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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
威廉說完這句話就拉開車門打算上車時,安妮撲過去拉住他的手臂,急急的道:
“威廉,你一定要這樣絕情嗎?”
威廉無比厭惡的甩開她,目光寒芒的看著她,冷聲道:
“我要是真的對你絕情,你們整個安家現在已經徹底完蛋了。你得慶幸,你幸虧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比你預料的要慘的多得多。”
威廉說完這句話,就上車去了。
安妮不死心,苦苦哀求:“威廉,你不能這么對我,我不能沒有女兒……她是我的命……”
威廉狠狠的將車門帶上,安妮因為要阻攔他關車門,所以頃刻間,手指就被夾青了。
哦,確切的說被夾的骨折了。
十指連心,手指被夾斷,對于一直都養尊處優的女人來說,簡直比錐心還要痛。
安妮痛的驚叫出聲,眼淚頃刻間就奪眶而出。
像是來自于身體的本能反應,威廉在這時推門下車,陰沉著俊臉拿起了她那只受傷的手。
指骨的斷裂,以及手指皮膚上清晰可見的青紫,讓他情緒瞬間就膨脹到了極致。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怒吼出聲,“蠢貨!”
他這樣吼完,就把安妮給揪上了車,并對司機吩咐道:“去醫院。”
盛朝暮在威廉將車門暴力關上前,看到安妮唇角微微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弧。
盛朝暮不禁想,安妮跟威廉大概屬于相愛相殺的糾纏,那么她跟傅懷瑾的感情又是屬于什么樣的糾纏呢?
在詹姆斯莊園用了午餐后,盛朝暮跟盛玄燁就辭別了詹姆斯夫人一同前往機場了。
飛機登機前,盛朝暮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因為低頭看手機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她剛抬起頭欲要跟對方說抱歉的時候,視線里就撞進來傅懷瑾那張俊美不凡的臉。
他唇上勾起繾綣的笑弧,低低輕笑道:
“盛總,我們緣分可真是天注定呢,上個廁所都能碰到一起呢。”
盛朝暮已經領教過他的厚顏無恥了。
對于這種厚顏無恥的男人,無視就是最好的方式。
因此,她連理都沒有理他一下,就錯身離開了。
傅懷瑾是特地堵她的,怎么可能就讓她這樣溜之大吉。
他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并在追上她的步伐以后,跟她保持在同一個步調上。
“盛總,你是打算回國的吧?巧了,我也是呢。不然一起吧?”
盛朝暮還是不搭理他。
傅懷瑾見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也不氣,繼續說道:
“盛總,好歹我們昨夜共赴了一場巫山云雨,有著肌膚相親的關系,何必對我總是掛著臉子呢?你就算不愿意搭理我,我也不能不拾金不昧,不是嗎?”
他的最后一句話讓盛朝暮眉頭皺了起了,且讓她停下了腳步。
她抬頭冷看著他,聲音寡淡:“拾金不昧?”
傅懷瑾看著她毫無情緒的一張小臉,腦海里回放著她昨夜在被他欺狠時梨花帶雨的模樣,唇角弧度更深了一些。
他俯身逼近,在盛朝暮就要躲開他的下一瞬,手掌落在她的腰上,如此她整個人就被他這個舉動給帶進了他的懷里。
他在強勢將女人帶進他的懷里后,薄唇貼在她的耳骨上,低低輕笑道:
“盛總昨夜跟我一場狂歡后,把貼身穿的小衣小褲落在我的床上了。”說到這,頓了一下,“我已經把它們都手洗干凈且都烘干了,盛總若是不想要的話,我就夜夜把它們拿出來獨自欣賞了?”
盛朝暮氣的臉都紅了。
她就不該對這個無恥的男人有任何的期待。
她呼吸變重,憤怒不已的道:“傅懷瑾,你太不要臉了……”
她話都沒說完,男人就強勢在她唇上吮吻了一口,低笑道:
“寶貝,你翻來覆去就這么幾句陳詞濫調,你就不能換個詞罵嗎?”
盛朝暮氣的抬手就要打他,傅懷瑾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并在她怒不可遏中語出驚人:“盛總,昨晚我住的那間總統套房,我提前裝了監控了。”
言下之意,昨夜她跟他發生了什么,都已經被他錄下來了。
大概是被氣到了極致,所以反倒是很平靜了。
盛朝暮一把推開傅懷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你且試試看,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能不能威脅到我。”
傅懷瑾瞇眸看了會兒她,波瀾不驚的說道:
“盛總,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放心,這種私密影像,我一個人獨自欣賞就夠了,不會放出來的。”
盛朝暮皺眉,聲音愈發的冰冷了:“說吧,追到機場,又要干什么?”
傅懷瑾見她終于肯搭理自己了,便言歸正傳,道:
“只是單純的想制造跟盛總接觸的機會,除此之外并無別的惡意。”
盛朝暮扯了扯唇,譏諷道:“你愿意跟著就跟著吧。”
她這樣說完,就轉身朝機場的檢票口那邊走去。
傅懷瑾有備而來,他提前調查到盛朝暮的機票信息,所以他的機票不僅跟盛朝暮是同一架飛機,還是相鄰的座位。
比他們先登機的盛玄燁在看到跟在盛朝暮身后的傅懷瑾時,鳳眸就深深的瞇了起來。
面對盛玄燁的冷目,傅懷瑾就表現的厚顏無恥的多了,他跟盛玄燁熱絡的打招呼,
“大舅哥,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盛玄燁在他說話間就起身站了起來,對面色不佳的盛朝暮道:“我跟你換位置。”
盛朝暮簡直是求之不得,她對盛玄燁點了下頭,“好。”
傅懷瑾見她在盛玄燁的座位坐下后,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但,他也沒有發作。
接下來的整個飛行中,傅懷瑾都跟盛玄燁坐在一起,這讓他不爽到了極致。
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盛玄燁對面色始終陰沉無比的傅懷瑾開口道:
“京城是她娘家的勢力,你在帝都的時候都尚且拿她沒辦法,你覺得就憑你身上這股厚顏無恥的勁兒你將她追到手的勝算能有幾成呢?”
面對盛玄燁話里話外的諷刺,傅懷瑾只波瀾不驚的回道:
“大舅哥,外在的因素重要嗎?她昨夜都能熱情似火的跟我滾在一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主觀上是已經接納了我這個男人。所以,外在的壓力對我而言,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