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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屬下目光極其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梟爺,實在不行,您叫人把這片區給拆了就是。這城中村一拆,那蔣大小姐自然而然就回家去住了……”
霍九梟瞪了他一眼,那屬下就閉上了嘴,躲的遠遠的了。
一根煙后,霍九梟才接通傅懷瑾的電話,“什么事?”
傅懷瑾問他:“白天盛朝暮找你們,說了什么沒有?”
涉及盛朝暮母親下落的問題,這事得重視。
因此,霍九梟很快坦白一切后,道:
“盛朝暮的意思是,她母親安女士應該在K先生手上。目前來看,她大概是被K先生給威脅了。”
霍九梟說到這,頓了下,語調變的諷刺起來,“你不會不知道吧?”
傅懷瑾被噎了一下,道:“她沒有跟我說。但我已經從別的渠道知道了。”
霍九梟嘖了一聲,道:
“那你這個男朋友混得不怎么樣啊?她遇到這樣大的事情卻不跟你商量,而是跟我和叔父。如此看來,你還不如我這個跟她僅有幾面之緣的男人呢。”
傅懷瑾被諷刺也不氣,他反唇相譏:
“我這個男朋友就算混的不怎么樣,也比你這個連備胎都談不上的孤獨狗強。”
霍九梟氣得掐斷了他的電話,胸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燒到了天靈蓋。
人在情緒失控下,是很難有理智的。
霍九梟掐斷傅懷瑾電話后,就攜帶滿身戾氣一腳踹開了面前的鐵皮大門。
他進門后,就直奔那亮起溫暖燈光的平房內走去。
平房鐵皮門也是緊閉的,但因為他踹門的動靜太大,里面的人在這時打開了門。
因為下暴雪,蔣孝麟今夜沒有出夜車。
他看著那攜帶戾氣立在他門口的男人,眼睛深深的瞇了起來。
他沒說話,霍九梟也沒有。
霍九梟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了腰上系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的年輕女人身上。
她手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因為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便僵在了唇角。
她眉頭皺了起來,極其不悅的問:“霍九梟,你是不是有病?”
霍九梟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整個胸口都顫了起來,可是他又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把目光從蔣淮楠身上撤回落在了蔣孝麟的身上,“喝一杯?”
蔣孝麟態度很冷:“我們沒這么熟。”
霍九梟薄唇上挑了一度,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當年蔣家滅門血案,除了你是僥幸逃生,你不是還有個妹妹至今下落不明的?”
霍九梟的話瞬間就令蔣孝麟情緒有幾分波動,他咬牙,“霍九梟,你想說什么?”
霍九梟目光看著他:“我說,我想請你這個落拓的貴公子喝一杯,賞臉嗎?”
蔣孝麟喉骨無聲的滾動了片刻,“好。”
蔣淮楠好不容易才把蔣孝麟哄好,讓他從新接納她,現在霍九梟出來攪合肯定沒憋著好。
蔣淮楠聽到這里,瞬間就不干了。
她把手上端著的那碗面放在客廳正中央那張簡陋的餐桌上后,就連忙阻止蔣孝麟,“孝麟哥,你別去……”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霍九梟濃烈的譏諷聲就打斷了她:“蔣大小姐心虛什么?你是害怕我跟你的奸情被他發現啊?”
此話一出,蔣孝麟整個眼瞳都縮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就撇頭去看蔣淮楠蒼白起來的小臉,“楠楠,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蔣淮楠眼眶泛紅,“我…我…”
“蔣大公子,這種羞恥的事你問臉皮薄的蔣大小姐,不如問我,我記性好,講的比她清楚。她肚臍眼上有一顆美人痣,大概有黃豆那么大,情動的特別厲害時,艷色嬌艷的像紅……”梅。
霍九梟后面的話沒再說出來了,因為蔣孝麟已經一個拳頭朝他打了出去。
傅懷瑾接到蔣淮楠的求救電話時,是在這半小時后。
她聲音哆嗦:
“傅懷瑾,看在我之前幫過你的份上,也請你幫我一回吧,霍九梟那個瘋狗帶人把蔣孝麟打了,他仗勢欺人還不算,還報警抓蔣孝麟。你能不能去派出所把蔣孝麟給保釋出來啊……”
蔣淮楠顛三倒四的說了一大堆,傅懷瑾連蒙帶猜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是兩個男人為了她爭風吃醋動了手,兩人身上都掛了彩,霍九梟不是個吃虧的,后又叫自己的屬下把蔣孝麟給打了,打完了還不能泄憤就又報警。
都說權大壓死人,就算錯的也能說成對的。
蔣孝麟如今無權無勢,霍九梟若是動真格的,弄死他,他也只能受著。
不怪蔣淮楠把電話求到他這邊來。
傅懷瑾實在懶得管這破事,但人情債又不能不還。
他很快對蔣淮楠回道:
“你求我還不如求你自己。他大雪紛飛的夜不睡覺跑到你們那破寒窯,就是為了要跟蔣孝麟打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