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魚兒,你停下,能不能不要這么上趕著去。”
沈嘉虞趕緊擦了擦嘴唇,竟然還掏出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小銅鏡,確保自己剛剛不是很蠢,就起身往二樓而去,沒成功,因為她被自己的額二表哥抓住了手腕。
“他可是和金世子在一起,難不成你要上去和他們一起?”
“可是殿下現在他們不在一起啊。”
沈嘉虞無辜地說道。
虞開宇看著獨自一人的燕綏之:我竟無法反駁。
“想讓我大庭廣眾之下拉著你跑嗎,二表哥。”
沈嘉虞用最純良的語氣和最天真的眼神說出堪稱威脅的話來,虞開宇知道她說到就能做到,反向拉著她往上去,很快就變了口風:“就知道燕思禹和金世子不是一路人,他在這種地方都不受影響。”
“燕思禹?”
“燕綏之的字啊。”
虞開宇說完就住了嘴,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頓時有些懊惱,不著痕跡地去看沈嘉虞的表情,就見小表妹還是那副樣子,似乎沒有察覺到哪兒有問題,他的心即將落在肚子里。
一口氣還沒緩勻,就聽到沈嘉虞似笑非笑地說道:“二表哥整日里對殿下不待見的樣子,還以為你們倆又仇,原來這么熟啊,你連人家的字都知道,還叫的這么順口。”
完了。
果然被這個小聰明蛋聽出了不對,虞開宇恨不得自扇兩巴掌,把所有的話都堵回去,再把沙漏轉到一炷香前,警告自己不要亂說話。
“對待仇人,就是要知己知彼,不能放過,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嘛,最了解你的人,恰恰是你的敵人,我既然以氣死燕綏之為己任,那可不得多關注他一些,知道他的字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從姓名查起,是調查敵人的第一步。”
沈嘉虞靜靜地看著他做戲,她現在有彈幕相助,知道了很多從前不知道的事情,相當于全知全能,二表哥他們的某些事已經瞞不過去了。
頂著沈嘉虞的眼神,虞開宇感覺到了壓力,他頭一次感激一樓和二樓的距離比較短,而燕綏之拯救了他。
“三殿下。”
沈嘉虞甜甜地叫了一聲。
燕綏之比了個噓在嘴前,用手指指了指身后,沈嘉虞先是不明所以,還以為要她進去,然后她就聽到了一句高亢地:“美人的手真嫩啊,看本世子一下子抓住兩個,厲害不厲害!”
里面立馬傳來了甜膩的夸贊聲,直把金世安哄得團團轉。
沈嘉虞想起金世安平日里也總是一口一個美人地喊她,輕佻又浮夸,不由惡從心頭來,隨之狡黠一笑。
燕綏之見她這小模樣心也跟著癢癢的,低聲問道:“你想做什么?”
沈嘉虞一手捂嘴,微微踮腳,而燕綏之看出了她的打算已經自然地俯下身來,微微側著,耳朵就送到了她的嘴邊,聽她細細地和自己說她的小報復。
被晾在一邊的虞開宇:你們還記得有我這么個人嗎?
就在他想提醒自己的存在的時候,沈嘉虞和燕綏之齊齊盯向了他,如果虞開宇是一只貓的話,只怕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沈嘉虞開口的時候,這種不祥達到了頂峰。
“二表哥,你去幫我尋些東西來吧,我悄悄告訴你。”
虞開宇有些猶豫,又想著也許小表妹是要告訴他,她和燕綏之的計劃,這樣他就不會有被排除在外的感受了,最終還是經受不住誘惑低下了頭。
然后他的眼睛就越睜越大,不可置信地喊道:“你讓我去干苦力活?唔唔。”
“別喊,小心驚動里面的人。”
沈嘉虞收回捂著他嘴的手,還在他的袖子上擦了擦,虞開宇更難受了,他出門前剛換的衣裳!
小表妹就是他最大的克星。
虞開宇不可置信地看著燕綏之:“你堂堂謹王,就由著她胡來?”
燕綏之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我也看他不順眼很久了,小妹,二表哥很支持你的做法,但你能不能換個人禍害,比如這位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