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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一根上了鐵銹的鋼管就刺穿了戰武生的掌心。
戰武生在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后,人就昏了過去。
傅懷瑾讓人用冷水將他潑醒后,指著旁邊一個拿毒蛇的屬下,對他道:
“我數到三,如果還撬不開你的嘴,我就讓這條蛇咬穿你的腸子……”
“我……我說,我說……”
傅懷瑾坐到一塊廢棄的石塊上,道:“我問,你答。”
“好,好……”
“傅香的死,跟你有關嗎?”
戰武生結巴道:“都……都是K先生逼我做的。”
傅懷瑾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逼你做的?難道不是你想借住他的勢力打壓我這個戰家繼承人嗎?”
戰武生被噎住了,滿眼恐懼的看著傅懷瑾那張淹沒在煙霧里的一張臉。
他現在十分后悔。
他后悔沒有在傅懷瑾羽翼還沒有豐滿時除掉他,更后悔他不該輕敵,總把傅懷瑾當成不足為懼的毛頭小子看。
僅僅幾年而已,面前他眼底的商業毛頭小子早就成為一頭可以撕碎一切的猛獸了。
幾秒間,戰武生思緒千回百轉,他道:
“傅懷瑾,我只是K先生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我的所作所為都是被逼無奈。你表妹的死雖然跟我有關,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知道,如今我落在你的手上九死一生。
你能不能給我一次茍延殘喘的機會?只要你愿意給我一條生路,我……我一定會配合你的,你不是想見K先生嗎?我……我知道他的老巢在哪,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翌日,天快要亮的時候,盛朝暮噩夢驚醒。
她醒來后,手就下意識的摸向身側。
空的,且涼的。
好似,昨夜擁著她安然入夢的男人只是她的一場夢。
盛朝暮睜開眼,看著窗外。
天邊微微泛著魚肚白,繾綣的晨光從云層里隱隱泄了出來,整個城市正在漸漸蘇醒。
盛朝暮視線在窗外停留了會兒,就打算下床去拿手機給傅懷瑾打電話時,空氣中就傳來一道陰惻惻的男低音,“盛小姐,你終于醒了。”
盛朝暮心臟猛的一緊,整個呼吸都重了起來。
她看著那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黑衣男人。
他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很嚴實,只有一雙陰狠的眼眸暴露在空氣當中。
他正用一把槍抵在她的眉心。
盛朝暮視線跟來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了幾秒后,就鎮定了下來。
她昨晚才在K先生的直升機上見過此人,他是K先生的屬下。
盛朝暮抬手推開他抵在她眉心上的槍,然后走下床并穿好鞋子。
她在穿戴完畢以后,才掀眸看向他,道:“是K先生讓你來的?”
男人收了槍,道:“為什么就不能是我個人找你呢?”
盛朝暮挑眉,目光一瞬不瞬的在他身上打量了片刻,道:“你找我?”
男人點了一根煙,拉下臉上的口罩露出一張弧度冷硬的俊臉。
他無聲的抽了半根煙以后,這才開口道:“不錯。”
盛朝暮往總統套房外面的客廳走,男人緊隨其后。
盛朝暮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后,就對那跟過來的男人抬了抬下巴,道:“坐下來說吧。”
依言,男人落座后,盛朝暮就開口道:“你找我做什么?”
男人撣了撣煙灰,然后將香煙斜咬在了嘴里,然后才道:“合作。”頓了下,“我們一起除掉K先生。”
盛朝暮眉頭再次挑了起來:“你跟他有仇?”
話落,男人便將香煙一口氣吸到盡頭,然后看著她,說道:
“這就跟盛小姐你無關了。你只需要回答,要不要跟我合作。”
盛朝暮其實已經被K先生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因此對于面前男人的提議她很心動。
她幾乎是在男人話音落下后,就開口問:“怎么合作?”
男人瞇深眸,道:
“你只需要引薦我跟傅總認識,具體我跟傅總怎么里應外合除掉K先生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盛朝暮眉頭皺起,“我不能答應你,我大哥和母親都在K先生的手上,我不能冒這個險……”
話都沒說完,男人的槍口就再次抵上了她的眉心,嗓音陰狠而冷血,“你沒得選!”
那端。
傅懷瑾回酒店的路上。
他鳳眸清冷的看著車窗外向后倒去的風景,腦海里回放著戰武生對他說的那些話。
沉思間,霍九梟的電話打了進來。
傅懷瑾猶豫了一秒,便接通了他這個電話,他嗓音冰冷:“什么事?”
此時的霍九梟立在落地窗前,他身后的床上躺著一個睡熟的女人。
他聲音跟傅懷瑾一樣冷淡,言簡意賅的口吻:“你跟盛朝暮和好了沒有?”
傅懷瑾皺眉:“你想說什么?”
霍九梟譏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你大概又要當爹了。”
“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