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嘴巴放干凈點兒,我沈家不惹事更不怕事,再聽見你侮辱我小妹,我打斷你的腿。”
沈陵風收回拳頭,冷聲警告道。
金世安用指頭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絲,沈陵風的這一拳沒有留力,他的臉腫脹起來,疼痛不堪,也收了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敢打我!”
“還從來沒有人敢動本世子這張臉,不過就是口嗨而已,這你都忍受不了,本世子回去就請求陛下將美人賜給我,帶回去百般疼愛,一個小小的將軍,能奈我何?”
金世安此人天生反骨,越是要求他做什么,越是反著來,他老子來了也管不住他。
他在廣陵作威作福,作天作地,從來沒有人用禮義廉恥和律法來約束他,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只要招招手,有的是美人和金子送上門來,說白了,廣陵侯就是廣陵的土皇帝。
人人都捧著哄著金世安,他來了京城也沒覺得低人一等,看上了沈嘉虞,就認定沈嘉虞是他的。
“咚。”
又是一拳。
燕綏之直接抓著金世安的衣領將人提到自己面前來,金世安的個子沒有他高,堪堪到他的下巴處,被迫仰著頭,感覺到了屈辱。
“宣威將軍是曲寧國的大功臣,他率軍保衛著百姓和皇城以及領土的安危,要不是他打了勝仗,驅趕走了敵人,這會兒曲寧國還處于戰火之中,你又怎能置身事外,來到這京城。”
“他受人尊敬,他的兒女同樣值得尊重,這里是京城,不是廣陵,他們也不是你隨意就能侮辱的,沈嘉虞是沈家千金,和你在街上強搶來的不一樣。”
燕綏之拍了拍他的臉,很重的,故意在他的傷口處:“你覺得沈陵風不夠格,本皇子覺得你不夠格,想去父皇那里告狀,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廣陵侯有功績,你可沒有。”
“禍從口出,本皇子希望你懂得這個道理。”
這還是眾人第一次見燕綏之動怒到如此地步,之前無論太子怎么說他,他都不痛不癢,依然能笑著回擊。
“你也就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威脅不到本世子,你現在出頭不就是因為你也看上沈嘉虞了嗎?你和本世子有什么區別,只是本世子善于表達,喜歡就是喜歡,你們裝模作樣而已。”
金世安拽下燕綏之的手,重新整了整被抓皺的衣領。
“今日之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你們打了本世子,很快就會到達圣聽,等候處罰吧。”
金世安早就從他父親那里聽說了燕綏之的事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孤可有分量?說到底,是世子你出言不遜在先,沈將軍是剛回朝的大功臣,就算你狀告他的兒子,父皇又怎會不分青紅皂白就降罪,自是要了解來龍去脈,孤會如實相告。”
鬧到這個地步,沈氏兄弟和燕綏之都為沈嘉虞出了頭,太子不可能置身事外,他也看不慣金世安的行事作風,他的身份是高于金世安的,廣陵侯地位再高,也都是他和父皇的臣屬。
金世安理應敬畏他,對他彎腰低頭。
“喲,倒是看不出來,沈大美人竟有如此魅力,引得太子殿下和三殿下還有本世子都折腰,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本世子不喜歡唾手可得的東西,就喜歡不好得的。”
“既然沈大美人還未與人定親,那我們就公平競爭啊,受了大舅哥的這一拳,本世子不計較了,不過三皇子的這一拳好沒道理,本世子會還回去的。”
金世安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已然把沈嘉虞當作了征服的目標。
不是,沒有人過問我的意見嗎?
沈嘉虞無語,原文作者是不是和她有仇,怎么盡給她安排些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