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池言卿翻出來之后,便靈活的往旁邊其它的地方逃走,但顯然那些禁軍發現了她,而且此時禁軍在這里據多,她還沒有剛逃多遠,很快就被人追上。
不過好在,她玩了一會兒貓抓老鼠的游戲,跟著這些人玩了好一會兒,就仿佛是逗弄著老鼠一樣,哪怕是被人發現了,也耽誤了好一會兒的時間。
如此之舉,倒是讓禁軍勃然大怒,立馬呈包圍似的將她團團圍住,直接就是抓了起來,“好大的膽子,竟然是敢在我們禁軍跟前耍手段,跟我們走!”
池言卿此時還拼命地掙扎:“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可此時說這些話又能有什么用,這些人又豈會輕易的放開她?
很快,她就被帶到了李承州的身邊。
顯然,李承州也早就發現了這邊的情況,見她被帶過來了之后,上前了一步,直接就是抬起來了她的下頜,看著她那一張臟兮兮的臉,突然之間就譏諷一笑:“池言卿,看樣子本王之前當真是小瞧了你,你還當真是挺聰明的,這樣子糊著一張臉,倒當真是沒有辦法被人發現,尤其是不認識你的人,幾乎是認不出來了。”
池言卿:“………”
她看著眼前的李承州,冷冷的啐了一口:“放開我。”
此時既然是被抓住了,她倒也沒有必要一直是隱藏著自己的身份,直接就是用原本的聲音說著話,并且冷冷的呸了一口。
旁邊的陳啟山大怒:“放肆,竟然是膽敢對殿下無禮?”
池言卿冷哼了一聲:“狗奴才,以下犯下,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叫囂張?”
陳啟山頓時就勃然大怒:“你這個賤人,你……”
話還沒有說完,李承州大手一揮:“哎,陳將軍,不必跟一個小小的女子動怒,也不必跟她計較,本王自然是有辦法對付她!”
陳啟山這才是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后退了兩步,行了一禮道:“既然如此,那殿下,此女子就交給殿下了,末將去忙了。”
李承州揮了揮手:“去吧!”
“是。”
陳啟山行了一禮,帶著人就退下來了,不過這里卻依舊還是有很多禁軍的人,一個個的看著兇神惡煞的樣子,守在這里。
池言卿則是被牢牢的抓住,她死死的盯著李承州:“李承州,你如此以下犯下,就不擔心皇上醒過來之后不會放過你嗎?”
李承州一聽,詫異的側過頭來看著她:“怎么,你這是擔心我?”
池言卿諷刺一笑:“二殿下倒還是跟之前一樣,自作多情,自以為是啊!”
李承州眼眸幽的一下子變得有幾分冰冷了下來,隨后譏諷的一笑,多了幾分冰涼的寒氣:“是啊,本王還是跟之前一樣,自作多情,以為你這個賤人是喜歡我的。”
說完,捏著她的下頜盯著她:“可是池言卿,你敢說,你之前是對本王無意的?”
池言卿咬著牙齒,她盯著李承州道:“不然二殿下以為呢?”
她道:“或許,曾經可能是有過一丁點的好感,但是那也是因為二殿下的欺騙,若非是二殿下的那些哄騙,可能連那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的。”
“被哄騙來的好感,算得上什么喜歡?”
李承州盯著她:“所以你就喜歡藍硯桉嗎?”
“之前你不是告訴本王,藍硯桉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茹毛飲血,你十分害怕他,怎么突然之間,就又喜歡他了了?”
池言卿盯著他,說:“那是因為我之前不知道他是有多喜歡我,他真正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我認識了之后,才知道這個要娶我的男人是一個什么樣的頂天立地之人,這樣子的人,我了解了之后,為何不喜歡??”
李承州聽到這里,眼眸越發的冰冷:“原來如此啊,原來你竟然是如此的喜歡著藍硯桉的啊,難怪你會對他如此的情深意重呢!”
池言卿毫不猶豫的承認:“沒錯!”
