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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腦海里回放著關于詹姆斯莊園的信息。
詹姆斯太太安女士是盛朝暮的親小姨,盛朝暮應邀參加其莊園宴會也就說得通了。
只是,他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場合的宴會,他才不至于還沒有進入莊園就被掃地出門。
思及此,傅懷瑾便開口問蔣孝麟:“什么樣的宴會?”
蔣孝麟扯唇:“什么樣的宴會,就以你目前的身份你都進不去……”
傅懷瑾打斷他:
“那就勞駕蔣總,給我弄一張邀請函?”頓了下,“或者,我去找霍九梟?想必,當他得知蔣總的女兒其實是他的種以后,霍先生肯定會涌泉相報的報答我的。一個邀請函而已,他一定有辦法幫我弄到。”
蔣孝麟氣的面色鐵青,冷冷沉聲道:“你簡直厚顏無恥的沒法看。”
傅懷瑾單手插兜,似笑非笑般的道:
“蔣總,我也是被逼無奈。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一直都順風順水呢,偶爾被逼無奈的時候,還請蔣總多多體諒。”
傅懷瑾拿著邀請函出現在詹姆斯莊園時,已經是傍晚了。
華燈初上的詹姆斯莊園,美的像是童話世界里的城堡。
燈影重重里,人潮涌動,熱鬧非凡。
傅懷瑾低調現身在宴會大廳。
他找了個光線比較暗的地方坐下,一雙鳳眸就猶如雷達一般開始在宴會大廳搜尋著盛朝暮的身影。
嗯,可惜,搜遍全場也沒有找到她半個影子。
就在他打算直起身體準備朝宴會大廳的舞臺中央走去的時候,盛朝暮出現了。
她不是一個人,一身寶藍色晚禮服的她,手臂挽著一個容顏英挺俊美的男人從旋轉樓梯的方向走了下來。
那男人西裝革履,氣場冷拔,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清貴。
傅懷瑾搜遍腦海里全部已經掌握的信息資料,都沒有搜尋到關于這個男人的信息。
他是誰?
他們關系為何如此的親密?
親密到可以在舞池正中央翩翩起舞?
這個狗女人,在他成為死鬼的時候,究竟勾搭了多少野男人?
那端,盛朝暮跟盛玄燁在舞池正中央漫不經心的跳著舞。
盛玄燁發現她跳的極其不走心,濃黑的眉頭微微挑起,淡聲說道:“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心事?”
盛朝暮因為他的話而抬眸看著他,想了想,說道:“沒有。就是有點煩。”
盛玄燁眉頭皺起:“煩?我看你是自尋煩惱。”
盛朝暮眉頭蹙起,“我哪有?”
盛玄燁低嗤了一聲,道:
“若非你頻繁給他機會,那個狗男人怎么會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上你就不放?”
盛朝暮一臉的受傷,揶揄道:
“我說盛大公子,好歹我也是你的親妹妹,你這么直白的諷刺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盛玄燁這次來M洲給詹姆斯太太賀壽只是一方面,他主要目的是來追妻的。
新婚嬌妻是個小氣包,說幾句重話就離家出走躲到娘家這邊來了。
他先前讓人在宴會大廳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這才有空搭理盛朝暮。
他是不太愛說話的男人,但每次看到自家妹子為情所困,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叨叨幾句。
因此,他在盛朝暮話音落下后,就皺眉問道:
“你現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是想繼續跟這塊狗皮膏藥糾纏不休,還是想徹底甩了他?”
盛朝暮原本是動了要給傅懷瑾機會的念頭,但秦安安頻繁跳出來攪局,她便收了這個心思。
因此,她很快就對盛玄燁回道:“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斬斷關系,我煩著這個。”
盛玄燁挑眉:“這次是徹底想通了?”
盛朝暮嗯了一聲,“想通了。不想跟他有交集了。”
盛玄燁勾唇,譏笑道:“是嗎?那你還跟他扯證?”
盛朝暮被噎了一下,沒說話。
盛玄燁的話還在繼續:“你坦白跟我說,你跟他的關系現在究竟如何了?”
話落,不等盛朝暮語,自他們身后就傳來一道男人攜帶某種惱火的男低音,“我們關系好得很。”
伴隨這句話話音落下,伴奏的舞樂也進入了尾聲。
突然的安靜,以及傅懷瑾的突然闖入,使得宴會大廳進入了一個詭異的氛圍中。
他徑直走到了盛朝暮和盛玄燁的面前,并在盛玄燁極其清冽的目光里一把將盛朝暮給拽到自己的身旁。
盛玄燁鳳眸瞇了起來,目光瞥了眼傅懷瑾身上極其考究的西裝西褲,譏笑道: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窮困潦倒的周先生換了一身皮囊就搖身一變成為人模狗樣的貴公子了。”
傅懷瑾接收到盛玄燁對自己不屑的敵意后,就自動將他劃分為自己的情敵了。
他目光冷淡的打量著盛玄燁,眼神淡漠里又夾著幾分漫不經心,根本就是一種蔑視對方的姿態。
很快,他就把目光從盛玄燁的身上撤回,在盛朝暮強行要掙脫他手的時候,整個手臂猛的生力,盛朝暮整個人就被他強擁在懷里。
她穿的是抹胸長款晚禮服,裙擺枝枝蔓蔓的,裙尾拽地,拖的很長,根本就不適合大幅度掙扎。
何況,周圍都是來參加宴會的貴賓,她當眾跟傅懷瑾鬧,那只會使得場面極其難看。
盛朝暮強壓著火,沒有立刻發作。
她目光警告的看著傅懷瑾,聲音冷淡:
“你不想被我叫人當眾扔出宴會大廳,就請你立刻跟我保持距離!”
傅懷瑾將她的腰肢扣的更緊了,甚至俯首在她唇上吻了一口,隨后才低低輕笑道:
“太太,都說夫妻一體,你想跟我一起當眾丟人么?”
他這樣說,就抬眸去看他眼底的情敵,對盛玄燁昂了昂下巴,“這位先生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盛玄燁扯唇,目光仍然不屑的看著他,沒吭聲。
最大的挑釁莫過于被漠視。
顯然,盛玄燁的無聲鄙視,就猶如一記悶錘,打在了傅懷瑾的心上了。
他鳳眸瞇了起來,但臉上又沒有過多的情緒。
他語調更是沒什么波瀾起伏,很平靜,甚至是帶著一層薄笑,道:
“怎么?這位先生的身份很拿不出手嗎?那換我先做自我介紹好了,鄙人姓傅,暮暮是我法定上的新婚嬌妻,我們最近在度蜜月。”
此話一出,盛朝暮真想翻個白眼給他。
這人不僅自大自負,還幼稚。
真是太丟人了。
盛朝暮真怕他下一句再語出驚人鬧出什么笑話來,連忙擋在他跟盛玄燁的中間,對他仰頭道:
“他是我哥。”
聞言,傅懷瑾鳳眸就溢出譏諷的笑意,聲音陰沉:“你哥?哪種哥哥啊?是可以上床的那種情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