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官不見了,太常寺卿日理萬機,他也不可能認識戶部所有的官員,常接觸的就那么幾個,更不用說有時官員們會讓小廝送些東西了,當時他都沒多看那小官一眼。”
“曲譜出問題以后你二哥首當其沖,但他說根本沒見過這個曲譜,而且他都沒聽過這個曲子,更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他的桌子上,他之前休沐,一回來還未坐過自己的位置。”
果然。
那個小官應該就是他太子安排的人,也是太子早就找好了接應的人,將人順利運出去了。
太子的目的是讓她去相求,他好成為一個救世主的角色,從中運作,幫她把二哥保出來,那就不可能設置一個死局,小官會成為一個替罪羊推出來,洗清二哥的冤屈。
而他就能獲得二哥本人,她甚至是整個沈府的感激,有這份恩德在,他想要求沈府做什么都不過分。
“你二哥身邊并沒有跟著任何的小廝,他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就連他的桌子都是自己清理的,從不假手于人,重要的東西也都會收好鎖起來,不讓任何人亂碰。”
“所以問題就出在那個小官身上,大理寺已經協助調查,想來很快就能找出那個人,你二哥洗清冤屈指日可待。”
但沈興朝的臉上不見任何輕松的神色,這小官怕是不好找,盤問了一圈,竟無一人注意這人的行蹤,連畫像都采集不到。
沈嘉虞倒是能猜測出人大概是藏在哪里的,可她不會主動羊入虎口,送上門去。
她寬慰著沈興朝和虞水瑤:“只要他還活著,人就一定能找到,大理寺處理過那么多刑事案件,不是吃素的,或許商討個法子也許能把這個人吊出來說不定,爹爹娘親也不要太過擔心。”
沈興朝和虞水瑤對視一眼,老二的事情有了眉目,他們稍微寬心了些,更暗自震驚愛女的變化。
甚至讓他們有些招架不住。
“你舅舅也在大理寺,他雖然作為親屬要避嫌,可他能掌握第一手信息,總的來說這件事做得挺淺顯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二哥是被陷害了,我就是想不明白幕后之人能從中獲得什么。”
“或許是你二哥無形中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擺了一道。”
沈嘉虞想好處大了去了,沈家現在就是個香餑餑,那些皇子王爺都盯著呢,太子不愿把事情弄得太大,要不然不好收場,挑了二哥這個軟柿子捏,還二哥清白的時候也比較容易。
如果不是有彈幕的話,她也不知道是太子對二哥下手。
“小姐,三殿下在門外。”
玖環自外面進來,和老爺夫人行過禮后,便俯身在沈嘉虞的耳朵旁說道。
他怎么來了,會不會是聽說了二哥的事。
沈嘉虞本來是要將人請進來的,但又想到當著爹爹娘親的面不太好,便自己出去了,燕綏之長身玉立,手中還提著東西。
“我想著,昨日在魚水樓,你定是沒有吃盡興,便讓人去魚水樓打包了一份兒送你,還有我游離在外時,覓得一種千層酥,很是不錯,給你嘗嘗。”
燕綏之卻是沒有提沈陵云,沈嘉虞現在倒是無心吃食,可也不會拂了燕綏之的好意,美食確實能讓她開心,便接了過來。
太子著實可惡,竟然用二哥來威脅我。
那失蹤的小官會被太子藏在哪兒呢,東宮是不可能的,太明顯了,一旦牽扯出來太子也脫不了干系。
燕綏之遲遲沒放手,沈嘉虞不由疑惑地看過去。
“我有公務要外出,需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答應你的事情估計短時間做不到了,特別來和你說一聲。”
沈嘉虞的眼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