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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人抿了下唇,欲言又止,道:
“就是我確定我是仰慕你喜歡你的,但我不確定你對我是什么感情。”
悠悠的口吻里透著點小心翼翼,
“你沒有失憶前就不喜歡我,現在你雖然失憶了記不住盛朝暮那個女人了,且我們也扯了結婚證。可是,我仍然覺得你是不喜歡我的……”
男人在她話音落下后,鳳眸濃深的看了會兒她,道:
“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會對你好,這還不夠?”
秦妙人搖頭:“不夠。我要的是丈夫的全部,身心如一的那種。”
傅懷瑾終于因為她這句話而低笑了一聲。
秦妙人挑眉,道:“你笑什么?”
男人將服務員遞過來的果汁遞到她的面前,道:
“你是傅太太,怎么能對自己的丈夫一點信心都沒有呢?”
秦妙人因為他這話而音量拔高了幾分,她道:
“不是我對你沒有信心,是你過去對盛朝暮那個女人用情太深……”
傅懷瑾因為她的話而瞇深了眼睛,道:
“我對她用情太深?不是說她水性楊花背叛了我,且她是害死我父母以及表妹的元兇,我因為這個跟她離婚的?”
秦妙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她連忙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兩大口,等完全鎮定下來以后,她才道:
“是這樣。所以,她在背叛你感情以后,你才對她深惡痛絕的。但,這并不代表,你因為恨她而就不愛她了,我覺得……你失憶前對她仍然是深愛著的。”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想了想,說道:
“于我而言,既然她是深惡痛絕的存在,也是我不堪往昔的恥辱,我不會對那個女人還有任何記掛的,哪怕她給我生了三個孩子。”
秦妙人因為他這句話而怔了好一會兒,她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他,“你……你好冷血。”
傅懷瑾挑眉:
“放心,只要你乖,不要學她,我對你一定會盡到丈夫應有的責任。已經很晚了,快點吃,吃完我送你回家,明天陪你去試穿婚紗。”
不知道為什么,越跟面前的男人深入接觸,她就愈發覺得害怕,這跟她想象中的愛情以及婚姻完全不一樣。
秦妙人有點后閃婚了。
兩人雖然扯了結婚證,但在舉行婚禮前,兩人都是各住各的。
傅懷瑾將秦妙人送回秦家老宅后,就讓開車的司機送他回戰家堡了。
車上。
他腦海里不停回放著秦妙人說的那番話。
他不明白,既然他仍然深愛著那個可惡的女人,又為什么會甘愿放手跟她離婚呢?
難道這中間還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且有人在他的面前故意扭曲了事實,目的就是為了惡化他跟那個女人之間的矛盾嗎?
一番深思后,他突然想起來那個叫霍九梟的男人說給他發了一封郵件。
思及此,傅懷瑾便用手機登錄個人郵箱,打開了那封加密郵件。
郵件內容很大,有視頻有照片也有文字。
車子快要駛入戰家堡的時候,他才將內容看完。
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就是整個大腦像是被人從中間劈開了一般,痛不可遏。
他拼命的回憶著郵件里闡述的那些已經發生的事實,可無論他怎么努力,除了加重他的頭疼,他什么都想不起來。
發現他異常的司機在這時無比擔憂的問:“總裁,您怎么了?”
傅懷瑾掐著突突亂跳的眉心,嗓音嘶啞的厲害,“去帝都醫院。”
司機詫異,道:“總裁,您不舒服嗎?”
男人冷聲道:“半小時若是到不了帝都醫院,我就唯你是問。”
司機不敢造次。
半小時后,傅懷瑾被住院部的護士告知盛朝暮已經出院的消息。
“先生,這個病人已經于兩個小時前就出院了。”
傅懷瑾呼吸沉重了起來,“不是說她病的很重的?怎么就出院了?”
護士被他憤怒的樣子嚇的打了一個冷顫,然后才結巴道:
“是……是病人強行要出院,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院主任還勸她了,說她有先兆性流產跡象,如果強行出院會有生命危險,可是患者不聽,我們只能遵從她的意思。”
傅懷瑾的聲音變的更冷冽了,“先兆性流產?”
護士點頭:
“是的。這個病人的身體非常特殊,按照她的情況我們是不建議她生下這個孩子的,但病人一直猶豫,所以就一直在保胎。可即便是保胎,她先兆性流產的跡象仍然明顯,她這個時候強行出院就是在拿她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無端的,心臟像是被人擰了一下,流過細微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