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星聽完褚彥的話,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男人剛才說什么?
要學他媽媽平時用的那些東西?
真的假的?
“這可不是說學就能學會的,師伯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要有慧根,如果沒有慧根的話,無論你怎么努力都沒用。”
簡星星慢悠悠地開口,期間還不忘打量褚彥的神色。
他沒有說的是,從之前褚彥畫符那一次,他就知道褚彥的天賦不簡單。
但是他怎么可能夸獎這個男人?!
他還要看看褚彥只是說說還是真的想學!
“我想要試試。”
褚彥沉下眸色,認真地開口。
記住網址ts://
“行啊,那就從最基礎的練功開始嘛。”
簡星星懶洋洋地點頭,他走到窗戶邊,從上往下看:“看見后花園里面的梅花樁了嗎?什么時候你能在上面健步如飛,就什么時候開始學下一步吧。”
這梅花樁本身就是對身體平衡能力的訓練。
他不過是小小地增加了一下要求的水平而已,倒也沒有說錯啊!
簡星星原本還以為褚彥會提出質疑,但男人什么都沒說,默默點頭轉身去了后花園。
褚彥本身是有一點功夫在身上的,梅花樁上手并不難。
但是也僅限于上手而已,比起簡星星要求的健步如飛,還早著呢。
而且要知道梅花樁高矮錯落著,下面并沒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上梅花樁練功,不僅需要對身體的控制力,同時也需要勇氣。
簡星星沒有跟著下去,他就在上面看著。
褚彥嘗試了一下,不出意外地從上面摔了下來。
男人聲都沒吭,重新爬了起來再次嘗試。
簡星星只是靜靜地看著褚彥一次次跌到,又一次次爬起來。
哪怕每一次都在摔倒,但褚彥在梅花樁上站里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了。
饒是對褚彥沒什么好感的簡星星也不得不承認,褚彥的確是有天賦的。
而且比青云觀大多數人都有天賦。
褚彥就這么在梅花樁上折騰,摔下去又爬起來,又摔下去爬起來。
如此反復了很久。
他練了多久,簡星星就看了多久。
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再到驚訝,神情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小家伙抿了抿唇,淡淡地哼了一聲。
沒看出來啊,這男人竟然是認真的。
他還以為是開玩笑呢。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簡星星推開窗沖著下面喊:“行了行了,你上來吧。”
在褚彥上來后,簡星星這才注意到褚彥磕磕碰碰受了不少傷。
哼,只是練功而已,這么拼命做什么?
簡星星在心底不斷地腹誹著,卻沒發現自己似乎對褚彥已經沒有那么抵觸了。
“我看你的身手還不錯,現在可以試試畫符。”
他指了指書桌上的黃紙和朱砂:“平時我就是用這些練習的,你可以試試。”
簡星星把學習的書擺在了褚彥的面前:“喏,這上面都有教你怎么畫的,屏息凝神去畫,之前姐姐教過你一次,按照那個狀態來就好了。”
一般而言,新手要學習畫符咒的話,是需要領路人幫忙的。
但是簡星星自然不可能做這個引路人的。
他就抱著手臂,站在旁邊看著。
褚彥點點頭,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靜靜地看書。
仔細地記住上面的紋路。
“那你今天的任務也不多,畫個兩百張就行了,”
簡星星懶洋洋地開口:“一定要精神集中仔細完成!畢竟畫符這種事情就是熟能生巧的。”
“好。”
褚彥一口應下,甚至沒說要畫兩百張符咒太難了。
蔣星星有些意外,但他什么都沒說,哼了一聲就走到了一旁。
而褚彥則是安靜地畫著符咒。
他還不熟練,目前一張符咒至少需要將近一個小時。
哪怕后面熟練了,兩百張符咒想要今天全部畫完,褚彥就算是通宵,都做不到。
但這個男人依舊沒有任何意見,全然接下,安靜地畫符。
另一邊,簡安然和白重離也匯合了。
“師兄,我把路線圖已經簡單地規劃好了。”
簡安然坐上車,直接開門見山地開口。
白重離一邊發動車,一邊點頭:“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導航過去。”
在路上的時候,簡安然又將關于陣法的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簡安然的話,白重離的臉色越發凝重:“你的謹慎沒有錯,對方手段陰毒,絲毫沒有顧及普通人的性命,只要他們想要達成目的,那就一定會不擇手段。”
“而且我懷疑幕后那個人和師父的失蹤也有關系。”
簡安然擰著眉頭,一想到老板夫婦凄慘的死狀,心頭就一陣陣地發悶。
如此殘忍,令人頭皮發麻。
白重離點了點頭,神情中略過思索,這才緩緩開口道:“關于師父失蹤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但是一直沒有任何線索,至于你說的那個黑袍人……”
他嘆了口氣:“也沒有什么線索。”
對此,簡安然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畢竟對方的手段她也算是見識過了,下手心狠手辣也就算了,平時做事也是格外謹慎,是一個極度難纏的對手。
“沒事,我們先處理眼下的事情吧。”
兩人先到達了最近的一處風水地界,經過一番搜查后,果不其然發現了與餐廳相同的黑玉和陣法。
不過這次他們來的很及時,并沒有人因此喪命。
將陣法去除后,簡安然又給這里的人送了符咒,幫助恢復身體。
兩人解決完這里,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原本只是猜測,所以才來這里看看,沒想到真的有。
那就說明剩下的地方很有可能也有!
不敢耽擱時間,兩人再次出發。
按照同樣的方法解決掉那些害人的陣法,饒是有著白重離的幫助,簡安然還是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疲憊。
“然然,要不休息一下。”
看著簡安然逐漸蒼白的臉色,白重離將車停在了路邊,神情中多是擔憂。
簡安然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看了眼地圖隨后搖搖頭:“沒關系,反正也只剩下最后一個地方沒有去看了,一鼓作氣弄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