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慎北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行了,你別跟我爭了,這都什么時候了,宮內十分危險,若是有什么事情,我還可以保護四妹妹。”
“你跟著一起去,只會更增加危險。”
說完,盯著池言卿道:“而且,還有其它的事情安排給你。”
池言卿立馬抬頭:“大哥你說!”
池慎北道:“我還是不放心太子,聽謝家那邊說,東宮那邊除了外面比較看守的嚴格之外,里面倒是還好,所以你要借機潛入東宮一趟。”
“最好是南情做一些救命的良藥進去。”
池南情眼前一亮:“可以的,我立馬安排。”
池言卿也不再多說什么:“可以,我都聽大哥的安排。”
池錦之和蘇向晚在一旁聽著一愣一愣的,眼見家里三個孩子把各自都給安排的好好的,立馬著急地道:“這怎么行?”
“怎么能讓你們三個人去,這事……”
池慎北抬頭:“爹,眼下這件事情我們沒有能相信的人,只能是我們自己上了,更別說是你,你是朝中的大臣,認識你的人多,而且你進宮假扮什么人都不方便,所以我與四妹妹進宮是最好安排的,至于卿卿。”
“我問過謝山長,東宮那邊不算是危險。”
“而且眼下的情況,我們也不能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宮內,所以最好是能分開行動,而且爹你也有其它的安排。”
池錦之一愣:“什么安排?”
池慎北道:“你不是在兵部嗎?”
“雖然現在祖母去世,爹爹現在正在丁憂,但你之前畢竟是在兵部,在京城的那些將軍,哪一個沒有跟你有幾分的交情?”
他看向了池錦之:“爹,現在我們需要知道京城這邊的一些將軍,到底是哪一些能信任的,哪一些不能信任。”
“還有,哪一些能拉籠回來,又有哪一些,是必須得除掉的。”
“這些事情,爹爹還要繼續。”
池錦之冷靜了下來,“你說的沒錯。”
“京城大亂,最重要的是在于兵。”
“這些人之前一直是在聯系,有些人一直是在推脫,有些人也有聯系,我大概心底有數,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兵分幾路吧!”
蘇向晚:“………”
她看著父子幾個人商議的模樣,原本想要阻止的話到了嘴邊,最后又都吞了回去,眼下這個時候,哪怕是想要置身事外,只怕,二殿下也未必會肯放過池家。
所以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也就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
于是蘇向晚不再勸說什么,而是安排著人給他們做一些好吃的,池慎北和池錦之還有池言卿池南情則是安排著接下來進宮與進東宮還有兵部的一些安排。
總需要有一些安排,關鍵的時候,才能保命。
一切安排妥當之后,在三天之后,便各種在謝家的安排之下,進宮的進宮,去做其它的則是去做其它的安排。
而池言卿則帶著池南情給的解毒之藥在謝家的幫忙之下潛入到了東宮,太子殿下中毒,那種斷子絕孫的毒,池南情不大能確定是什么毒,但做出來了萬能的解藥。
她進入東宮是謝家安排的跟著那些采買的宮女一起過來的,進入東宮之后方才發現整個東宮現在幾乎是沒有幾個伺候的下人,幾乎都是監視著太子殿下的。
不過幸好進入內宮之后,似乎跟她之前來東宮并沒有太差。
她和哥哥兩個人化身宮女太監進入內宮之后,根據熟悉的記憶來到了太子妃的別院,過來之時,太子妃正在照顧著皇太孫。
雙眼紅腫的厲害,整個人看著十分的瘦弱,仿佛是如同一陣風就能吹倒,再也沒有往日的那種太子妃之尊的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池言卿看了一眼,心疼不已,壓低了聲音喚了一聲:“太子妃……”
方知微徒然之間扭過著頭來,一臉的警惕:“什么人?”
池言卿忙道:“太子妃,是我,池言卿。”
方知微一臉震驚與不可思議:“卿卿??”
