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朝暮不是個蠢的,很快就明白這男人是在變相的要求她喂他。
大概是內心深處她也很討厭冷戰,畢竟冷戰的代價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倒不如隨了他的愿,她也能好過些。
盛朝暮這樣想著,就用筷子卷起一塊面條,然后用一把湯勺托在面條下方,然后將面條喂到了傅懷瑾的唇邊。
她黑意淙淙的桃花眼里倒映著頭頂上奢華的琉璃燈,瀲滟生動的不像話。
傅懷瑾聽她對他說,“現在算是哄了嗎?”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然后便將她喂到唇邊的面給吃到了嘴里。
他吃完嘴里的面以后,就對她的廚藝客觀評價道:“還不賴。”
他說完,就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盛朝暮在他的旁邊坐下。
傅懷瑾沒再讓她繼續喂,自己拿起筷子開始有條不紊的吃起。
盛朝暮也沒再主動跟他說話,自顧自的吃著面前碗里的面。
餐后,盛朝暮收拾碗準備去洗時,傅懷瑾攔住了她,“別收了,讓傭人做。”
他說完,就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起來。
他拽的很大力,盛朝暮下一瞬就撞在了他的胸膛里。
她的下巴很快就被男人的手指挑了起來,她仰頭看著男人濃黑而又炙深的眼,“怎么?”
男人勾唇,波瀾不驚的道:“以后我的一日三餐就由你負責了。”
盛朝暮并不喜歡鉆廚房,除非是她興致非常好的時候才會下廚。
因此,傅懷瑾的話讓她很快就皺起了眉頭。
她明顯是不高興的語調,“我不喜歡鉆廚房,你還不如讓我繼續待在你的公司做個跑腿代辦的小助理呢。”
傅懷瑾低笑:“小助理要做,小廚娘也要做。”
盛朝暮:“……”
說話間,男人就俯首在她耳邊咬了一口,“小侍妾更要做!”
他的吻,霸道而又暗色,幾乎在吻上她的時候就顯得急切不已。
廚房里的溫度很快就漸漸攀了起了,若非盛朝暮發出一聲難耐的抗拒,傅懷瑾真的很愿意在廚房來一次play。
她嗓音軟軟的,帶著喘息時的急促,“我不要在廚房。”
傅懷瑾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在抱著她往樓上的主臥走時,都近乎忘我的吻她。
這種事情,一旦男人有了興致,女人大部分時候是沒辦法阻攔的。
何況是天生就霸道的傅懷瑾。
盛朝暮被迫卷入一場極致的感官盛宴里,她有好幾次都要接近崩潰的,“傅懷瑾”
她叫出他的名字時,傅懷瑾很喜歡。
他低笑著,嗓音蠱惑的嗯了一聲,“怎么?”
盛朝暮因為羞于啟齒,所以聲音很低,“我快堅持不住了……”
傅懷瑾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就想到了什么,拉長調子哂笑出聲。
許久以后,當一切都歸于平靜時,床上自然是不能再睡人了。
傅懷瑾將盛朝暮抱了次臥后,就叫來傭人把弄臟了的床單和床墊全都給換了。
累的不行的盛朝暮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傅懷瑾立在床頭看了會兒她,然后便關上了房門離開了次臥。
他在書房抽了根煙,樓下的傭人就上來匯報道:“少爺,唐大公子和唐語嫣小姐來了。”
傅懷瑾掐滅了猩紅的煙蒂,冷淡的嗯了一聲,“知道了。”
傅懷瑾出現在樓下的時候,唐語嫣正一臉忐忑不安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唐久澤則立在落地窗前神色不明的看著窗外。
見到傅懷瑾下來,唐語嫣就因為對他的恐懼而緊張的站了起來。
她本來是要道歉,但抬起頭看到傅懷瑾脖頸上的曖昧吻痕以后,內心深處又抑制不住的燒起了妒火。
她一想到自己在慈善晚宴上顏面丟盡了不說,還連累唐久澤大半夜的跑到這里來給傅懷瑾賠禮道歉,她本就憤恨不已,
現在,又親眼看到傅懷瑾這樣出現,從內心深處,唐語嫣是恨透了盛朝暮的。
可是,唐久澤推心置腹的跟她談了一次話,她深知她不能在得罪傅懷瑾,因此便壓下心里的妒火。
她深吸一口氣,主動開口道:
“傅總,今晚的事我深感抱歉,我是特地來給您和盛小姐賠禮道歉的。盛小姐……她在嗎?我想當面給她鞠躬道歉,希望她能原諒我的愚蠢行為……”
傅懷瑾看都沒有看她,就徑直走到了唐久澤的身后。
唐久澤在這時轉過身來,道:“《江南》我給你送來了。”
傅懷瑾冷淡的嗯了一聲,道:“你們的歉意我暫且都收下了。但,還不夠。”
唐久澤瞇起了眼,“傅總的意思……?”
傅懷瑾波瀾不驚的回道:“我很討厭陸少衍,打算扶持陸淮臨掌權。”
唐久澤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似笑非般的道:“傅總還真是睚眥必報啊!”
唐久澤指的是傅懷瑾膈應陸少衍跟盛朝暮那段婚史,所以他想報復陸少衍。
傅懷瑾對此不置可否,道:
“你想攀上我這條船穩住你在唐門繼承人的位置,那就要做好跟我一起得罪陸少衍的準備。”
唐久澤薄唇抿了起來,他沉思了片刻,道:“我跟……少衍是打小的兄弟情,我做不到跟他反目。”
傅懷瑾挑了下眉,冷笑道:“那你就是要跟我為敵?”
唐久澤攤攤手,聳肩道:“我保持中立,可以嗎?”
傅懷瑾譏笑:
“也不是不能。但我會取消跟唐門的一切合作。”頓了下,“道不同不相為謀,請吧。”
唐久澤面色變了變,道:
“傅總,至于嗎?盛朝暮跟少衍之間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他們除了那短暫的婚史并沒有實質的夫妻關系,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你何必要因為這個而攪和得整個圈內都不安生呢?”
傅懷瑾鳳眸瞇了起來,冷冷沉聲道:“至于!”
唐久澤帶上唐語嫣離開帝苑后,傅懷瑾就上樓去了。
他在客房門口小站了片刻,打算推門進去時,里面傳來女人打電話的聲音。
“現在嗎?”
“好,我……想辦出去。”
傅懷瑾聽到這里,鳳眸就深不可測的瞇了起來。
他打消了進門的念頭,改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有開燈的客廳,談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他一身黑色睡袍坐在沙發上若是不發出聲響的話是不會被注意到的。
因此,當穿戴整齊的盛朝暮從次臥小心翼翼的出來時,就沒有注意到沙發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