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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懶得跟他打黃腔,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今天就要離開這里。”
“不行。醫生說你至少得做十五天的小月子。”傅懷瑾這樣說完,補充道,“你至少還要再養一周。”
盛朝暮道:“跟你同在一個屋檐下我覺得窒息,我的身體會變的更糟糕……”
傅懷瑾打斷她:“可你的氣色明明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好轉。”
盛朝暮:“……”
“還有,盛小姐,我昨晚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我同意帶你離開這里的條件是你要跟我扯結婚證的,不然,你就只能待在這座島上哪里都去不了。”
盛朝暮:“…………”
傅懷瑾看著她明顯被氣的不輕的小臉,抬手在她柔軟的面頰上捏了捏,道:
“寶貝,我發現我還蠻喜歡你的,哪怕我記不起來我們的過去,但我的心不會撒謊,所以你乖一點,好嗎?”
盛朝暮揮手打開他落在她面頰上的那只手,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怒氣沖沖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連五天,她都沒有再跟傅懷瑾說過一句話。
哪怕是晚上他仍然厚顏無恥的爬上她的床,她對他也視若無睹。
或許是她無聲的抗議令他終于忍無可忍了,到了第六天早上她還處在深眠中時,她人就被他給生生吻醒了。
冷戰的這幾天,他雖然夜夜爬她的床,但也就僅限于摟著她睡,別的太過分的事他并不會對她做。
像此時這般強勢索吻的,是這幾天以來最過分的一次。
盛朝暮被吻醒,因為憤怒面頰而脹的通紅。
她下意識的就要揮手去扇男人的耳光時,男人將她的兩個手腕都摁在了她身后的枕頭里,并在盛朝暮發怒前開口道:
“今天送你離開死人島。”
可能是因為難以置信,所以盛朝暮表情怔了又怔,才不確定的道:
“你說什么?送我離開?你肯放我回去了?”
傅懷瑾鳳眸諱莫如深的看了她幾秒,道:“我要是再不把你放回去,我怕你錯過給你大哥送喪。”
話落,盛朝暮眼瞳就重重的縮了起來。
她拿腳去踹傅懷瑾的腹部,火大的沖他吼:“你把話給老娘說清楚,什么叫錯過給我大哥送喪?”
傅懷瑾在盛朝暮的腳踢到他的腹部前就抬手鉗住了她的腳踝。
他在鉗住盛朝暮的腳踝后就改為雙手握緊她的小腳,并在盛朝暮一臉難以置信中俯首在她的腳背上吻了吻,這才波瀾不驚的回答她的問題:
“聽聞盛大公子患了重疾,渾身多處臟器官出現了嚴重衰竭,今天已經惡化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
說到這,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他怎么都是孩子們的親舅舅,所以,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今天就送你離開死人島。”
盛朝暮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后就起身下床了。
她強作鎮定的對靠著床頭坐起來的傅懷瑾道:“我要立刻就離開這里。”
傅懷瑾靠著床頭點了一根煙,目光露骨的落在她只穿了吊打長裙的傲然身軀上,啞聲道:
“可以。”頓了下,“但你的身體都恢復好了么?”
盛朝暮做小月子的這些天,傅懷瑾不僅讓專門的營養師給她調理,還讓小廚房一日至少四餐的供養她,除此之外各種亂七八糟的補品她也吃了不少。
坦白來說,她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此時,傅懷瑾這么問,盛朝暮便坦白道:“已經養的七七八八了。”
她說完,傅懷瑾就掐滅猩紅的煙蒂,然后在盛朝暮一臉的震驚中將她拉回到了床上。
他置于她的上方,目光露骨而又肆意:“既然如此,是不是就可以承受得住我的欺負了?”
盛朝暮心系盛玄燁,想都沒有就要拒絕時,傅懷瑾打斷她:
“將我伺候的滿意了,我就立刻送你離開死人島。”頓了下,補充道,“且我跟你保證,你離開這個死人島以后,我今后一定不會再糾纏你,怎么樣?”
盛朝暮沒有猶豫,很快就主動送上她柔軟的唇。
傅懷瑾最近每晚都抱著她睡,坦白來說,他對面前懷里的溫香軟玉早就垂涎已久了。
因此,當盛朝暮稍稍對他主動時,他便再也沒有客氣了。
這種事情,于傅懷瑾而言大概也就是一場生理上的放縱,然而當他深陷其中時,他發現他錯了。
原來這種事,會這么令人身心酣暢。
許久以后,盛朝暮推著仍然擁著她的男人,嗓音是事后的沙啞:
“現在可以兌現你的承諾了嗎?”
傅懷瑾吻了吻她汗津津的小臉,手指在她的腰上愛不釋手的掐了一把:
“可以。不過,你確定不歇歇?”
盛朝暮在他話音落下后,就拍開了他的手,然后掀開被子下床了。
早上的陽光很好,金燦燦的陽光將她的身體渡上一層柔軟的光。
她下床后,就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開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穿。
傅懷瑾倚靠著床頭盯著她看,目光越看越肆意。
直至盛朝暮穿好衣服去了盥洗室時,他才不緊不慢的撤回目光,薄唇隨即勾起極其上揚的弧度。
這樣的人間尤物,難怪失憶前的他會對她戀戀不忘呢。
現在只用了這么一次,他都舍不得再放手呢。
盛朝暮洗漱完畢出來后,傅懷瑾已經不在她的房間里了。
用完早餐后,傭人帶她去了停機坪。
她在臨上飛機前,從她房間里消失不見的男人一身西裝革履的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
盛朝暮本以為他是要親自送她離開,結果他只是走到她的面前,似笑非笑般的道:
“盛小姐,祝你一路順風!”
盛朝暮沒想到他開口會是這么一句。
她表情稍顯錯愕后,就轉身登機了。
傅懷瑾立在云梯下,仰頭看著她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嘖了一聲。
還真是個狠心的娘們。
都跟他睡過了,走的時候竟然連頭都不回一下。
傅懷瑾直至飛機完全消失在視線里以后,才撤回自己的目光。
他在這之后,吩咐被他從狼圖騰叫回來的秦淮,道:“準備一下,回帝都。”
秦淮點了下頭,然后欲言又止的道:
“少爺,您失憶前,唯一愛過且一直愛的女人只有盛小姐,您現在放她走,您不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