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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從住院部大樓出來時,接到了戰修遠的電話。
“懷瑾,你怎么還沒有回來?”
傅懷瑾在他話音落下后,冷聲質問:
“你為了讓我痛恨盛朝暮那個女人,究竟搞了多少扭曲事實的小動作?”
戰修遠想到了什么,他能竭盡所能的堵住傅懷瑾身邊人的嘴,以及把他從前的部下都發配到邊境的狼圖騰去做事,但卻無法阻攔盛朝暮那邊人的嘴。
他猜測著,傅懷瑾應該已經是從別的渠道知道了什么。
因此,他在傅懷瑾話音落下后,就把之前想好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為了盛朝暮那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死里逃生,她就是個刑克六親的女人,你跟她在一起注定是要傷筋動骨的。我是扭曲了一定事實,但有些事實我可沒有扭曲。
你父母、還有你的表妹,都是因她而死。還有你的親姑姑傅蘭傅女士,她之所以精神失常,也是因為盛朝暮。傅懷瑾,就沖這么多條人命,你也該對她放手了,不是嗎?”
傅懷瑾好一會兒沒說話。
戰修遠的話還在繼續:
“你如今已經跟秦妙人扯結婚證了,且五月份即將舉行跨世紀婚禮,木已成舟,可由不得你胡來。”
傅懷瑾在他話音落下后,道:“那我至少有權知道真相。”
戰修遠道:“真相?真相就是,那個女人不值得你愛……”
傅懷瑾打斷他,“我要飛一趟京城。”
戰修遠情緒失控:
“你敢?”頓了下,壓下怒火后,又冷笑了起來,“你去吧。你且看看,你能不能邁進霍家堡的大門。”
兩天后的午后。
盛朝暮在陽光房里跟著視頻學習插花時,小糖果邁著兩條小短腿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她邊跑邊道:
“媽咪,媽咪,我聽霍家堡的傭人們說臭爸爸來了,但卻被外公給無情的拒絕在了大門口,媽咪,臭爸爸那么欺負你,要不要我替你教訓他啊?”
盛朝暮因為她的話而忍俊不禁,她道:“你要怎么教訓他?”
小糖果眨著黑葡萄大眼,繪聲繪色的道:“我讓舅舅把他養的藏獒放出來,讓藏獒咬他。”
小糖果口中的舅舅指的是霍九梟。
說話間,霍九梟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進來后,就把小糖果給掐抱了起來,然后目光落在了盛朝暮的臉上,問道:“要見嗎?”
盛朝暮繼續用剪刀修剪花枝,她聲音淡到沒有起伏,“不見。”
霍九梟挑了下眉,道:“真不見?”
盛朝暮嗯了一聲,口吻變的斬釘截鐵:“不見。”
霍九梟說了好,就對抱在懷里的小糖果道:“走,帶你去放狗咬人渣去。”
春暖花開的四月,晌午的太陽很溫暖。
傅懷瑾倚靠著車頭,目光看向霍家堡的大門口。
此時,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雖然一身大牌,五官也長得頗為出眾,但渾身就是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風塵氣。
傅懷瑾看著那從大門口走出來后就徑直朝他走過來的女人,鳳眸微瞇著,“認識我?”
話落,那女人就陰陽怪氣的對他笑道:“嘖,傅總原來真的失憶了啊。難怪不記得我了呢。”
霍暖這樣說,就往他面前走近一步,然后仰頭看著他那張愈發清雋俊美的臉,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你是來找盛朝暮的吧?”
傅懷瑾答非所問:“你是誰?”
霍暖一想到在南疆的時候,她是被傅懷瑾算計的跟一個老漢睡了,她就怒不可遏。
要不是因為傅懷瑾算計她,她怎么可能會跟一個老漢上床,又怎么可能因為這件丑事而被霍重樓趕出霍家堡。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讓她成功勾搭上了霍沖,爬上了霍沖的床,讓她成為霍家五少的夫人呢。
“傅懷瑾,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記得你是誰嗎?”霍暖這樣冷冷的譏笑著,意有所指的口吻,“你還記得你跟盛朝暮的過去嗎?”
傅懷瑾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點了一根香煙,冷淡的道:“不記得。”
霍暖笑出了聲,道:“我要是你,我也不想記得自己曾經愛過像她那樣寡廉鮮恥的女人呢。”
傅懷瑾深吸一口煙,鳳眸深瞇著,“寡廉鮮恥?”
霍暖唇上的弧度變的更大了。
她低頭從包里拿出一封文件袋,然后塞到了傅懷瑾的胸前,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傅總,有些事,還是眼見為實的好。這些是她跟她的那些男人們的香艷照片,您要不拿回去獨自欣賞?我還要去醫院產檢,沒空跟您細說呢。”
霍暖扔下這句話,就轉身上了一輛來接她的車。
她走后,傅懷瑾便瞇深了眼。
他沒有著急去打開文件袋,而是給盛朝暮打了一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