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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應該惱怒他的所作所為才對,但精神和身體卻在這一刻背道而馳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變的這么……
傅懷瑾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抬手在她又氣又惱的臉上捏了一把,低低輕笑道:
“盛總,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真的很色,你還不信。上次你醉酒可以不認,這次腦子是清醒的,你還要狡辯嗎?”
盛朝暮都快要氣哭了,眼眶里全是水汽。
可她并不知道,她越是這個樣子,越是讓傅懷瑾想要狠狠欺負她。
事實上,他最后也是那樣做的。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漫長到盛朝暮都盼不到天明。
好似終于歸于平靜時,男人將她強擁在懷里,耳鬢廝磨的口吻,
“盛總,我已經賴上你了,三十億,我不要了。”
盛朝暮心臟擰了一下。
在男人看不到的黑暗里,她的眼淚無聲的滾了出來。
她沒有說話。
男人沒有等到她的回應,一邊用手撥弄著她耳頸后的碎發,一邊繼續說道:
“我仔細想了想,能做三個月夫妻就做三個月吧。男人靠女人謀權上位確實差了點意思,總是不光彩的。”
他這樣說,就把完全背對著他的女人給板過身來。
他在將女人板過身來后,就摁亮了落地燈。
眼底明顯帶著濕意的女人,以及她紅紅的眼圈,都彰顯著她剛剛才哭過。
傅懷瑾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著他的眼睛。
他聲音是事后的溫存,聽起來寵溺繾綣的不像話,“告訴我,你因為什么而哭?”
盛朝暮拍開他的手,聲音格外的冷淡:“睡覺吧。”
她這樣說,就掙離了他的懷里,面向著床的里側,不再理他了。
傅懷瑾盯著她的身影,無聲的看了好一會兒,才關了落地燈。
他在關了落地燈以后,還是伸出長臂把女人給撈進了自己的懷里。
盛朝暮顯然不樂意,但她的力氣又哪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呢,何況他們先前連最親密無間的男女之事都做過了,現在再來抗議又顯得矯情,最后她便放棄了。
昏昏沉沉就要睡著之際,耳畔傳來男人低到近乎縹緲的聲音,
“你大概委屈的也不過是想要我的愛意,我會……努力往那個方向靠近,早一點愛上你,這樣可以了嗎?”
盛朝暮翌日醒來的時候,傅懷瑾已經不在酒店了。
她換好昨晚客房服務員采購回來的衣服后,就接到了盛玄燁的電話。
昨晚,她從詹姆斯莊園的壽宴上離開沒有跟盛玄燁打招呼,可見盛玄燁這個電話是來興師問罪的。
因此,盛朝暮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接通盛玄燁這個電話。
“大哥……”
她才來得及說兩個字,對方就劈頭蓋臉的朝她兇,“你別告訴我,你昨夜是在傅懷瑾的床上渡過的。”
盛朝暮:“……”
沉默就是肯定。
盛玄燁譏笑道:
“盛朝暮,你就這點出息了嗎?就算你舍不得放下這段感情,一點苦頭都不讓他吃就又跟他滾在一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盛朝暮試圖為自己辯解:“我又不是尼姑庵里的老尼姑,我……我就不能有正常的生理欲望嗎……”
盛玄燁再次打斷她,愈發諷刺的道:
“我親愛的妹妹,你三十來歲正值女人對生理需求鼎盛的時候,你玩個男人什么的,我可以理解,也不會阻攔你,但問題是,你翻來覆去就傅懷瑾那么一個男人,你不膩嗎?”
盛朝暮:“……”
“趕緊給我打車回來,跟我一起回京城。”頓了下,“后天是母親的生日,你別忘了。”
其實盛朝暮母親的生日跟其小姨詹姆斯夫人的生日是同一天,只是詹姆斯夫人的生日宴提前辦了而已。
因此,盛朝暮是不可能忘了自己母親生日的。
所以,她很快就對盛玄燁回道:“知道了,我等下就回詹姆斯莊園跟你匯合。”
跟盛玄燁結束通話后,盛朝暮就去洗漱了。
她洗漱完畢,打算離開客房時,傅懷瑾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手上提著早餐和水果,在看到盛朝暮穿戴整齊明顯是要離開的樣子便皺起了眉頭。
他想了想,開口道:“吃完早餐再走吧?”
盛朝暮扯唇,淡笑道:
“傅先生,昨晚我被你折騰的筋疲力盡忘了跟你說了。我是對你有過期待,但現在真的沒有了。你別為自己加戲了。所以,你那么精明的一個人,要么現在拿三十億走人,要么就等三個月以后我們按照婚內協議解除婚姻關系,只是到那個時候你從我這里是連一分錢都拿不到的。”
傅懷瑾因為她的話而皺起了眉頭。
他一言不發的看了會兒盛朝暮,長久,他語出驚人的道:“盛總,昨晚你舒服嗎?”
盛朝暮:“……”
典型的雞同鴨講的模式。
盛朝暮是不打算跟厚臉皮的傅懷瑾再逞口舌之快的。
她推開他,就要往門外走。
傅懷瑾先她一步,再次擋住了她的去路,繼續說道:“我感覺挺舒服的。”
盛朝暮氣的臉都紅了。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么品種的狗?
男人的話還在繼續:“吃了早餐再走吧。我辛苦伺候了你一夜,你好歹留下來陪我用個早餐吧……”
盛朝暮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吃個屁的早餐。
她把他手上的早餐都接過來后,就在他的注視下全都扔進了垃圾桶里。
她做完這些以后,就對男人宣判道:“已經沒有早餐了,拜拜。”
這次傅懷瑾沒有再阻攔她。
盛朝暮回到詹姆斯莊園的時候,撞見威廉跟安妮在莊園門口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不知道因為什么,威廉情緒失控的把安妮推的撞在了門口的石頭柱上,頃刻間,安妮的額頭就種起了一個包。
盛朝暮付完錢從出租車上跑下來,連忙把摔倒在地的安妮扶了起來。
她神色擔憂的看著安妮,關心道:“你……你沒事吧?”
安妮撞破了頭皮,估計是輕微腦震蕩,第一時間沒覺得疼,就是頭暈。
她借著盛朝暮的臂力站穩身體后,對盛朝暮道:“就是有點頭暈,應該沒事。”
她這樣說,就掀眸去看面色陰沉無比的威廉,冷聲質問道:“所以,你不要我,卻還要搶走我的女兒,是嗎?”
容顏無比英挺俊美的威廉卻答非所問,他聲音無情且冷漠:
“安妮,以后見到我繞道走,否則,你會永遠失去探視我女兒的權利。”頓了一下,才回答她的問題,“不錯,我只要女兒,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