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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心情不錯的笑了一聲,道:
“早這么乖,傅大小姐也不會遭受此辱了。”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坦白來說,傅大小姐還是挺嫩的,我的屬下們至少感覺是不錯的。”
盛朝暮情緒失控:“早晚一天,我會親手宰了你。”
對方這次笑出了聲,道:
“我真期待那天早點到來。我也想看看,安小七和霍重樓的女兒能有何能耐宰了我呢。”
盛朝暮閉了閉眼,“你現在就放人。”
“急什么?等你這邊辦完事,我自然會放人。”
說完,就掐斷了盛朝暮的電話。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盛朝暮走到門口,通過可視門鈴看到了傅懷瑾。
他不是空手,手上還拿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盛朝暮心臟猛的一刺,疼了起來。
她立在門口平復好一會兒情緒,才打開門。
但她的人卻倚靠著門框,顯然是不打算讓傅懷瑾進來的。
傅懷瑾眉頭挑了起來,但還是耐著好脾氣的問:“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傅懷瑾,我們分手吧。”
女人無比堅定的口吻,完全不是在同他商量,而是無比決絕。
傅懷瑾手上的那束花掉在了地上,他的手摁在了盛朝暮身后的門板上,然后推門而入。
他推門而入的下一瞬,扣住了盛朝暮的手腕把她摔進了沙發里,嗓音陰狠:“你再說一次?”
“我們分手。”
傅懷瑾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你再說一次?”
盛朝暮不去看他的眼:
“我跟陸少衍確實睡過,省得被你日后查出來,不如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當初能愿意成為他的女人且跟他扯證,說明我對他也是有感情的。所以,我們分手。”
傅懷瑾眼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皸裂開來,眼眶紅的仿佛隨時都能滴出血水來,但最后掉出來的卻是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他狠狠的閉了閉眼,將眼底那不堪重負的水汽全都逼退干凈后,他重新睜開眼。
他鳳眸一瞬不瞬的望著盛朝暮,嗓音是強作鎮定后的蒼冷,“是不是……那個K先生又逼你了?”
盛朝暮斬釘截鐵的道:“沒有。”
傅懷瑾松開她的下巴,奪走了她的手機,一番檢查并沒有發現異常。
他坐在了沙發上,身體后傾著,似是在努力平靜著自己。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盛朝暮給他倒了一杯水,聲音沒有溫度的道:“如果你考慮好了,我們接下來就可以談一談孩子的撫養權問題了。”
話音落下,傅懷瑾端起面前的水杯就往她臉上潑了出去:
“就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你也配擁有孩子的撫養權?你別白日做夢了。”
他這樣吼完,又有些慌張的抽出紙巾給她胡亂的擦著,一邊擦,一邊哆嗦的道:
“阿慕,我們不分手,我們不能分手。我跟你保證,我以后再也不問你跟陸少衍的過去了,我想通了,那都是過去發生的事,過去的事早都已經過去了,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們以后好好過,好不好?”
盛朝暮鼻頭酸的厲害。
她撇開頭,然后就站了起來。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帝都這座滿目繁華的城。
它可真繁華啊,到處都在散發著紙醉金迷的氣息,也在看不到的暗處發生著鮮為人知的交易。
就像是她跟K先生。
她站了會兒,視線就從窗外撤了回來。
她轉過身,看著已經來到她面前的男人,“孩子的撫養權,你想要你就都拿去吧。”
她欠了他們傅家,她對未來也感到十分的迷茫。
她都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一天跟傅懷柔一樣被K先生抓走,她自己的命都未必是安全的,又哪來的能力護著孩子們的周全呢。
都給他,也好。
至少,他們都是安全的。
沒了孩子們的牽絆,她大概就能跟K先生血戰到底了。
盛朝暮這樣想著,就更加堅定的道:“做出這么大的犧牲,我只想求個自由身,只愿你能放手,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傅懷瑾真想跟她同歸于盡。
噢,不。
她這種連自己孩子都不要的毒婦不配搭上他的一條命。
要死,也是她下地獄。
傅懷瑾這樣想著,就掐住了盛朝暮的脖頸。
情緒上的憤怒讓他喪失了理智。
盛朝暮沒有掙扎。
如果就這樣死了,她是不是也就能解脫了,再也不會因為任何牽絆而勞心勞力了?
她真的好累啊。
好似這些年,她從未為自己活過。
呼吸越來越艱難,臉色越來越青紫,終于,男人還是沒有舍得下狠手,他松開了她。
然后,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
盛朝暮看著被摔得轟隆作響的門,人癱坐到了地上,許久以后,K先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盛小姐,看看你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