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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盛朝暮從總統套房出來時,秦淮帶人立在門口。
秦淮看到他們,先是錯愕,然后才道:“少爺,您叫我帶記者過來是……?”
傅懷瑾道:“霍暖霍大小姐大概是忘了自己的本來身份,把她打回原形吧。”
秦淮秒懂傅懷瑾的意思,“好的,少爺。”
話落,被傅懷瑾抱在懷里的盛朝暮在這時對他道:
“不要鬧大,她現在畢竟姓霍,鬧的太大霍先生臉面不好看。”
傅懷瑾垂眸看她,似笑非笑般的口吻:“在你在乎的那么多人里,我排第幾?”
他只是這么說,并不期待她的答案。
他說完以后,就對秦淮道:“照片拍好以后就發給霍重樓霍先生吧。”
秦淮道:“是。”
傅懷瑾抱著盛朝暮回到她的房間后,就不想再對她客氣了。
但盛朝暮以她生病為由,拒絕了他。
不過,怕他不高興,她跟著又道:“我……我是醫生,只要有針灸工具,我可以幫你的……”
她話都沒說完,男人就把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的手白皙柔嫩,看著就很柔軟。
他喉骨在聳動了兩次后,道:“我不要針灸,針灸疼,換一個更舒服的。”
盛朝暮道:“我針灸不疼……”
“我拒絕針灸。”
盛朝暮發現他在看她的手,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傅懷瑾很磨人,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后,都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后了。
她那時候不想跟他說話,縮在被窩里,眼皮搭著。
傅懷瑾知道她被他鬧的起了脾氣,上床以后就把她給扯進懷里。
他將盛朝暮扳過身來,迫使她抬高頭看著他的眼睛,“原諒你了。”
他這樣說,就俯首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然后臉埋在她的脖頸里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呢喃的口吻,
“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下次再跟我鬧分開,我真的不會再給你機會了。”頓了頓,補充強調,“一定不會。”
聞言,盛朝暮搭在他腰上的手指緊了緊,最后什么也沒有說。
傅懷瑾關了燈,將她擁的很緊,大有失而復得再也不肯撒手的意思。
他就這么擁了她好一會,低頭看著伏在他心口上的小腦袋,嗓音低沉:“困不困?”
盛朝暮白天的時候,一直醒醒睡睡,坦白來說,她是不困的。
她嗯了一聲,“還好。”
傅懷瑾把玩著她的手指,嗓音低低緩緩的,道:“那我們聊聊?”
盛朝暮因為他的話,而把腦袋從他心口處抬了起來。
黑暗里,她眼睛亮晶晶的。
傅懷瑾在她眼角的地方吻了吻,這才開口道:
“晚上跟霍九梟喝酒的時候,跟他聊了。他雖然沒有正面指出你受制于K先生,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是這個。而且,盛大公子墜機后你目前的狀態并不悲傷。
所以,他是不是在K先生的手上?你傍晚的時候從酒店離開的監控被人為處理過,你告訴我,你今天從酒店離開是不是去見K先生了?他究竟都對你做了什么……”
“沒……沒有。他已經很久沒有跟我聯系過了。”
盛朝暮根本不敢跟傅懷瑾坦白一切。
她現在好不容易跟K先生建立起聯系,且見到了他本人,她的大哥和母親都在他的手上,她現在仍然處于被動,她不能說。
即便傅懷瑾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她也不能說。
因為她賭不起。
傅懷瑾也沒指望能從她嘴里撬開秘密,而是另有打算了。
他在盛朝暮睡著的時候,起身去了外面。
他給江景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派人去帝都一趟,把戰武生給我抓到南疆來。”
江景上此時人也在南疆。
他養大的梁滿月現在已經跟南疆的公孫家認祖歸宗了,他此次過來是想著要跟公孫家聯姻娶梁滿月的。
只是,江老夫人先他一步對外發出他跟別的女人訂婚消息,導致他中斷了這個計劃。
因為盛玄燁墜機一事,江景上現在徹底成了傅懷瑾跑腿代辦的小弟。
他雖然惱火,但他知道如果不幫傅懷瑾的忙,他后面肯定不會有一天安寧的日子。
因此,江景上在傅懷瑾話音落下后,就開口道:“你這是要主動出擊了?”
傅懷瑾點了一根煙,倚靠著身后的護欄,吞云吐霧的抽了起來:
“不然呢?讓他把盛朝暮給逼死了,我再出手給她收尸嗎?”
江景上不耐煩的嗯了一聲就要掛斷他的電話時,傅懷瑾跟著道:“要快。天亮前我要看到他出現在我的面前。”
凌晨四點的時候,傅懷瑾出現在城郊一處廢棄的化工廠。
他看著那渾身是血幾乎被打的就快要斷氣的戰武生,冷冷沉聲道:
“我給你三秒,如果三秒,你還不肯交出實情,我一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