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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剛落下,空氣中就傳來男人冷冷的譏諷聲:
“我堂堂戰氏財團的繼承人卻不能決定一個秘書的去留,說出去只怕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吧?”
聞慧情緒失控:
“傅總,就因為這個賤人大白天的陪你在辦公室里做了那種事,你就要聽信她的讒言把我給我開了嗎?”
傅懷瑾鳳眸瞇了起來:“賤人?她是我孩子的母親,你再開口詆毀她一個字試試?”
聞慧因為難以置信,眼瞳劇烈的縮了起來,
“傅總,您為了這么一個不愛您的女人出頭,您早晚都會后悔的。”
傅懷瑾冷聲道:
“你再不跪下來給她賠禮道歉以獲取她的原諒,我保證后悔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聞慧也是有骨氣的,她怒不可遏:“傅總,除非您打斷我的腿,否則我寧死不屈!”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就去看盛朝暮,懶懶淡淡的調子,“怎么辦,人家寧死不屈呢。”
盛朝暮就是想通過開除聞慧這件事跟戰老開戰而已,她的目的是激怒戰老,至于聞慧跟不跟她道歉一點都不重要。
因此,盛朝暮很快就對傅懷瑾道:
“其實她的賠禮道歉在我這一文不值,我的目的是把她開除趕出戰氏集團大樓。”
傅懷瑾在她柔軟的面頰上掐了一把,頗是寵溺不已的口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為難聞小姐了。”
他這樣說完,就把目光落在了聞慧的臉上,道:
“你好歹也是老爺子好友的親孫女,若是真的把你開除了你們聞家臉上也不好看。你自己去人事部提交辭職,我給你體面,滾吧。”
被自己傾慕的上司羞辱成這個樣子,聞慧恨的咬牙。
她深吸一口氣,在壓下所有不甘和屈辱后,轉身離開了總裁辦。
她在辦完辭職手續后就跟戰修遠告狀了。
戰修遠等她在電話里哭訴完,連忙出聲安撫道:
“聞慧啊,你先別難過,雖然你做不成傅懷瑾的秘書,但戰爺爺對你另有安排,你先耐心的等一等,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就逼傅懷瑾娶你為妻,我捧你做傅太太,怎么樣?”
聞言,聞慧就頗為激動的道:
“戰爺爺,我們聞家在帝都只能勉強躋身于上流圈,連十大豪門都擠不進去,我這種身份怎么配做傅太太?”
戰修遠的目的只有一個,他就是要把盛朝暮這個妖女從傅懷瑾身邊弄走,至于是誰占了傅太太這個位置并不重要。
何況,聞慧是他好友的親孫女,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她家世背景弱了些,但卻是個干凈的,比八字全陰的盛朝暮強百倍。
因此,他幾乎是在聞慧話音落下后,就說道:
“聞慧,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打小就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你可千萬不要妄自菲薄。雖說你家世背景不如秦家,但戰爺爺相信你比秦妙人那個不要臉的要強百倍,至少你不會干出婚內出軌的下賤事。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把心往肚子里塞,等著我的安排,知道嗎?”
聞慧聽戰修遠這么說,心里就有了譜。
她聞家就等著她能攀上戰家的關系使整個家族更上一個臺階,她必須要為家族的未來做打算。
思及此,她便對戰修遠道:
“戰爺爺,實不相瞞,我早就對傅總傾心不已了,如果我能有幸成為您的外孫媳婦,我就是肝腦涂地也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那端,總裁辦。
傅懷瑾在聞慧離開后就對盛朝暮道:
“聞秘書十有八九會找老爺子告狀,我想老爺子大概會背著我找你,你要是不想跟他正面交鋒,可以從現在就跟著我……”
盛朝暮整理身上被傅懷瑾弄皺了的長裙。
她站立在落地窗前,看了會兒窗外的車水馬龍,淡聲打斷傅懷瑾,
“大可不必。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早晚都會來。”
下午的陽光已經偏西了,她立在日光里,單薄的身影給人一種即將乘風歸去的錯覺。
傅懷瑾鳳眸深看了會兒她,然后起身走到她的身后。
他自她的身后將她擁住,他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肢,雙臂在將她的腰收緊后,他的薄唇貼在她的耳骨旁,低低繾綣的道:
“其實你也可以不用躲,只要你愿意跟我去扯證,誰都不能把你怎么樣……”
盛朝暮在他說話間自他懷里轉過身來。
她背對著身后灑進來的陽光,落在陰暗里的小臉蕩漾著一層笑意,那笑意明晃晃的諷刺。
他聽她說:
“你可以忘了你對我造成的傷害,但我忘不了。我即便能忘掉,但也忘不掉我那被你親手逼死的孩子。”
說到這,抿了下唇,抬眸深看著他的眼睛,
“傅懷瑾,你知道嗎?那天孩子在化成一灘血水前的白天,他有胎動了。胎動,你懂嗎?噢,你不懂,因為你從未參與過我任何的孕產期。”
盛朝暮這樣說,就撤回了落在了傅懷瑾身上的目光。
她聲音變的很淡漠了:
“若非我大哥的命需要你的血清來救,我這輩子都不想跟你有交集的,這是我發自肺腑之言。”
頓了頓,“你是身居高位的男人,我想你應該明白我說這番話的意思吧?”
傅懷瑾當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即使能得到我的人,但我的心卻不屬于你。
傅懷瑾目光變的冰冷了。
他鳳眸清冷的看了會兒盛朝暮,嘴硬的道: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既然你對傅太太位置不感興趣,而我也僅僅是饞你的身子,你只需要在合約期間內做好自己情婦的本分,一年后我自會放你自由。”
頓了下,言歸正傳,
“還有,你已經接管了關于跟陸家馬達合作的項目,那就請你負責到底,讓我看看你的能力。你每替我完成一個難纏的項目,我就放你半個月的假期。我半個月不在床上折騰你,怎么樣?”
盛朝暮:“好啊。”
她這樣說完,就轉身離欲要離開總裁辦時,傅懷瑾叫住了她:
“我今晚有應酬,晚上會回去晚,你今晚不用等我。”
盛朝暮因為他的話而側首看了他一眼,問道:“什么應酬?是唐家那個慈善拍賣會嗎?”
傅懷瑾答非所問:“怎么?你對唐家那個慈善拍賣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