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真心
第513章真心
蔣孝瑾要的是霍家勢力重振蔣家在京城的威望,以及讓一直游走在法律邊緣的K集團成功轉型由黑洗白,身為霍重樓的親生女兒盛朝暮是他最佳人選,但卻并不是唯一。
盛朝暮不答應,他可以退而求其次,選擇跟霍重樓的外甥女聯姻。
思及此,蔣孝瑾便對盛朝暮道:“我從不強人所難。”
半小時后,蔣孝瑾將盛朝暮送回霍家老宅。
盛朝暮拿到自己的身份證件和行李箱從房間出來時,一抬頭就看到了堵在她門口的霍暖。
霍暖懷有雙胞胎,已經顯懷了。
因為她腹中的這對雙胞胎,哪怕她做了很多傷害盛朝暮的事,但因為霍老夫人對她的庇護,她如今在霍家的地位仍然光鮮亮麗。
甚至在面對盛朝暮這個霍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時,她仍然盛氣凌人。
盛朝暮之前因為要救盛玄燁的命,從死人島上回來后就馬不停蹄的飛帝都求傅懷瑾了,所以就沒空收拾霍暖。
現在霍暖主動找上門來,收拾她也不過是順手的事。
盛朝暮目光冷看著她:
“霍暖,你是不是覺得有老太太對你的庇護,以及你腹中的孩子作為你的護身符,你就徹底高枕無憂了?”
霍暖倚靠著門框,笑的光彩照人。
她對盛朝暮譏諷道:
“我聽說傅懷瑾墜江死了呢,特地跑過來告訴你一聲,以免你錯過傅懷瑾的葬禮,怎么說你們都是夫妻一場,他死的那樣恨意難平,你身為他孩子的母親若是不出席他的葬禮的話,怎么都說不過去呢。”
頓了頓,
“畢竟,他是在前來阻止你跟蔣孝瑾結婚的路上出的事故,你是克死他的罪魁禍首,你得去給他上柱香啊,不然將來怎么跟你們的孩子交待呢?”
盛朝暮幾乎在她話音落下后,就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瞬間就扇歪了霍暖的嘴。
恰在同一時間,霍沖出現了。
霍沖看到自己懷有身孕的妻子被打,走過來的下一瞬就對盛朝暮怒吼,“盛朝暮,你干什么?”
盛朝暮還沒有正式認祖歸宗,所以就一直沒有改姓。
盛朝暮在霍沖話音落下后,就冷冷的看著他,道:“你不是看到了?”
霍沖怒不可遏:“你要是把小暖打出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
說話間,霍暖就淚流滿面的撲進他的懷里,哽咽不已的道:
“五哥,阿慕……她一直對我有成見,算了,我就是被她打了一耳光而已,我沒事。”
霍暖越是這么說,霍沖就越窩火。
他在這時目光噴火的看著盛朝暮,伸手指著盛朝暮的鼻尖:
“盛朝暮,你真當我死了是吧?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親人,你怎么能打你的五嫂?你五嫂懷著我們霍家骨肉,她那么辛苦,你不尊重她也就算了,竟然頻頻找她的麻煩,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個大嘴巴子抽你啊?”
盛朝暮等霍沖惡狠狠的說完,才冷冷譏諷道:
“霍五少,你確定她肚子里懷的是你的種嗎?霍暖此前不止一次的陷害我,后被我父親趕出霍家堡,但沒多久她就跟你說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覺得很有問題嗎?”
此話一出,霍暖就情緒失控的道:
“盛朝暮,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你為什么要這么誣蔑我,誣蔑我腹中的孩子?我跟五哥真心相愛,我的孩子不是他的能是誰的?”
盛朝暮在她話音落下后就回房去了。
很快,她從保險箱里拿出一份DNA鑒定報告。
她拿著這份DNA親子鑒定報告甩在了霍沖的臉上,道:
“我這人從不誣蔑任何人,我說話做事從來都只講真憑實據。這份DNA親子鑒定報告是你跟霍暖腹中孩子的,結果證明,你跟她腹中的孩子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聽清楚了嗎?”
霍沖惱羞成怒:“盛朝暮,你少在那妖言惑眾,孩子都沒生出來,你怎么做的DNA親子鑒定……”
他話都沒說完,盛朝暮就打斷他,冷聲譏笑道: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懷孕四個月以后可以通過羊水穿刺做DNA親子鑒定嗎?我本來打算等她腹中孩子的月份再大一點的時候將這件事公之于眾,這樣能讓她的下場更凄慘一些,但現在公之于眾也不晚,畢竟四個月打胎的話,也是很傷身體的。”
霍暖終于因為盛朝暮這番話而情緒失控起來:
“不,盛朝暮你誣蔑我,我沒有,我的孩子就是霍沖的,你什么時候對我做的羊水刺穿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一定是你無中生有……”
盛朝暮將手上的一只優盤遞到霍沖的手上,道:
“這里有她跟那個男人媾和的視頻,以及我讓安迪偷偷對她做羊水穿刺的全部經過,你自己拿去慢慢欣賞吧。”
盛朝暮說完這句話,就拿上行李箱離開了。
她走了不到十米遠,身后就傳來霍暖無比痛楚的慘叫:
“啊,五哥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打我的肚子,你不能這樣打我,我會被打流產的……血……我流血了……”
盛朝暮對此一點同情都沒有。
霍暖聯手慕卿讓她的孩子化成一灘血水,她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罷了。
幾個小時后,盛朝暮抵達帝都。
她抵達帝都跨江大橋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五月初的傍晚,萬丈霞光鋪滿了波濤洶涌的帝江,江上的打撈隊仍然在進行。
盛朝暮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看著被打撈上的一輛軍用越野車,車身因為巨大撞擊已經嚴重變形,車身除了副駕駛的一個小行李箱,再無別的物件。
這是車被打撈上來了,人卻沒有嗎?
盛朝暮整個喉管都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呼吸急促而紊亂。
看到她出現在這里的戰修遠,疾步走了過來,并在下一瞬掄起胳膊就給了盛朝暮一耳光,
“你這個害人不淺的狐貍精,你害死了傅懷瑾,你還有臉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推下去讓你給他陪葬?”
盛朝暮被打的嘴角出血,可整個身體又那樣筆直的站著。
她像是永遠都屹立不倒的石像,不亢不卑。
沒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更沒有人能從她平靜無瀾的臉上看出她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
她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被血色殘陽鋪滿的江面,眼底也被那樣的血色染紅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