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虞迷迷糊糊地的就要湊上去了,被虞開宇嗷的一嗓子給震回了神,倉皇地往后退去,拉開了距離。
燕綏之垂下眼睫,有些可惜,不過他也不會當著這么多長輩的面親吻小姑娘的。
“燕思禹,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兒瞞著我們?京城一半兒的產業都是你的了,各個都是掙錢厲害的,簡直就是家財萬貫,你要早說,我就拿我的全部身家來壓你了。”
虞開城冷冷道:“你的全部身家也沒有一萬兩,別丟人了。”
沈老夫人和虞老夫人對視一眼,又欣慰又放心,虞水瑤回過神來,攮了攮沈興朝的手,沈興朝語塞了一瞬,還是開了口。
“這些東西都是綏之你用來傍身的,我們看得出你對小魚兒的珍重和愛護,但我的女兒我知道,她從小到大,吃喝玩樂為主,最怕瑣碎的事情,也不愛算賬。”
“你送給她,她也沒有耐性的,店鋪都是陽京數一數二的,太貴重了,你收回去。”
沈興朝只想女兒快樂無憂,也不想讓好幾間店鋪的營收都壓在她的身上,他們在嫁妝上也不會吝嗇,足夠女兒衣食無憂一輩子。
“岳丈岳母放心,這些店鋪都是有專人打理的,我也不會讓小魚兒受累的,她喜歡什么我都由著她,不止是這幾間商鋪,以后我所有的地契房契都會交由嘉虞保管,她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
“我早已命人寫在了禮單上,禮部也是過了名目的,就絕不會再有收回去的道理。”
燕綏之以后所有的財富都歸沈嘉虞所有,他現在交出來也是為了讓沈嘉虞和沈府虞府的人安心的,既然是一家人,有些事就沒必要瞞著,京城局勢漸漸地混亂起來,有立身之本才是最重要的。
人家沈府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要嫁給他了,他得先和沈嘉虞一起全了這份恩情,然后再和小姑娘一起盡孝,至于聘禮沈府如何處置,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了。
“岳母大人不是喜歡自己打圖紙嗎,以后去了燕衣坊直接找掌柜對接就是,燕衣坊是承包虞府和沈府兩家人一年四季的衣裳,每季初,都會有專人送來,如果有特別的需要,或者尺寸發生了變化,都可以報上去。”
“魚水樓也對沈虞所有人免費,最新的糕點果子會第一時間送上門。”
在座的人還有精神恍惚的,尤其是禮部侍郎頻頻擦汗,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人人都以為謹王是被拋棄的,誰知人家暗中開了這么多的商鋪,燕衣坊在陽京一家獨大,貴人小姐乃至平民百姓都愛到那兒買衣裳。
攬玉軒就更是玉器店的龍頭了,那里不僅兜售上好的玉石,就是里面的師父也是個頂個的出神入化,玉佩的各種樣式和打造方法都是登峰造極的,送貴人禮物的時候是首選。
“怪不得我每次去燕衣坊都會直接被請進去,聽說燕衣坊只賣成衣,不接受造圖的,我卻沒有這個困擾,原來是你早就打過招呼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便讓小魚收下了,你名下這么多店鋪,年底對賬的時候也怪累的,她能幫你一點兒是一點兒,雖然她耐性不足,可她心算能力是很強的。”
沈府和虞府承了燕綏之這么大的人情,女兒也馬上就要嫁做人婦了,不能真的就當甩手掌柜,該她做的還是得做的。
“我對賬超厲害的,娘親也教過我如何處理府中的各項事務,殿下,我會做的很好的,你不要太放縱我哦。”
沈嘉虞俏皮地說道。
虞弘毅捋著胡子滿是欣慰:“好小子,干得不錯!”
礙著禮部侍郎還在場,虞弘毅也沒有多夸,但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徒弟,把他的話落實得很好,積蓄力量,不聲不響,待到利刃出鞘之時,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