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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狠狠睨了他一眼,秦淮就知趣的閉上了嘴。
盛朝暮抵達陸氏集團的銷售部時,正好看到陸明珠來找陸長明。
陸明珠看到盛朝暮格外的震驚。
她眉頭瞬間就擰到了最深,“盛朝暮?你怎么會在這里?”
接待盛朝暮的秘書回答了她的問題:
“大小姐,她是代表戰氏集團來跟我們總經理談購銷合同的。”
陸明珠瞇起了眼,對秘書道:
“原來是找三叔的。你先帶她去會客廳等著吧,我找三叔先談點事。”
秘書道:“好的,大小姐。”
盛朝暮跟著秘書去了會客廳后,陸明珠就敲門走進了陸長明的辦公室。
她進去的時候,陸長明正在抽煙。
他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就格外的一言難盡了。
在他的老板桌下面,跪坐著兩個正在賣力伺候他的女人們。
即便陸明珠進來,陸長明也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他只是掀眸看了她一眼,“找我什么事?”
陸明珠道:“三叔,報復小叔的機會來了。”
陸家自從陸少衍繼承家業以后,陸長明就處處被陸少衍打壓,他本來是陸氏集團的副總裁,如今卻被趕到銷售部做總經理,這對陸長明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因此,陸明珠的話瞬間就讓他來了興致。
他在這時提上褲子,把跪坐在他腳邊的兩個女人打發出去后,問陸明珠,“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陸明珠將盛朝暮來找陸長明談項目合作的事說了一遍后,道:
“除了十年前那個被你設計活埋了的禾善,小叔最在乎的女人就只有盛朝暮那個賤人了。此前,盛朝暮在國外跟小叔還有過一段婚史,她不僅是小叔玩過的女人,也是傅懷瑾睡爛的下賤胚。
現在她人就在外面,您隨便在她喝的水里加點料,把她給玩了,然后再拍幾張那種照片給小叔以及傅懷瑾,他們兩個就算為了保全盛朝暮的名聲,也會對您有求必應的,您說呢?”
她話音剛剛落下,陸長明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蠢貨,你怕不是要害死我?在我的地盤動她,還給她拍那種照片發給陸少衍以及傅懷瑾,是等著他們帶上警察來抓捕我嗎?”
陸明珠被打的耳根子都麻掉了。
她捂著面頰,委屈不已的口吻:“對不起,三叔,是我欠考慮了。”
陸長明沒見過盛朝暮本人,但卻在照片上見過她。
的確是個難得的極品尤物。
何況,她是陸少衍寶貝不得的女人,若是能玩一玩陸少衍的女人,也算是變相出一口惡氣了。
思及此,陸長明道:“不過,這事明著不能做,但可以暗地里做。”
陸明珠道:
“三叔,今晚在唐家有一場慈善拍賣會,不如咱們把盛朝暮約到那邊去?到時候您就算是把她給玩爛了,也完全可以反咬是她主動勾引的你。何況,您不是有個迷惑女人的神奇叫乖乖聽話水嗎?只要對她噴一噴,還怕她不對您言聽計從嗎?”
陸長明有些猶豫:
“話雖如此,她既是陸少衍的心頭好,又是傅懷瑾的舊情人,就怕色字頭上一把刀,到時候我把命都給玩沒了。”
陸明珠見陸長明退縮,連忙道:
“三叔,您是爺爺的命根子,爺爺最疼的就是您,若是真有什么事,還有爺爺給您頂著呢。”
陸長明腦子不聰明,很快就被陸明珠的話給繞了進去,他道:“行,這事你來安排。”
五分鐘后,陸明珠出現在會客廳。
她來到盛朝暮的面前,對她道:
“我三叔現在忙沒空見你。他晚上會參加唐家舉辦的慈善拍賣會,你到時候帶上合同直接去慈善拍賣會上找他吧。”
頓了下,強調補充,
“我聽說拍賣會上有一幅你母親十年前的繡品《江南》,你母親雖然被找了回來但卻失憶了,沒準你把這副繡品拍回去送給她,她還能恢復記憶呢。”
盛朝暮在來的路上已經讓人弄到了陸長明這些年作奸犯科的罪證,她只需要拿上這些罪證威脅陸長明就不愁陸長明不乖乖簽合同。
但陸明珠卻說晚上唐家舉辦的慈善拍賣會上有她母親的繡品,這讓盛朝暮暫時打消了威脅陸長明的念頭。
因此,她不動聲色的壓下原本的計劃后,便對陸明珠道:“好。”
她說完,就拿上合同站了起來。
她站起來后,目光就深不可測的看了陸明珠一眼,道:
“陸明珠,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動歪心思。否則,我一定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陸明珠冷笑:
“盛朝暮,這里是帝都不是京城,你自己現在都是傅懷瑾的階下囚,還敢在我的面前囂張,你可真是勇氣可嘉啊。”
陸明珠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盛朝暮在這之后,也離開了陸氏集團大樓。
她剛回到戰氏集團的辦公位時,就被聞慧給叫去了總裁辦。
在進總裁辦前,聞慧對她道:
“總裁正在接待貴賓,里面缺個端茶送水的人,項目組的其他人都有別的事要忙,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聞慧說完,就把手上端著的兩杯咖啡塞到盛朝暮的手上,道:
“這兩杯咖啡,左邊是不加糖的,右邊是微糖。總裁喝不加糖的,另外一杯是給客人的。”頓了下,“你記住了嗎?千萬別弄混淆了,不然總裁發起火來,我可救不了你。”
聞慧說完,就撇下了盛朝暮離開了。
盛朝暮看著她很快就走遠的身影,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瞇了起來。
她敲門走進總裁辦時,傅懷瑾正低著頭跟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談公務。
兩人談的很投入。
盛朝暮將兩杯咖啡分別放到他們的手邊時,他們才終止談話。
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在看到擱在手邊的咖啡時便皺起了眉頭,他嗓音不悅:
“傅總,你這新來的秘書是沒有通過培訓就上崗了嗎?”
傅懷瑾因為他的話而抬起頭,然后目光自然而然就看到了盛朝暮。
他皺眉:“誰讓你進來的?”
盛朝暮道:“聞秘書。”
傅懷瑾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后,就把桌上的咖啡潑到了盛朝暮的身上,冷聲訓斥: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唐家大公子唐久澤曾因為一杯咖啡過敏而差點喪命,你卻問都不問清楚就送了兩杯咖啡進來,你腦子讓門給夾了?”
被咖啡潑了滿身,盛朝暮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狼狽,可她又那樣隱忍不發的看著傅懷瑾。
她那目光里有兇狠的恨,也有濃烈到無法散開的委屈,使得傅懷瑾的心臟狠狠的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