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之真是太舍得了,商鋪說送就送,不帶眨眼的,小魚兒也完全明白他的心意,都沒有說矯情話,便把地契收下了。]
顯然,有彈幕這種想法的姑娘不在少數,就連男人們也都很是艷羨,想自己怎么沒有這么巨大的財富。
因著是在賭坊立了賭的,所以太子和燕綏之聘禮明細是需要交由賭坊商定評估的,可燕綏之一出手就是燕衣坊和魚水樓,自然勝過銀寶和錦緞無數,壓了燕綏之的少部分人都狂喜。
“真沒想到,謹王殿下財力雄厚,竟生生壓了太子一頭。”
“我懷疑這些還都是冰山一角,你要知道,謹王從小就被驅逐出京城,他能在京城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那發家之地還指不定是哪兒呢。”
“你是說,謹王在別的州也有產業?不過想想也是,燕衣坊備受百姓和千金貴婦的青睞,開分店肯定能賺的更多,誰會嫌錢多呢。”
“沈家姑娘可真是會挑夫婿,如此大方,我要是個女的我也嫁了。”
“呵,白日做夢,哪里輪得著你。”
壓了燕綏之的人都排隊到賭坊去拿本錢和賺回來的,各個喜笑顏開,虞開宇也和沈念念也站在人群中。
沈念念道:“賭坊真的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的錢來嗎?”
“這賭坊是太子開的,你在小看太子的財力嗎,他無非就是對蕭府不上心,又覺得自己能看上蕭府的女兒,是蕭府的榮幸,聘禮意思意思便罷了,還吩咐自己的人開了賭桌。”
“無論是他的聘禮多,還是謹王殿下的聘禮多,輸贏無所謂,坐莊的人不參賭,只拿抽成,當然是穩賺不賠。”
虞開宇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還有意提高了一些,頓時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些押上自己的身家想要靠太子暴富投機取巧的人,此時輸個精光,滿心憤恨。
不少人靠了過來,問道:“小哥,你說得是真的?這賭坊的東家是太子。”
虞開宇穿的衣服都是很精致地,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絕不是尋常人家,很有可能是誰家的紈绔子弟,知道些內情:“當然是真的,童叟無欺,告訴你們,我就是有些門道,所以避開了太子,選擇了謹王。”
“我可是扔進了十萬兩啊,賺翻了。”
他短短幾句話,便群情激奮:“媽的,就知道這些皇室的沒安好心,分明就是騙取咱們老百姓的血汗錢。”
“辛辛苦苦掙幾個錢都投進去了,打了水漂,太子爺存心糊弄咱們呢。”
“走,討錢去,一定要讓他們給咱們個交待,不能就這么算了!”
待領頭人聚集起一大批討債人氣勢洶洶地去鬧賭坊,虞開宇得逞一笑,牽著沈思思的手轉身離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去了一處魚水樓。
“事情辦妥了。”
虞開宇癱在椅子上,燕綏之推了好幾張銀票過來:“你的報酬。”
“好兄弟說這些。”
虞開宇嘴上客氣,手卻利索的將銀票拿起來,疊了疊從自己的衣襟塞了進去,沈嘉虞道:“殿下給的報酬夠二表哥你買很多材料了吧,可別揮霍一光,也該給思思姐買點小禮物啥的。”
沈思思和沈念念吃著果子,同時把目光放在虞開宇的身上。
“那是當然,小姨子也有份兒。”
虞開宇最會打蛇上棍,順桿往上爬,開過玩笑又正色道:“你的計劃真的沒問題嗎?”
燕綏之敲打著桌面:“順其自然。”
再完美的計劃也有可能出現變數,燕綏之從來不把話說得太滿,無非就是隨機應變罷了,太子也不是蠢得無可救藥,也許會棄車保帥,但他這次至少會脫一層皮。
“啊——”
一聲怒吼從寂靜的房間里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