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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
對面是一棟五十層高的帝國大廈。
有一束特殊的燈光在空氣中晃了起來。
盛朝暮瞇起了眼,喉頭發緊的難受:“傅懷柔呢?”
對方笑了起來:
“自己到帝國大廈來找她吧。她現在睡著了。”頓了下,“我剛剛通過望遠鏡看你們鬧的相當不愉快啊?嘖,好歹你也給傅懷瑾生了三個孩子,他竟然差點就把你給掐死了呢。”
盛朝暮掐斷了他的電話,然后迅速下樓。
她要在最短時間內抵達對面的帝國大廈,在K先生撤離前看清楚他的真實面目,即便這個機會很渺茫,但她還是要試一試。
盛朝暮趕到對面帝國大廈時,如所料的那般K先生已經不在了。
傅懷柔躺在奢華的酒店大床上,身上沒有半點被欺辱過的痕跡,但那只是身上。
盛朝暮掀開遮擋在她下半身的被子,眼睛都紅了。
這般畜生。
傅懷柔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兩小時以后,那時她身上已經被盛朝暮清理過了。
她感覺做了一個很漫長且痛苦的夢,夢里渡過了痛苦的一生。
此時醒來,身上有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她撐起身體,耳邊就傳來女人溫涼的嗓音:“你醒了?”
傅懷柔看到盛朝暮那張臉時,表情明顯有些意外甚至是錯愕:“盛朝暮?你……”
她感覺渾身都酸痛不已,到了嘴邊的話又變成:
“……我明明在舞蹈室怎么會在這?我怎么了?”
盛朝暮道:
“你……在舞蹈室昏倒了。舞蹈室里的工作人員看你手機里最后一個電話打給的是我,所以就聯系了我。我把你帶到了這里。”
大概是盛朝暮不是個撒謊的人,傅懷柔對盛朝暮的話深信不疑。
她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想要下床,但雙腿剛剛落地,人就跌坐在了地毯上,鉆心的痛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結過婚也生過孩子,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她想到了什么,情緒有些失控的問:“我究竟怎么了?”
盛朝暮道:“你來例假,你自己不知道?”
傅懷柔錯愕的皺起眉頭:“是這樣嗎?”
盛朝暮問:“那不然還能是什么?傅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耽誤我不少時間了,我等下還要去醫院沒空陪你。你要是沒有別的不適,我就先走了。”
傅懷柔去了衛生間,脫了衣服把自己從上到下都檢查了一遍,確定身上沒有任何的曖昧痕跡后,也沒再多想。
她方便完,擦出了血,便真的以為是痛經的關系。
她從衛生間出來后,便對盛朝暮道:“我……我沒事了。”頓了下,問,“你跟我大哥和好了嗎?他有沒有買花送給你啊?”
盛朝暮挑了下眉:“買花是你的主意?”
雖然周身疲憊,但傅懷柔不記得自己被侵犯過,所以她關心的焦點還是自己大哥的幸福。
她嗯了一聲,道:
“以前,我跟蕭御還沒有離婚的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收到他買給我的一束花。我覺得,女人能收到心愛之人送的花應該會很高興。所以就跟大哥說,讓他去找你的時候買一束花呢。”
盛朝暮有些心酸的看著傅懷柔,她忽然覺得傅懷柔很可憐,從小無父無母只跟自己的大哥相依為命,因為愛錯了人前半生過的并不幸福。
原本離開京城換一個城市生活會有一個好的開始,結果卻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K先生給算計了……
盛朝暮心念一動,上前一步,俯身抱了抱她:
“花很好。”頓了下,“你有心了。但我跟你大哥,還需要時間,我們暫時……分開了。”
已經很久沒人這么擁抱過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被人這么對待過,傅懷柔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掉出眼眶。
她嗓音明顯有幾分哽咽:“你……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盛朝暮拍了拍她的背,道:
“你之所以恨我,是因為你父母因我而死。人心是肉長的,你能放下對我的恨,我為什么不能以誠相待,疼一疼你這個……姐妹呢?”
盛朝暮說完這句話,就跟傅懷柔拉開了一段距離,道:
“我還有事,你一個女孩子,最好出行帶上保鏢,別在像這次又昏倒了身邊連個人也沒有。”
盛朝暮走后,傅懷柔就給傅懷瑾打了電話,“大哥,你跟……盛朝暮分手了?”
傅懷瑾在喝酒。
他在跟秦家長孫秦鴆在秦氏大樓里喝。
秦鴆是現在秦家的繼承人,之所以能順利從秦九公手上奪權,是傅懷瑾從中協助。
他對傅懷瑾的態度還是很熱情的,“傅總,這是為情所困呢?”
傅懷瑾在跟傅懷柔打電話,就沒有搭理秦鴆,而是對手機那頭的傅懷柔道:
“別跟我提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令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