“我便是如此的喜歡著他。”
李承州捏著她的下頜:“可是,藍硯桉就也是如此的喜歡著你的嗎?”
池言卿則是諷刺一笑:“李承州,藍硯桉喜歡不喜歡我,你是最清楚明白的一個,不然,你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抓住我是吧?”
李承州盯著她:“很好!”
“那你說來看看,你為何會回到京城?”
說到這里,他看著她:“我倒是沒有想到,藍硯桉竟然是真的會讓你回到京城,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說你出現在京城的時候,本王還真的不敢相信。”
“尤其是聽說,你竟然還進了東宮,真的是出乎本王的意外!”
池言卿盯著他:“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去了!”
“至于我為何會回到京城,那自然是知道你的所為,我與藍硯桉商議的,我們兩個人兵權兩路,然后各自回到了京城。”
李承州眼眸徒然之間一寒:“酒城的情況如何?”
池言卿愣了一下,隨后忍不住的諷刺的笑了起來:“看樣子你還是不知道呢,沒關系,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那酒城的齊王,袁嶼安,現在都被抓了。”
“酒城,現在早就在藍硯桉的控制當中了!”
李承州臉色一變:“這怎么可能?”
池言卿側過頭來盯著他:“怎么不可能?”
“李承州,你不會以為你送過去袁嶼安會是他的對手吧?”
“我告訴你,袁嶼安他死了。”
李承州盯著她不可思議地道:“袁嶼安死了???”
池言卿點頭:“沒錯!!”
李承州手中的拳頭緊握:“藍硯桉殺的他?”
池言卿冷冷地道:“當然!”
“不然,你以為是誰殺了他??”
李承州:“………”
他盯著池言卿:“你與那袁嶼安曾經也是至交好友,你竟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池言卿直接就啐了一口:“一個處處利用的我,算什么至交好友?”
李承州:“…………”
聽到這里,他終于是明白守來了,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之間就譏諷一笑:“看樣子,你是什么都知道了。”
池言卿道:“沒錯!”
“我知道,是他與你一起聯手,殺了畢公子他們,也知道他是利用這件事情,想要除掉袁庭年,想要拿回來屬于他的一切。”
“我知道他從送到尾都是利用我,他看似與你是對立面,實則他是你的人。”
李承州譏諷一笑:“難怪!”
“那個袁嶼安,算以為算計了一切,沒有想到到了你的跟前,竟然還是搬門弄虎,還是被你這么輕易的就發現了他在其中的算計。”
“虧得本王還如此的看重他,把酒城那邊交給了他來處理,沒有想到,他非但是沒有處理掉了,相反的,倒是把命丟在了那里。”
說到這里,他掀開了眼眸看向了池言卿:“不過,池言卿,你是不是以為本王沒有考慮到這樣子的后果,沒有其它的安排?”
池言卿盯著他:“所以北涼的突襲,都是你安排的?”
此時,眼下所有的人都是李承州的人,他到也沒有什么害怕不害怕的,或者是敢不敢承認的,他冷笑了一聲:“是又如何?”
說完,他張狂的大笑了起來:“所以池言卿,你看,縱使是藍硯桉掌握了酒城又如何,有了酒城那十萬大軍又如何,他能趕得及嗎?”
“他能回得來京城嗎?”
他盯著池言卿說:“事到如今,他回不來了。”
李承州盯著池言卿道:“他趕不回來。”
“所以,就算是他把酒城控制到了手中,又能如何?”
池言卿冷笑:“你說的沒錯。”
“可他就算是趕不回來了,但李承州,你敢掉以輕心嗎?”
“你所做之事,你以為會無人知曉嗎?”
李承州盯著她道:“無妨。”
“只要有你在,有敏妃在,還有七弟在,哪怕是藍硯桉他再想要做什么,他也都是會顧忌幾分的,不是嗎?”
池言卿眼眸一冷:“你把敏妃娘娘和七殿下怎么樣了?”
李承州說:“放心!”
