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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他懷里的女人軟軟的,臉上是還未完全散退的潮紅。
傅懷瑾垂首看了會兒她,然后便將她抱緊了些,嗓音低沉而蠱惑:“睡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確定盛朝暮真的沉沉睡著了以后,傅懷瑾就起身去了書房。
點了一根香煙,吞云吐霧了片刻后,給江景上打了過去。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正常情況下,江景上這個點是已經入睡了的。
但,今天的江景上因為失眠就沒有睡。
他現在煩躁的要死,煩躁到他這種煙酒不碰的人,現在竟然也抽起了煙。
傅懷瑾的電話打過來時,他將抽到盡頭的煙蒂摁進了煙灰缸里,這才接通了傅懷瑾的電話。
“大半夜的不抱著你女人睡,找我做什么?”
傅懷瑾忽略他的不對勁,言簡意賅的問:“讓你查的那個神秘人物,有結果了嗎?”
江景上抬手掐了掐突突亂跳的眉心,“有一些眉目了,可能是大毒梟‘蝎子’。具體還在查。”
傅懷瑾鳳眸深瞇:“他不是被全帝國通緝的,怎么還敢在帝國境內招搖?”
江景上煩躁:“那就要問你了。你怎么得罪他的,讓他不惜冒著被通緝的風險也弄死無辜的傅香來離間你跟盛朝暮的關系。”
傅懷瑾想了想,道:“你此前說,戰武生跟他存在勾結,或許是戰武生想借住他的勢力奪走我手上戰氏一族的繼承權,故而用傅香的死,想試一試我這邊水的深淺呢。”
江景上:“有這個可能。但我總覺得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傅懷瑾嗯了一聲,道:“你對K先生這個名號了解多少?他跟大毒梟‘蝎子’是否存在聯系?”
江景上又點了一根煙,咬在嘴里吞云吐霧的抽著,聲音不耐煩:
“帝盟是咱倆的,我就只比你多吃三兩年的飯而已,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差不多。K先生是全球頭號恐怖頭目,所有暗道上的大佬每年都會向他供奉。大毒梟‘蝎子’近幾年發展勢頭迅猛,想必他也是K先生的入幕之賓。”
說到這,頓了下,問,
“都不是一個道上的,你怎么會突然打聽起這個K先生?”
傅懷瑾將事由經過跟江景上說了一遍后,道:
“你說,這個K先生會不會就是詐死的盛為康呢?當年盛世集團醫療大爆炸死傷上百號人,那手法干凈利落的連警方都只能判定是醫療意外,可你我都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或許,這一切都是盛為康自導自演的,為得就是詐死以及金蟬脫殼呢。”
江景上對這些陳年舊事一點都提不起興致:“別跟老子扯這些,老子現在沒心情幫你分析。”
傅懷瑾挑眉,諷刺道:“戾氣這么重?梁滿月那個喪門星把你給綠了?”
江景上幾乎不抽煙,一下就抽狠了,煙味嗆進了喉,咳的他氣管都疼。
傅懷瑾又損了他幾句,江景上這才緩過勁來。
他直接忽略傅懷瑾的冷嘲熱諷,道:“她的親生父親找上門了。要把她接走。管我要人呢。”
這話聽的傅懷瑾都覺得新鮮,他挑眉,問:“親生父親?誰?”
“南疆的公孫家。”
傅懷瑾瞇眼:“那公孫允跟她是什么關系?”
“她兄長。”
傅懷瑾嘖了一聲,譏笑道:“那你想強行留人的話,那確實麻煩。小丫頭什么意見?”
傅懷瑾的問題,總是一針見血。
江景上無比煩躁的回道:“她恨不能立刻就插翅飛到南疆,一點良心都沒有。”
傅懷瑾揶揄:“怎么會?那小丫頭是蠢了點,但還是很心善的。就算她認祖歸宗了,在心里還是會孝順你這個亦兄亦父的救命恩人的。”
江景上火大:“老子差她的孝敬?老子缺的是這個嗎?”
傅懷瑾拿話激他:“喜歡就上啊。如果成了你的女人,你去南疆提親就好了。”
這話,終于說到了點上。
江景上掐斷了傅懷瑾的電話,掀開被子下床去了。
梁滿月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幾步之遙。
只是,他走到梁滿月的房間門口后,又猶豫住了。
傅懷瑾掐斷江景上電話后,又給霍九梟打了一個過去。
盛朝暮在霍家堡待了大半天,肯定是有事才去的霍家堡。
霍九梟接他電話沒那么快,他這會兒像凜冽寒風里一條孤獨的狗,風大的連煙都點不著。
他的屬下都看不下去了,舉著一把黑色大傘給他遮住了點風,“梟爺,咱們還是回去吧。”
霍九梟終于把香煙給點著了。
在風雪里站的太久了,他手都凍僵了。
他深吮了一口,然后就抬腿朝他的屬下踹了一腳出去,“自己找個叫我看不到的地方躲著去,快滾。”
霍九梟很煩,因為他想要的女人不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