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要緊嗎?”
“不是什么大事。”
沈嘉虞想或許就是太子隨便找了個事要把三殿下支出去,這樣一來,她求助無門,只能去東宮找太子,要不然先是二哥被禁足,再是三殿下突然有事,未免太巧了些。
“我請求你的事不著急,我們可以慢慢來,愿三殿下一路順風。”
沈嘉虞又拿出了一個錢袋,她想著這一路用銀子的地方肯定不少,三殿下囊中羞澀的話不太好看,太子授意的話,戶部應該也不會撥太多款項給他,或許有受她連累的緣故,她得給點兒支持。
燕綏之眉心一跳,不由深深思索,到底是哪里不對,竟讓沈嘉虞認為他很缺錢的。
但他還是很受用地收下了。
待目送沈嘉虞回府,燕綏之便沉聲問道:“沈家二子怎么回事?”
謝嶺剛探查清楚準備匯報呢,便把自己掌握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燕綏之沉思良久,吩咐了他一件事。
“燕綏之走了?”
太子一邊享受著宮人服侍穿衣,一邊問道。
“走了,一大早出的城。”
“他倒是聽話。”
沒了礙事精,太子神清氣爽,眉飛色舞,上朝的時候對國事提了不少自己的見解,就連皇上都不由多看了兒子幾眼。
“宮外可有消息?”
太子一直在等沈嘉虞來尋他,哪怕是一封求助信也可以,但過了兩日,沈嘉虞絲毫沒有動靜,就好像并不把沈陵云的安危放在心上,又或者她著急卻不愿求助他。
可她除了找自己還能找誰呢?
太子有些可憐沈嘉虞般想道。
“沒有,沈府也挺安靜的,沈小姐昨日見了三殿下一面,回去以后就再也沒出過府門,而且屬下觀沈小姐神色,似乎并沒有太著急,沈小姐還給了三殿下一個錢袋子。”
他奉太子命令日夜蹲守在沈府外,一旦沈嘉虞有任何的動靜都要上報,就連他也以為沈嘉虞會為沈陵風一事忙活得團團轉,但事實和他們猜想得好像不一樣。
“你可聽清他們的對話?”
燕綏之現在分身乏術,就算是見面的時候,沈嘉虞請他幫忙,如今他人在百里之外,在京城毫無根基,朝中又無官員支持,就算有心管閑事,也根本插不上手,所以太子才篤定沈嘉虞一定會找他。
可他驀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其實三殿下和沈小姐一共也沒說幾句話,就說他要走了,沈小姐祝他一路順風,哦,對了,三殿下還說他答應沈小姐的事要過段時間才能完成了,沈小姐說不著急,具體什么事他們卻是沒說的。”
能被太子派出去的人自然是有點兒功夫和本事的,要不然早就被沈嘉虞發現了,耳力也不錯,燕綏之和沈嘉虞相見也沒避著人,全被聽了去。
太子不能在這件事上表現得太主動,只能等著沈家人找上門來。
“懷嫣,請秦小姐。”
沈興朝和沈陵風都為了沈陵云的事在奔走,沈嘉虞也沒有閑著,她在給沈老夫人捶背,這兩日家中氛圍不對,老夫人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事情也就沒瞞住。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不能落人口舌,更不能病急亂投醫,向來是錢易還,人情難還,多少人盯著沈府,希望我們出點兒事呢。”
沈老夫人從沈嘉虞的敘述中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偏偏又和十年前的事扯上了關系,這是要拖他們沈家下水,但又重拿輕放,分明更像是個警告,至于是在警告誰,不得而知。
官場上本就波譎云詭,身后牽扯的利益又何止一點兒。
沈嘉虞不得不感慨,祖母真的很厲害,若她沖動地去找了太子,那真是正中人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