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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因為他的話,而面色白了白。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傅懷瑾,她低低笑出了聲,“所以呢?你是想讓我給她賠命嗎?”
傅懷瑾在這時直起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
“我要是想讓你給她賠命就不會把你保釋出來了。這件事,顯而易見是參與搶救的醫護人員出了問題。”
說到這,意有所指的口吻,“即便如此,你也并不無辜。”
頓了頓,
“盛朝暮,坦白來說,我要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關系了。因為,我傅懷瑾沾上你,真的會倒霉。”
傅懷瑾說完這句話,就被江景上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他在走前,盛朝暮抓住了他的手臂,仰頭望著他,道:
“所以,即便你知道一切都是陰謀,你還是把傅香的死算在了我的頭上,恨我,是嗎?”
傅懷瑾毫不猶豫的口吻:
“是。傅香確實是因為你而死。就像當年我父母的慘死,也是因為要救無辜的你。如果不是因為救你,他們就不會掉下高濃度的化工原料里被活活腐蝕而死。”
盛朝暮閉上了眼,松開了手。
早上八點的時候,傅香的母親傅蘭找上了門。
一個早年喪夫、中年喪女的婦人,就猶如一頭失去理智的兇獸一般,充滿攻擊性。
盛朝暮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人都還沒有看清客廳內的布局時,懷里揣著水果刀的傅蘭在沖進來的下一瞬就朝盛朝暮身上刺過去。
盛朝暮避閃不及,用手臂阻擋,頃刻間手臂就被劃出一道血口子,鮮血四溢。
饒是如此,傅蘭仍舊不依不饒,她如瘋獸一般,繼續揮刀朝盛朝暮的身上和臉上砍過去。
聽到動靜的管家和保鏢急急的前來阻攔,“傅女士,您再這樣胡鬧,我們就報警了。”
傅蘭見福伯擋在了盛朝暮面前,又見一下多出來的五六個保鏢,她知道她不會再有機會行刺盛朝暮了。
意識到這點后,她突的放聲冷笑了一聲,然后就用水果刀抵在自己的喉骨處,沖福伯撕心裂肺的低吼道:
“我女兒的死跟你們無關,我今天只想找盛朝暮尋仇,如果你們誰敢阻攔我報仇,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我看看到時候你們怎么向傅懷瑾交待。”
她情緒失控的厲害,鋒利的刀尖已經扎破了脖頸上的皮膚。
眾人不敢上前,福伯也猶豫。
面前這位對于他們家少爺來說,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若是真的死在了楓橋別墅,他們都難辭其咎。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時,一道聲音從外面由遠及近:
“嘖,想死便去死好了。你看看你今天血灑楓橋別墅,傅懷瑾會不會真的為你出頭?”
說話間,來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傅蘭下意識的轉過身,就看到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高大男人出現在了客廳里。
他氣場陰狠,身上有股子血腥氣,像是索命的修羅,好似下一秒就能把人碎尸萬段一般。
對方氣場太強,傅蘭瞬間就有幾分膽怯,她問:“你……你是誰?”
霍九梟連看都沒看她,就疾步走到了盛朝暮的面前。
不過,他的話仍然是對傅蘭說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真的就這么死了,那么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頓了頓,
“你女兒傅香囂張跋扈,她有今時今日的下場是早晚的事。只是很不辛的是,她會死的這樣冤。你真覺得,是盛朝暮害死了你的女兒嗎?”
傅蘭掉下眼淚:“難道不是她?明明是她開的槍……”
霍九梟打斷她:
“她是開槍了,但我看過案發監控,當時盛小姐若是不開槍自保,那受傷就會是盛小姐了。盛小姐屬于正當防衛。而且她當時射擊的分寸感極好,并不會真的要你女兒的命。你女兒中彈后盛小姐還給她做了緊急搶救。
盛小姐不僅止住了她的血,且她被在抬上救護車時,醫療器械的數字顯示她生命體征平穩。但,你女兒最后卻死在了手術室里,你不覺得蹊蹺嗎?是有人借住搞死你女兒的事情想搞垮盛小姐,聽懂了嗎?你這個無知而又惹人生厭的婦人!”
傅蘭氣的差點昏過去。
霍九梟在懟完傅蘭以后,對盛朝暮道:
“盛小姐,我是奉我叔父的命令來接你去霍家堡做客的。你現在的處境,就連傅懷瑾都不愿給你好臉色了吧?你與其留下來受辱,不如跟我走吧?”
頓了下,“以我叔父對你母親的情深,他會視你如上賓的。”
盛朝暮的確想要逃離現在的是非之地。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弄清楚霍重樓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因此,她很快就對霍九梟回道:“好。”
盛朝暮跟霍九梟離開的消息是在半小時以后傳到傅懷瑾的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