“你怎么進來的東宮?”
說完像是想到什么:“你不是去酒城了嗎?”
“怎么會在這里?”
池言卿道:“我回來了。”
“三天前就回來了。”
方知微愣了一下:“三天前不回來了?”
隨后像是想到什么,立馬眼前一亮的看向了方知微:“藍硯桉呢,卿卿,藍硯桉回來了沒有,他回來了沒有?”
池言卿微怔了一下,隨后搖頭:“沒有!”
“我先回來的。”
“邊關出事了!”
方知微一聽,身形一晃,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沒有一絲的血色,整個人仿佛是在暈倒了一樣,她問:“什么,邊關出事了?”
池言卿趕緊上前扶住了她:“太子妃,你怎么樣,沒事吧?”
方知微好不容易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我沒事,我沒事!”
說完像是想到什么,立馬抓住了池言卿:“你剛剛說什么?”
“什么邊關出事了?”
“是不是齊王反了?”
說到這個,池言卿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但卻還是如實道:“齊王是反了,但是已經被藍硯桉順利給解決了,只是……”
話還沒有說完,太子妃立馬急切地問:“只是什么?”
池言卿看著她:“北涼突然突襲。”
方知微直接就是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什么???”
“北涼竟然是在這個時候突襲了???”
池言卿點頭:“是!”
方知微一下子就恐懼不已:“天啊!”
說完像是想到什么,趕緊吩咐著身邊的心腹:“去,告訴太子殿下,就說,就說皇長孫又昏迷了,讓他盡快過來一趟!”
“是!”
方知微一一交代完了之后這才是看向了池言卿,看著出現在她眼前的池言卿,依舊覺得有幾分恍惚的不可民議。
“對了,卿卿,你怎么進來的?”
池言卿趕緊一一解釋道:“是謝家幫忙的,我假裝成了宮女跟著其它的宮女一起混進來的,就是為了來見太子殿下的。”
方知微這方才是明白:“原來如此。”
“原來是謝家。”
“謝家送進來一個人就容易的多了!”
說完,像是想到什么:“你剛剛說酒城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言卿臉色十分難看:“其實齊王謀返之事并不可怕,倒是十分好解決,只是袁家,又或者是二殿下,應該是跟北涼有所勾結,所以北涼這一會發起來突襲!”
方知微直接就是跌坐到了旁邊,咬著牙齒:“李承州那個畜生,他是瘋了嗎?”
“他就算是想要搶皇位,也不至于跟北涼人勾結啊!”
“他就不怕遺臭萬年嗎?”
池言卿道:“他本身行事就毫無底線,如今會如此行事,也并不意外。”
說完,看向了方知微,道:“倒是太子妃,你和太子殿下還有皇太孫怎么樣,剛剛你說皇太孫又昏迷不過去了,是怎么回事?”
這么一說,整個人看著蒼白虛弱無力的方向微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皇太孫,皇太孫不知道,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一直是昏迷不醒著。”
說到這里,她咬著牙齒暗罵了起來:“宮里面的那些狗奴才,聽著二殿下的吩咐,竟然不許太醫過來給我安哥兒,那些毒婦。”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眼淚簌簌而落,“我,我只能是自己想辦法來照顧著。”
池言卿臉色鐵青:“這么說來,還真的是對太子殿下與皇太孫下毒了?”
方知微咬著牙齒,一臉的恨意森森:“不然呢?”
“你以為呢?”
“尤其是皇太孫,他還這么小。”
說到這里,方知微直接就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孩子,他還這么小,之前先是中毒,現在又是被人下毒謀害……”
話說到這里,她直接就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池言卿看著心疼的要死,趕緊上前扶住了她:“方姐姐,你別急,我們想辦法,想辦法盡快帶著皇太孫離開。”
“你知道的,我四姐姐醫術高明,她可以救得了皇太孫,她一定可以救得了皇太孫。”
方知微眼前一亮:“對對對,四姑娘,四姑娘的醫術那么厲害,四姑娘呢,謝家能送你進來,一定也可以送四姑娘進來!!”
