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落,一道拳風就狠狠的朝他面頰上砸了過去。
盛玄燁的拳頭又快又狠,饒是傅懷瑾反應再敏捷,下頜的地方還是挨了一下。
被‘情敵’當眾打了一下,傅懷瑾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他掄起拳頭就要打過去時,腰上就纏上來一雙手臂,跟著整個胸膛就被女人柔軟的身體給填滿了。
比起女人身體上的柔軟,她的聲音就顯得格外冷硬了,
“傅懷瑾,你瘋夠了沒有?他是我大哥,盛玄燁。”
傅懷瑾皺起眉頭。
在他調查到的所有資料里,的確有盛玄燁這號人物的名字,只是面前盛玄燁這張臉跟他在資料里看到的照片并不一樣。
他拳頭仍然凝滯在空氣當中,一雙鳳眸充滿戾氣的睨著面色冷淡的盛玄燁,話是對盛朝暮說的:
“他整容了?”
五年前傅懷瑾出事沒多久,顧良辰就因為一場大火死無全尸了。
盛玄燁因為闖入火海撈她的尸體而面部被燒傷,這之后,他的確做過整容手術。
盛朝暮自然是不會跟傅懷瑾解釋這些細節。
她見他將拳頭垂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道:“能不能不要再給我丟人現眼了?”
傅懷瑾眉頭皺了起來,俯首看著仍然抱著他腰肢的女人,她滿臉的怒氣,眼睛都是紅了。
大概是格外不喜她氣呼呼的樣子,傅懷瑾眸色變得溫和了一些。
他抬手,動作極其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一副十分抱歉的樣子,對臉色冷淡的盛玄燁開口道:
“原來是大舅哥啊,瞧瞧我這有眼不識泰山的蠢樣子,差點就把大舅哥給得罪了。”
頓了下,
“我看大舅哥看我的眼神恨不能把我給活剝了,看樣子我們過去的關系很差啊?”
盛玄燁冷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傅懷瑾扯唇,牽扯到了先前下頜被盛玄燁打青了的地方,有點疼。
他咬了下后牙槽,低笑道:“人怎么能一直犯蠢呢?總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
盛玄燁不屑搭理他,目光落在了盛朝暮的身上,“你這樣抱著他,打算要抱到天荒地老嗎?”
此話一出,盛朝暮的耳根子唰的一下就熱了,紅了。
她莫名心虛甚至是心慌。
她在松開傅懷瑾的腰后,就連忙跟盛玄燁并肩站到了一起。
盛玄燁側首瞥了她一眼,低聲道:“瞧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盛朝暮:“……”
盛玄燁齜完她,就掀眸去看單手插進西裝褲里的傅懷瑾,道:
“聽說你從海灣區回來以后,就一路死纏爛打的糾纏我妹妹?怎么看,都是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怎么就總干一些不入眼的蠢事招人惡心呢?你若是真心想要跟我妹妹過日子,最大的不應該,就是讓那個叫秦安安的女人跑到她的面前叫囂。”
傅懷瑾微微瞇起眼,很快就開口說道:
“我敬愛的大舅哥,人總有犯錯的時候,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正是因為意識到之前的諸多不是,所以才厚顏無恥的追到這邊來的。你放心,我已經將關于周公瑾的一切都處理好了,包括他身為周公瑾身份時招惹的女人也都一并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還請大舅哥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并加倍對盛大總裁好的。”
盛玄燁冷笑:“加倍對她好?請問你對她好過嗎?”
傅懷瑾:“……”
盛玄燁的話還在繼續,不過話卻是對詹姆斯莊園里的安保人員說的:
“這人不請自入,請出去吧。”頓了下,“請不動,就給我打出去。”
聞言,傅懷瑾就挑起眉頭,說道:
“大舅哥,我也是拿著邀請函正當光明的進來的。叫人把我打出去,這就是詹姆斯莊園的待客之道嗎?”
話落,另一道聲音就自傅懷瑾身后傳來,
“邀請函?詹姆斯莊園戒備森嚴,規矩也多,但凡能到場的賓客都是我父親慎重篩選出來的。我可不記得我們家有邀請過你這號寡廉鮮恥的人物。”
說話的是威廉,他是詹姆斯家族的長子,是詹姆斯先生跟原配妻子所生。
威廉話音落下后,傅懷瑾就轉身去看他。
在傅懷瑾的心目里,威廉是他的頭號大情敵。
因為威廉的話以及他的高調現身,傅懷瑾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目光深看了威廉一眼,扯唇道:“我是以安妮小姐的男伴現身宴會的。”
他話音落下,就伸手朝一個不起眼的暗處指了過去,“不信,威廉先生可以現在就請安妮小姐過來一問。”
威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安妮。
身穿香檳色晚禮服的女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兩頰緋紅,眼波迷離的,一看就是醉的不清醒。
大約是他的目光太深刻,女人在這時抬頭看他。
她不僅看他,還很快的朝他們這邊的方向走過來。
因為喝高了的關系,她腳步有些凌亂,但也不至于真的東倒西歪。
很快,她就來到了人群中央,對他翹起紅唇,“你……你剛剛看我,是不是愿意要我了?”
她說話間,就打了一個酒咯。
酒氣沖天的,威廉格外的不喜。
他伸手將她推遠了一點,眉頭皺的極深,聲音很冷:“這個男人是你帶進來的?”
聞言,安妮就撇頭去看一旁的傅懷瑾。
她是喝高了,但不至于腦子待機。
她在看清傅懷瑾那張臉以后,就嘟起了小嘴,滿是控訴的道:
“你不僅不愿意搭理我,還圍著有夫之婦的女人轉,這個姓傅的男人跟我說,如果我帶他一起進場,他會幫我勾引到你,能不能勾引到你無所謂,關鍵他是盛朝暮的男人,只要帶他進場,他肯定會興風作浪。所以,我一高興,就帶他一起進場了呢。”
她這樣說,就把小臉湊到威廉的面前,嘟囔道:“我頭疼,身上好熱,好像被人下料了,哥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說起來,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
至少在熟人的眼底,他們是青梅竹馬。
只是,自從他被陷害入獄到目前出獄后,已經很久沒人這么喊他一聲哥哥了。
威廉周身的肌肉都因為女人嬌嬌軟軟的一聲哥哥而繃了起來,可他臉上又是那樣的平靜,平靜到連眼底的眸光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沒有理她,卻吩咐了自己的親信,“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給我扔出去。”
安妮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后,點起腳尖就抱住了他的脖子,朝他的唇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