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命人用布堵上了受罰的伙夫的嘴,美名其曰是怕他疼得咬到自己的舌頭,其實就是為了不讓他亂喊亂叫,扣罪名,那叫一個雷厲風行,明明不知道前情,卻能迅速地理順其中的關系。”
“把蕭副將堵得啞口無言,畢竟爹爹是打著為他的名聲著想的旗號,而且還喊來了那個二營里的大頭兵詢問情況,他并不認識那個伙夫,也沒找過他,分明就是被挑撥激起了火氣,想要往他身上按罪名。”
沈嘉虞看了個大概,對自己的爹爹崇拜得很,往常她總是等問題出現了,再去找其中的漏洞進行解決,沒想到還能把敵人的謀算直接按在搖籃里,強行中斷,可太爽了。
沈思思也一拍大腿:“不愧是大伯這等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太他娘的帥了!”
沈念念在一旁沉靜道:“姐,注意形象,又說臟話了。”
“這種豪氣萬狀,就得配合臟話才能喊出氣勢來,蕭雨華一拳打在棉花上,肯定憋得上不來下不去,難受死他,軍中都是坦坦蕩蕩的人,偏生出這么個壞種,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要是在行軍打仗中,遇到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從內部出問題,潰敗是必然的,將士們的性命不該被用來算計。”
沈念念很贊同沈思思的話,在大是大非面前,人還是要有廉恥心的。
“所以大哥喊來爹爹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爹爹就是定心骨。”
沈嘉虞回來以后就把故事說給沈思思和沈念念聽了,沈思思道:“我們小魚兒能理清其中的關系,想到之前發生的小事,也很厲害啊。”
沈嘉虞驕傲地揚起了小下巴。
隨即又皺了皺小眉頭:“他沒成功,我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估計是想從內部分離宣威軍,培養自己的親信,軍營士兵有分歧可是大忌,幸好現在不是戰時,能妥帖處理。”
“沒事,相信大哥和大伯,都是千年的老狐貍,誰也不會吃虧的,大伯這次能處理得很好,下次也會很好。”
沈思思寬慰道。
順利地解決了軍中的事情,根本沒有鬧得很大,也沒傳出消息去,悄無聲息的就結束了,沒掀起太大的浪花,所以近幾日朝堂上還是圍繞太子的事爭論不休。
“稟父皇,兒臣在廢棄的地下錢莊里找到個暗室,里面竟然有很多百姓的尸體,全部都是中毒而亡,想來是怕事情敗露,提前下了毒手,想要毀尸滅跡,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被發現了。”
燕懷奕朝著皇帝稟報,并且光明正大地看著太子,太子被關禁閉七日,終于得到允許上朝。
太子的眉眼和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直直地回視過去:“二皇弟向父皇稟報情況,為何一直盯著孤,孤今日比較好看嗎?”
燕綏之沒想到關了幾日禁閉他,太子倒好似有了些變化,竟開始說騷話了,他真的是極其討厭上朝,可事情到了最后的緊要關頭,他又不能缺席。
燕懷奕冷哼一聲:“太子殿下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二皇弟若覺得這一切是孤所為,便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別什么臟水都往孤身上潑。”
太子很明白他,他還能站在這兒就說明燕懷奕和燕綏之并沒有掌握直接與他相關的證據,而父皇也還是在眾多皇子中選擇了他,再次給了他機會,讓他好能申辯,洗清自己的嫌疑。
很多大臣暗中扶持了太子很多年,和太子的利益牽扯太深,糾纏不清,早就不能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就是硬著頭皮也得站在太子這邊,要不然他們這些年撈的油水都會變成他們的罪行。
與太子共事這么久,或多或少也了解太子的脾性,若是反水,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太子殿下說的沒錯,奕王查到了線索就大大方方說出來,而不是空口就要給太子殿下扣上一頂大帽子。”
戶部尚書說道。
燕懷奕自信道:“不就是想要證據嗎,本王現在就把證據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