“卿卿,你想辦法,想辦法讓他們送出姑娘進來,好不好?”
“卿卿,我求求你,求求你想辦法讓他們送四姑娘進來好不好?”
池言卿扶著方知微:“太子妃,四姐姐進宮了!”
“圣上也中毒了,現在必須得讓圣上盡快好起來,主持大局,否則,只怕是京城真的要生亂,天下也真的會大亂!”
方知微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她的眼淚跟著再一次掉了下來:“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辦,我的孩子,他還這么小……”
池言卿忙把池南情所做的藥拿了出來,她說:“方姐姐別著急,四姐姐讓我準備了救命的藥,說是無論如何,可以先保全性命。”
她一一拿了出來:“這個是針對小孩子的,這個是針對大人。”
“等宮內的情況好轉,我大哥會立馬帶著四姐姐過來的。”
方知微眼前一亮:“當真可以保全性命的?”
池言卿立馬點頭:“當然。”
兩個人正說著,李承民從外面進來,原本有些胖乎乎的太子殿下此時看著顯然是虛弱了許多,人似乎也是十分的憔悴,但卻不是硬撐著。
過來的時候顯然是十分著急,一進來就立馬問:“知微,安哥兒怎么了?”
說完,看著方知微那紅腫的眼睛,一臉的心疼:“你又哭了?”
方知微忙搖頭:“妾沒事。”
說完,指著旁邊的池言卿道:“殿下,你看誰回來了?”
李承民扭過頭來,池言卿朝他行了一禮:“臣女池言卿,,見過太子殿下。”
李承民還沒有認出來她是誰,一聽到她說她是池言卿的時候,一時間愣在那里,忙上前了一步說:“你說你是誰?”
池言卿抬頭:“是臣女。”
李承民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啊!”
“池姑娘,竟然真的是你??”
“你不是在酒城嗎?”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對了,還有,你怎么進來東宮的??”
剛說完,像是想到什么,他立馬眼前一亮:“是不是藍硯桉回來了??”
方知微抓著他:“殿下,藍大人沒有回來,卿卿是特意過來見你的,你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聽她說,肯定是藍大人有安排。”
李承民一怔:“藍硯桉沒有回來?”
他像是想到什么說:“你立馬說!”
池言卿點頭,趕緊將事情一一一道來,說完,她拿出來了一份名單交給了李承民:“太子殿下,這是藍硯桉告訴我,若是京城當中出亂,可以用的人。”
“京城郊區之駐軍的將軍,我父親已經親自去聯系,那些駐軍的將軍有藍硯桉安排的人,還有與我父親交好之人。”
“京城之亂,可以不必擔心。”
“我哥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皇宮。”
“現在皇宮在二殿下的掌握當中,但若是太子殿下或者是皇上能有一個人站出來,李承州或許就沒有辦法掌握得了東宮。”
李承民聽到這里,眼里面多了一絲絲的激動之色,隨后像是想到什么,又沉了下來:“不行,我收到消息,平西王帶著十萬大軍也朝京城這邊來了!”
池言卿一愣:“這不必管。”
“藍硯桉一定能趕得急回來。”
李承民回過神來:“你剛是說,李承州跟北涼大軍勾結?”
池言卿點頭:“袁嶼安親口承認的,十有八九就是他。”
李承民臉色陰沉無比,十分的難看:“我一直如此信任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膽大包天,竟然,竟然是如此的野心耿耿。”
池言卿:“………”
她想了想,道:“太子殿下,恕臣女直言,似二殿下這種人,你就不該信任他。”
李承民一怔,隨后自嘲的諷刺一笑:“你說的沒錯,就李承州那種人,孤就不該信任他,京城有今日之亂,孤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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