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在傅懷瑾話音落下后,就無比客觀的分析道:
“屬下覺得盛小姐今天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越是這種時候她內心深處越是脆弱,您在她最需要您的安慰時卻對她……惡語相向,她一定是傷心極了的……”
傅懷瑾心里窩著一團火,他打斷秦淮:“她傷心?我還真沒看出來。我只看出她氣死我的本事是與日俱增了。”
秦淮欲言又止:“少爺……”
“去射擊館。”傅懷瑾打斷他,“不要再跟我提起這個女人了,我今晚不想聽到關于她的任何消息。”
秦淮:“好……吧。”
那端,陌生公寓。
盛朝暮沒料到傅香會突然抽瘋跑過來搶她的槍。
很快在拉扯間,那把用來防身的槍就摔了出去。
傅香在這以后,就對那兩個黑衣壯漢情緒激動的道:
“你們別聽她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的事,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表哥的種,全都是野種,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點除掉她,狠狠的弄她,最好讓她身敗名裂再也爬不起來,哈哈……”
傅香笑得五官都有些扭曲,更是情緒失控的從綁匪手上奪下匕首惡狠狠的朝盛朝暮身上刺過去。
伴隨“嘭——”的一聲槍響,讓傅香的笑聲戛然而止。
隨后,取而代之的是她慘痛無比的哀嚎聲,“痛,痛……”
這一槍是盛朝暮在撿起槍以后開的。
她打完這一槍后,就無比冷漠的對傅香宣判道:“……我早就想要教訓你了。”
說話間,江景上和傅蘭很快就到了。
江景上和傅蘭的出現,讓局勢變的更加劍拔弩張起來。
傅香捂著汩汩冒血的胸口,痛的五官扭曲。
即便如此,她還能惡人先告狀:
“媽,媽,快救我,盛朝暮這個女人她瘋了,她要殺我。好疼啊,媽,救我………”
傅香痛的呼吸紊亂,她胸口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傅蘭心驚肉跳,連忙撲到傅香的面前,用手捂著她胸口上的傷口,情緒失控的道:“香香,香香,你挺住,媽來了,媽馬上就叫救護車救你……”
大概是恨極了盛朝暮,呼吸都已經出現缺氧的傅香竟然在這時拼盡全力的指著盛朝暮,低吼道:
“媽,你要給我報仇,我要這個賤人下地獄,就算下不了地獄,也得讓她把牢底坐穿,媽,你快報警……報警——”
伴隨傅香最后一聲破碎的低吼,她疼的徹底昏死了過去。
此時,在盛朝暮幫助下成功解綁的梁滿月跌跌撞撞的走到江景上的面前,語調哆嗦的道:
“五叔,是傅香跟綁匪里應外合,要綁架和意圖強占盛姐姐的,我們屬于正當防衛。”
江景上的輪椅在樓下,他著急上樓,所以就沒有坐輪椅。
他茂林修竹的身形在室內溫緩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挺拔,竟讓梁滿月莫名覺得心安。
她對江景上抬起被打腫的臉,眼眶紅紅的繼續說道:
“他們是我爺爺的屬下。是江老夫人跟我爺爺合謀,他們想把我抓回臨安城……”
江景上整個人好像很平靜,他長指擦掉梁滿月嘴角的血跡后,對她低聲哄慰著:“乖,別怕。”
說完,江景上就摸出一把槍口抵在了刀疤男的眉心:
“梁老爺子膽子可真不小啊,我的人,你們也敢動?”頓了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要,不要開槍!”梁滿月及時抓住了江景上的手臂,語調哆嗦,“五叔,你這雙手不能染上臟血,交給警方處理吧?”
傅懷瑾得到盛朝暮被刑拘時,他正在射擊館練習射擊。
秦淮在跟傅蘭通完電話后,就神色匆匆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少爺,出事了。盛小姐開槍把傅香小姐給打傷了,現在傅香小姐正在醫院搶救,盛小姐……”
欲言又止,
“盛小姐被刑拘了。剛剛您的姑姑傅女士打電話來的意思十分明確,說是如果傅香小姐有個好歹,她就要讓盛小姐把牢底坐穿……”
聞言,他沉聲問:“怎么回事?”
秦淮把前因后果大概說了一遍后,道:
“事是這么個事。”頓了下,補充道,“警方那邊的意思是防衛過當涉嫌故意殺人罪。如果傅香小姐搶救無效,這事就很棘手了。”
傅懷瑾氣場驟冷:“醫院那邊什么情況?”
秦淮道:“說是打傷了肺,人還在手術中。”
傅懷瑾抬手掐了掐眉心,冷聲道:“你去一趟醫院,安撫一下姑姑的情緒,我去派出所。”
傅懷瑾抵達派出所的時候,江景上帶著梁滿月才錄完口供。
傅懷瑾一手插褲兜里,一手夾著煙。
吞云吐霧間,他沖江景上抬了抬下巴:“都是你養的這個蠢貨惹出來的禍,你就只管她,不管盛朝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