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手指緊了一度,道:
“我避開了她的要害,當時救護車在來的時候我也給她做了緊急搶救措施,她不可能會死……”
頓了下,想到了什么,“這一定是陰謀……”
傅懷瑾打斷她:
“無論是陰謀還是陽謀,傅香的死是事實,敵人利用她的死來針對你,她的死就跟你脫不了關系。”
頓了下,深看著她,
“你不想出門被嫉惡如仇的網民砸臭雞蛋,最近就給我在楓橋別墅安分些,事情沒有擺平前就不要再給我惹事生非了。”
傅懷瑾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楓橋別墅。
他抵達京城醫院的停尸間時,接到了江景上的電話。
江景上言簡意賅的道:
“網上的負面新聞已經完全下架了。”頓了下,“但卻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搶在了我的前頭把負面新聞給掃了。”
傅懷瑾瞇眸:“誰?”
江景上道:“霍家那邊做的。”頓了下,頗是八卦的道,“你女人可以昂,竟然能得到霍重樓的青睞,搞得她好像是霍重樓的私生女似的。”
傅懷瑾在他話音落下后,道:“有可能。”
江景上心驚:“什么玩意?這特么的也太荒唐了吧?你逗我呢?”
傅懷瑾:“老子閑得?”
那端,霍家堡。
霍重樓在怒摔了一套價值上百萬的茶具后,掀眸看了霍九梟一眼,冷冷沉聲:
“給我狠狠的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幕后加害小七的女兒。”
霍九梟點頭,道:“已經在查了。”
霍重樓冷靜了片刻,問道:“《桃香十里》拿回來了?”
霍九梟抱以歉意的道:
“沒有。我過去的時候不湊巧,傅懷瑾跟盛小姐正在鬧矛盾,東西就沒討回來。”
霍重樓瞇深了眼,道:
“傅懷瑾在跟她鬧矛盾?他一個連下半身都管不住的厚顏無恥之徒,他也好意思跟給他生兒育女的女人鬧,不要臉。”
霍九梟覺得霍重樓的反應有點過,他不禁問道:“叔父,您……是不是太在意盛小姐了?”
從前盛家破產最難的那段日子,也沒見霍重樓對盛家的任何事以及人生出一絲的憐憫。
怎么現在的態度卻大轉變了?
霍重樓很快回答了霍九梟的困惑。
他嘆了口氣,道:
“之前我并不知情,原來小七當年詐死離開我是因為被逼無奈,我母親逼她打胎時且虐待她時我全然不知情。如今,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我無法再痛恨她,她最疼愛的就是她的女兒,我怎么能坐視不理?讓她的女兒被人欺負?”
這么說著,霍重樓就打定主意,吩咐霍九梟:
“傅香是傅懷瑾的親表妹,她的死無論是不是陰謀,傅懷瑾肯定不會給盛朝暮好臉色。你現在就給我親自去把盛朝暮給我接到霍家堡來,省得她在傅懷瑾那過的憋屈。”
聞言,霍九梟就笑了一聲,道:
“叔父,您這樣護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您的親生女兒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霍重樓如草灰般的心因為霍九梟這句話突然就死灰復燃了一下。
甚至,就連眼睛都跟著亮了一下,他急急的道:
“沒準……沒準,她真的就是我的寶貝女兒呢?你發現沒,我是桃花眼,她也是桃花眼,我們長的那么像……”
“叔父!”
霍九梟打斷他,道:
“您……您理智點,清醒點。盛朝暮怎么可能會是您的女兒?當年安女士詐死離開您以后,你們這之后雖然有過幾面之緣,但并沒有那種逾越行為,盛朝暮怎么可能會是您的女兒?”
霍重樓眼底的光暗了下去,好一會兒都沒再說話。
霍九梟猜測著他的心思,道:
“如果您實在是遺憾沒有保住安女士當年給您懷的那個親骨肉,也實在是喜歡盛朝暮,不然認她做干女兒?”
霍重樓眼睛再次亮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有些猶豫:
“之前在南灣會所的時候,我還揚言叫人折斷她的手嚇過她,她估計不會樂意的。”
霍九梟挑眉:“愿不愿意,也得等試一試才知道,您說呢?”
霍重樓覺得霍九梟說的有道理,有些激動的道:
“對……對對,試一試再說。你現在就去把她請過來。”
“叔父,明天吧。已經很晚了。您白天才跟她見過,咱們大晚上的再去抓她過來,會敗壞您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的。”
霍重樓連連點頭:“好,那就明早天一亮你再去。”
傅香的尸檢報告在幾個小時以后就出來了,的確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傅懷瑾在天快亮的時候,才回到楓橋別墅。
蒼穹的暮色泛著點黎明的曙光,湛藍色的微光照亮著客廳。
傅懷瑾一進門,就看到了那蜷縮在沙發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發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