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曾說過,小魚兒只招上門女婿,且她夫婿要以她的意愿為準,謝過各位抬愛,府中還有事,小妹沈某就帶走了。”
沈陵云也顧不得面前的都是地位尊貴的了,他說過場面話,便帶著沈嘉虞往外走去,沈陵風則跟在他們身后殿后,頗有誰阻攔就過過招的意思。
“大哥二哥,思怡還在女湯處呢,我們得帶她走。”
水思怡是跟著沈嘉虞來的,她不能棄她于不顧,而且得確保水思怡沒有中招,是安全的。
正說著,秦如月便領著水思怡款款而來。
水思怡來到沈嘉虞的身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醒來屋子里一個人也沒有,湯池里也空空如也,還以為你把我丟下了,嚇死我了。”
“說什么胡話呢,我不會丟下你的不管的。”
水思怡有時候是憨憨的,但她不是看不懂局面:“你們這是要離開嗎?”
分明就是往外走的趨勢,而且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么事,氛圍怪怪的,在場的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嗯,蘭湯泡完了,待在這兒也沒意思了,晚上還要到宮中參加宴席,得回家一趟。”
沈嘉虞略去了真正的緣由。
“哦,那太子允了嗎?”
水思怡小小聲地問道。
早在芳菲宴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太子對沈嘉虞有意思,總想著和她一隊不說,對三皇子也沒個好臉色,就是今日,能與太子一同賽龍舟,到別院里浴蘭湯,也是因為太子想邀請沈嘉虞。
“允了。”
“那我們走吧。”
“如月姐姐,要和我們一起離開嗎?”
沈嘉虞象征性地問了一句,她其實明白秦如月遲來除了是去帶水思怡,恐怕就是要詢問那個婢女情況,她和太子可是狼狽為奸,一心想要促成她和太子的“好事”。
她有時候不免會想,秦如月也太大度了,竟能容忍將別的女人親手送上太子的床。
如果這個人不是她的話,她對秦如月是有幾分敬佩的。
“皇宮與沈府不同路,嘉虞妹妹代我向姑祖母問號,太妃那邊還等著我伺候,就不去沈府了,直接回皇宮。”
得到的答案在意料之中,沈嘉虞回頭看了燕綏之一眼,便跟著沈氏兄弟和水思怡離開了。
打人好帥。
干得漂亮!
僅僅是一眼,燕綏之就接收到了沈嘉虞遲來的贊賞,還有她的那句金世安是敗類和渣滓。
“得,美人走了,這下沒得玩兒了,本世子就不和你們兩個臭男人在一處了,咱們就各憑本事,看誰能抱得美人歸。”
金世子想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不好看,臉上絲絲惹惹地疼,他都不敢觸碰,甚至有些擔心破相了,出別院的時候專門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臉,這副滑稽的樣子可不能被旁人看了去。
“不藏了?”
太子掐頭去尾,燕綏之卻明白他的意思。
“臣弟從來就沒有藏過。”
燕綏之的心思擺得明明白白,如果不是沈嘉虞,他不會回京的,他對京城,對皇宮沒有絲毫的留戀,從小被拋棄,縱使他的身上流著皇帝的血,他也不曾背負保家衛國的責任。
太子身上有擔子,他沒有,如果不是沈嘉虞,他或許會更喜歡閑云野鶴的生活。
“你是為她回來的?”
太子探究地望著他,繼而自我否定:“不對,你在此之前不應該認識她才對,難道是宴會上一見鐘情?還是說,沈嘉虞說心悅你,你便信了,干脆順水推舟,想要得到沈家的支持。”
沈興朝之前在朝堂上的地位并不高,沈府也無人問津,反倒是到虞府拜訪的官員更多,重文輕武由來已久,文官更受追捧。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
燕綏之不無諷刺地說道。
你根本不會明白她對我的意義,沈嘉虞自己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