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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說完這句話,就掐斷了傅懷瑾的電話。
她掛斷電話后,就把他的手機號碼拉黑了。
做完這些后,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護士弄醒。
護士醒后,整個腦子都嗡嗡的,她問盛朝暮:“我……我怎么了?”
“你大概是低血糖,剛剛昏迷了。”
盛朝暮這樣說完,就找了個借口把她給打發了。
護士離開后,慕卿過來了一趟。
她立在盛朝暮面前,無比諷刺的道:
“盛朝暮,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少爺說了,從現在起,連一粒米飯都不給你安排。除非你死了,我才能給他打電話匯報。你啊,就自求多福吧。”
盛朝暮冷冷譏笑道:“那么,也請你自求多福吧。”
慕卿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她憤怒道:
“盛朝暮,我真不知道都這種時候了,你怎么還有這樣不屈的骨氣呢?”
盛朝暮冷看著她,道:“因為,這就是人和畜生的區別。”
“你罵我?”
盛朝暮:“滾。”
慕卿怒急,掄起胳膊就要朝盛朝暮臉上打過來時,盛朝暮先發制人一巴掌打了出去。
只是她身子太弱,這一巴掌實在是沒什么攻擊力。
她打完,便在慕卿怒不可遏的憤怒中警告道:
“你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我是被傅懷瑾囚禁在了這里,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想要我的命。如果你動手把我打出一個好歹,到時候傅懷瑾就會把你推出去給霍家人處置,你好好想想,你要不要動這個手。”
慕卿被打雖然惱火,但她一想到接下來的計劃便將憤怒強行壓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后,便對盛朝暮冷笑道:
“你說的對,你怎么都是霍重樓的親生女兒,我還真不敢得罪您呢。”
她說完這句話,目光在盛朝暮的小腹上停留了幾秒,然后就轉身離開了。
慕卿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可以動手了。”
那端。
盛朝暮在慕卿離開后,就疲憊無比的坐到了沙發上。
她晚上沒有吃東西,虛弱的身體根本經不住太多的消耗。
她坐在沙發上休息了片刻,便起身去倒水喝。
結果,水壺里根本就沒有熱水。
她找來電水壺,準備去接飲用水燒一壺時,卻發現停水了。
盛朝暮想到了什么。
她迅速來到門口,打算開門找保鏢時,卻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了。
盛朝暮眉頭皺了起來,伸手拍打著門:
“喂,你們快給我開門,我房間停水了,我要喝熱水,你們快給我弄水……”
她話都沒說完,就從門外傳來警告聲:
“你這個女人,少耍花招。我們外面都沒有停水,怎么就你房間停水了?”
頓了下,補充道,
“少爺走前已經明確說了,每天晚上八點停止對你一切服務,你就是把喉嚨喊破了我們也不會給你開門的。”
盛朝暮相信傅懷瑾讓人在八點以后停止對她的服務,但卻不相信他會讓人停了她房間里的水。
那么,只能是慕卿在搞鬼。
索性只是停水……
正這么想著,房間里的燈突然之間就滅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盛朝暮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來勢兇猛的寒意。
那寒意就像是瞬間從頭頂傾斜而下,直擊她的五臟六腑,刺激的她不停打冷顫。
伴隨時間推移,房間里的寒意越來越重,溫度也越來越低。
盛朝暮在門口拍打著門向保鏢求救無果后,只好爬上了床。
床上只有一條蠶絲被,她將整個人都裹緊,還是冷的渾身都發抖。
就這樣,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后,她確定房間的氣溫已經零下的時候,她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后面的氣溫會降的更低。
零下四五度她或許能忍一忍,但如果超過十度,以她這副破敗不堪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這么想著,盛朝暮攏緊身上的蠶絲被從新來到門口。
她拍打著房門拼命呼救:
“你們……你們快開門,我房間不僅停水停電就連供暖系統也壞了,現在整個房間的氣溫都已經零下了,你們再不開門我就要被凍死了,到時候,等……等傅懷瑾回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盛朝暮說到后面,嗓音已經哆嗦的不像話。
門外的兩個保鏢相互對視了一眼后,開始相互商量。
其中一個保鏢最先開口,道:“她……她好像應該不是在撒謊吧?”
另外一個保鏢道:
“整個海景房的供暖系統是一體的,我們外面都沒事,怎么就她房間停了?我聽說,這個女人心眼最多,我們還是謹慎些的好。”
“可萬一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們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正在兩人為難時,慕卿就走了過來。
她道:“你們兩個瞎嘀咕什么呢?少爺交給你們的任務就是晚上八點以后不許她再開門,你們只需要做好這一點就行了。”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
“二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里面的女人最詭計多端了,小心著了她的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慕卿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那兩個保鏢也因為她的話而打消要給盛朝暮開門的念頭。
此時房間內的盛朝暮已經冷的靠門坐在了室內的地毯上。
她甚至因為冷得周身打冷戰而無法開口說話。
伴隨室內溫度的急速下降,盛朝暮認清一個現實:
除非傅懷瑾能因為她之前那個電話及時趕回來,否則她今晚一定兇多吉少。
她若是真的被凍死在這里,她的孩子們就再也沒有媽媽了。
不,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意識漸漸昏迷之際,盛朝暮打碎了一支玻璃器皿,劃傷了手腕。
但室內溫度太低了,流淌出來的鮮血很快就凝固了。
盛朝暮只能將傷口切割的更大,使得鮮血流出來的速度更猛一些。
終于,當鮮紅的血通過門縫溢出來時,她才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拍打著門:
“我大出血了,快……開門……”
她的聲音太弱了,弱到外面站立的保鏢都沒有聽到。
但她的血卻被其中一個去上廁所回來的保鏢看到了。
那保鏢大驚失色:“好多的血!”
那端。
傅懷瑾的直升機剛剛降落在死人島的停機坪時,就接到了保鏢的電話。
“少爺,出……出事了。”
傅懷瑾從直升機上下來,嗓音裹挾著一團冷冽的戾氣,“怎么?”
“盛……盛小姐,她……她怕是不行了。”
此話一出,傅懷瑾整個呼吸都滯住了一般,心臟更是狠狠的揪了起來——疼了。
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調子,“不行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