏之之前的震懾,他們發現燕綏之這個怪人和曲陽國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都不一樣,以前的人受了欺負只會用言語指責他們,燕綏之會戲謔地調侃他們,并且在動作中還回來。
硬碰硬,贏的永遠是更狠的人,燕綏之似乎沒有底線,也不講究手段,古蒙人深為忌憚。
古蒙人臉色黑青,卻怎么也突破不了。
“時間到,曲陽國勝!”
隨著鑼聲響,馬球比賽落下了帷幕,燕綏之翻身下馬,第一時間去找沈嘉虞,而沈嘉虞也不顧秦如月,從袖袋里拿出手帕為燕綏之擦著汗:“我就知道殿下一定能贏。”
燕綏之毫不謙虛:“那是自然,我有沒有什么獎勵?”
“沒有誒,殿下先前也沒和我說要獎勵呀。”
燕綏之只覺得小姑娘越來越狡猾了,問她:“秦如月來找你做什么?”
沈嘉虞搖了搖頭,回頭去看,秦如月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也不在秦太妃身邊。
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