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之不知想到了什么久遠的事情,眼眸中含著一絲懷念,唇角帶笑:“我是怕畫畫太累了,累著你。”
“這還差不多,你需要什么顏料,我給你調。”
盡管沈嘉虞的畫技總是被調侃,但她自我感覺良好,并深深地認為是外公這樣的老古董派畫師不能欣賞她的審美,畢竟每次她畫畫,爹爹娘親和兄長們都會夸她很有天分,爭著要收藏她的作品。
“太子殿下,我來畫畫吧,你……作詩就好。”
秦如月欣喜地扭頭對太子說道,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嘉虞和三皇子那邊,說話都頓了一下,才勉強說完。
“好,反正你的畫技是宮中畫師都稱贊的程度。”
太子對秦如月今日的表現并不是很滿意,但是想到秦太妃和他的那些謀劃,還是耐心地敷衍著秦如月,依照沈嘉虞對他避而遠之的態度,少不得要秦如月在中周旋,替他牽線搭橋。
“大家大可以畫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是要切合我們的芳菲宴,如果想畫花的話,也可以從這里向下俯視觀摩一番,或者到百花園里摘取一兩朵便于觀察它的紋理。”
長公主說道。
沈陵風常年在軍中任職,從小習武,對筆墨這些不感興趣,畫畫一塌糊涂,是真心覺得自己的小妹畫得挺好,參加這種比試比他上戰場殺敵都難,只好仰仗水思怡。
水思怡是寫實派,當下決定要去花園里找最好看的花臨摹下來,沈陵風陪她去了。
燕綏之早已開始動筆,大刀闊斧地在宣紙上勾畫起來。
沈嘉虞一邊漫不經心地調著顏料,一邊盯著他的走向,一時間竟然看不出他在畫什么來,不由有些狐疑,開始質疑起燕綏之的畫技來,深深覺得不該被他的糖衣炮彈所迷惑,就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燕綏之的余光注意到她的表情,嘴角些微的抽了抽:“我作畫,你放心,不會輸給他們的。”
“嗯嗯。”
沈嘉虞連連點頭,嘴上乖巧地應著,可分明就不走心,表情一點兒沒變,燕綏之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非要證明給這小姑娘看。
“如月,剛剛嘉虞有沒有和你說什么?”
秦如月本來聽太子主動和自己說話很是開心,結果就聽他還是很在意沈嘉虞的想法,有些失落,低聲道:“她就是讓我賠她條裙子,別的倒是沒說什么。”
“以她的腦子,應該單純只覺得這是個意外,孤果然不該擔心,就是有些為難你了,還要為孤做這樣的事,等回了宮,孤再好好犒勞你。”
太子深諳安撫之道,秦如月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他得先穩住秦如月,才好讓秦如月心甘情愿為她辦事。
果然,秦如月柔柔地笑了起來:“她蠢笨得很,而且她對我印象很好,特別親近我,待日后我再多與她相處相處,她肯定什么都愿意對我說。”
“阿嚏。”
沈嘉虞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小小地打了個噴嚏,用手指揉了揉鼻間,手上不知何時沾染了些許顏料,正好點在那里,分外地可愛。
“可是聞不了顏料的味道?”
燕綏之手上動作不停,筆走龍蛇,要畫的內容已經躍然紙上,沈嘉虞瞬間星星眼,真心實意道:“哇,好漂亮,你好厲害呀!”
又順便回答了他的問題:“怕是有人背地里罵我,讓我抓住決不輕饒。”
[yue了,真的有人會喜歡嘴女主腦子不好的男主嗎?這種男主真是太敗壞好感了,這作者怕不是厭女媚男吧。]
誰,誰說她腦子不好?!
她明明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