“他們就如同你一樣,是本王最后的最后保命符,本王自然是會輕易的拿他們怎么樣,所以你只管放心,本王是不會拿他們怎么樣的。”
“一切,就看藍硯桉乖不乖,配不配合了。”
說完,盯著池言卿道:“況且,明天早上,一切就都結束了。”
池言卿臉色一變:“你要做什么?”
李承州說:“今天晚上,父皇就會駕崩,太子兄長,謀害父皇,會被本王當場誅殺,明天早上,本王會順應天命,登基為帝。”
池言卿瞪大了眼睛:“你今天晚上要做什么?”
李承州冷冷地道:“自然是應該讓所有的事情全都結束。”
話剛剛說完,便有人急匆匆的朝這邊過來,池言卿扭過頭來,只見榮貴妃一臉急匆匆的樣子過來,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她怎么會在這里?”
李承州看到榮貴妃的時候,也是微擰了眉頭:“貴妃娘娘怎么會在這里?”
榮貴妃像是想到什么,臉色十分難看:“敏妃與那個小畜生不見了!”
李承州臉色一變,立馬凌厲地道:“怎么回事,不是讓你盯著她們嗎,怎么好端端的人竟然是會不見了?”
榮貴妃一聽這語氣,頓時臉色一沉:“二殿下,你這是如何跟本宮說話的?”
李承州臉色一寒:“貴妃娘娘,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你別忘記了,我們所做的事情,若是一旦有任何差池,可都是誅九族之罪,本王倒還好,你平西王府滿門,可要好好的想清楚!”
榮貴妃臉色微變:“本宮自然是明白。”
“本宮已經派人去找了,只是一時半會還沒有找到,所以特意過來告訴你,讓禁軍注意查看一下,別放過任何一個人。”
李承州臉色鐵青,卻也沒有辦法,只得是立馬道:“來人,整個宮內找敏妃娘娘與七皇子的下落,立馬去!”
“是。”
李承州這才是看向了榮貴妃:“貴妃娘娘還是盡快回到后宮,在后宮里面一一細細的查看敏妃娘娘與七弟的下落。”
榮貴妃道:“本宮明白!”
說完,正準備離開,可看著一旁的池言卿,她擰著眉頭:“她怎么會在這里?”
李承州冷冷地道:“這不是貴妃娘娘應該管的事情。”
榮貴妃臉色瞬間一沉:“如何不是本宮應該管的事情?”
“二殿下,你莫不是忘記了,等大事得成之后,后宮之主的位置,可就是本宮那娘家侄女的,否則本宮如何會幫你?”
李承州臉色瞬間冷沉:“本王沒有忘記!”
“本王承諾的,自然是不會忘記,但是榮貴妃不是想多管閑事吧?”
榮貴妃側過頭來,神色透著幾分凌厲之色:“本宮不想多管閑事,但這個賤人茲事體事,你留著她的性命做什么?”
“還不快殺了她?”
李承州臉色一沉:“貴妃娘娘這是在教本王做事?”
榮貴妃看著他:“這個時候,你還顧及兒女情長?”
李承州道:“該說的是貴妃娘娘吧?”
“她是什么人,貴妃娘娘再明白不過,本王留著她自然是有用處。”
榮貴妃卻是冷笑了一聲:“二殿下莫不是也被她勾了魂?”
李承州臉色徒然之間變得冰冷了起來:“榮貴妃這是當真是要多管閑事了???”
榮貴妃盯著他:“本宮只是提醒你……”
李承州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夠了,貴妃娘娘,用不著你提醒本王,本王答應你的事情,本王自然是會做到,說過后位是袁庭月的,便不會有變。”
“但本王的其它事情,貴妃娘娘還是少管為妙。”
榮貴妃氣得臉色鐵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顯然是十分著急的樣子:“二殿下,不,不,不好了,東宮那邊失守了。”
這一次,李承州臉色大變:“什么,東宮那邊怎么會失守了?”
來人道:“不知為何,東宮那邊看守之人突然全都轉為聽從了太子殿下的吩咐做事了,現在不許任何人靠近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