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這么說了,白重離自然也不會拒絕,畢竟的確只剩下一處陣法需要處理了。
與其明天再繼續,還不如一口氣處理完。
兩人再次啟程,最后一處陣法的距離稍微有些遠,在城郊的位置。
等兩人到達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黃昏灑落在眼前的酒莊,沒有任何溫暖的感覺,反倒是讓人覺得格外地森冷。
簡安然心頭一沉:“恐怕這里的陣法比我們之前所遇見的所布置的時間要久得多啊!”
“嗯,我也感覺到了。”
白重離站在簡安然的身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放心地叮囑道:“一會兒讓我來處理吧,說是叫我過來幫忙,結果大部分時間都是你自己在弄。”
不等簡安然拒絕,白重離已經笑著說:“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師兄呢,偶爾還是讓師兄出出力怎么樣?”
看著簡安然蒼白的小臉蛋,白重離的心里就一陣心疼。
以前在青云觀的時候,簡安然什么時候這么辛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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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有師兄師姐們幫襯著,簡安然雖然是青云觀的觀主,但是也沒有這么累過的時候。
現在倒好,每天都馬不停蹄地奔波。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魔都如今陷入危機,他們每個人都有義不容辭的責任。
對上白重離關切的目光,簡安然還是把拒絕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沖著白重離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嘞,那最后一個就麻煩師兄啦”
白重離拍了拍簡安然的肩膀,率先走了進去。
“先生您好,歡迎來到祝圣酒莊,請問您有預約嗎?”
前臺小姐沖著白重離露出了一個禮貌優雅的笑容。
這祝圣酒莊實行的是VIP會員制,而里面的VIP都是魔都的豪門權貴。
當然里面的酒自然也是極品,經常會有不少名貴過來品酒。
白重離作為白家最為器重的繼承人,加之白家在魔都的地位,自然也是有這里的vip資格的。
他思索了一下,在錢包里面找到了vip的會員卡:“我是這里的vip,麻煩給我們安排一個相對僻靜的房間。”
“好的白先生,請您往這邊走。”
前臺小姐利落地做好了登記,便有侍者負責引路。
這一幕看得簡安然不由得嘖嘖了好幾聲,忍不住打趣道:“白少爺真厲害呢,這種高端地方也有VIP,說進就進呢!”
白重離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只是家里稍微有一點背景而已,不足掛齒。”
這話要是被別人聽見了,肯定會覺得白重離在凡爾賽。
但簡安然知道,自家師兄說的都是真心話。
比起很多人的野心勃勃,白重離就顯得淡泊名利得多。
“是是是,但是不得不說,師兄你有這層身份,讓我們方便了不少。”
簡安然笑瞇瞇地開口。
侍者帶著他們到了一個僻靜的房間,在房間門關上后,簡安然立刻掏出了羅盤來。
羅盤和之前在餐廳后廚時一樣,指針飛快地亂轉著。
簡安然驚訝地挑了挑眉:“看來我們的運氣還挺好的,陣法就在這附近,都不需要找借口去別的地方了。”
“嗯,你好好歇著,剩下的交給我吧。”
白重離摁著簡安然在沙發上坐下,順便自然地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他雖然身體不是很好,但也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處理起陣法來并不比簡安然差。
很快陣法和黑玉都找到了,白重離將符咒貼在陣法上面,輕聲念咒。
就在陣法應聲破碎的時候,一股黑氣悄然從白重離背后的墻壁里面彌漫出來,下一刻凌厲地朝著白重離的背心襲取!
“師兄小心!”
簡安然驚呼一聲,身體比大腦行動更快,簡安然手里捏著符咒直接擋在了白重離的身前!
黑氣的攻擊比預料還要猛烈,情急之下掏出來的符咒直接破碎,簡安然被符咒反噬的力量震得口吐鮮血!
黑氣更是直接鉆進了簡安然的體內。
簡安然渾身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一張俏臉慘白不已。
她來不及多說,直接盤腿坐下立刻運功抵御黑氣。
白重離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他歉意心疼地看著簡安然,立刻坐在簡安然背后,與簡安然一起抵御黑氣。
如果剛才他能夠小心一點的話,簡安然就不會因為保護他而受傷了。
好在符咒已經消除了大部分的黑氣,剩余的一些黑氣雖然難纏,但也能夠解決。
只是經過這么一折騰,簡安然整個人的氣息都萎靡了下去。
“然然……”
白重離想要道歉,卻被簡安然堵住了話頭:“師兄放心吧,我沒事。”
她笑了笑,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卻是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還是白重離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我先送你回去,這段時間就不要再折騰了,好好休息。”
看著簡安然慘白的一張臉,白重離的話音中帶著幾分難以遏制的顫抖。
他現在滿心都是愧疚。
都是自己害得簡安然現在這么虛弱。
“嗯嗯,我知道的。”
簡安然微微點頭,她也不逞強,在白重離的攙扶下離開了祝圣酒莊。
白重離開車送簡安然回了褚家。
在路上的時候,簡安然靠在副駕駛的背椅上,精力消耗過大,一個沒忍住直接暈了過去。
白重離簡單地給簡安然把了把脈,確定沒什么大問題,這才繼續開車朝著褚家去。
剛到褚家,就迎上了門口冷若冰霜的褚彥。
褚彥看了眼手機上好幾個沒打通的電話,目光在白重離和簡安然的身上轉了轉,最后停留在了簡安然蒼白的臉色上。
“怎么又弄成了這樣?”
褚彥上前來,抬手就要將簡安然從副駕駛上抱下來。
白重離不動聲色地擋在了車門口,話音溫潤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然然昏迷了,還是我來吧。”
“男女授受不親。”
褚彥冷冰冰地懟了回去,目光冰冷地盯著白重離:“她好好地離開家,回來就昏迷了,我覺得這件事白先生或許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就連褚彥自己都未曾注意到,他的話音中夾雜著難以遏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