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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抿了下唇,道:
“秦九公是我們的親舅舅,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傅懷瑾的手上……”
盛玄燁打斷她:“所以,你就去大鬧了一場蔣州長千金的訂婚宴?”
盛朝暮皺了皺眉,沒說話。
盛玄燁的話還在繼續:“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傅懷瑾布下的局,他在等你自投羅網?”
盛朝暮咬住了嘴唇,在沉默幾秒后,道:“他做這些無非是為了逼我回頭……”
盛玄燁打斷她:
“你把他想的太簡單了。你真覺得他是因為對你的占有欲,所以才不得擇手段的要得到你嗎?阿慕,人心叵測,何況他曾未被父親善待過,他對你的占有欲多半是摻雜了洶涌的報復,懂了嗎?”
盛朝暮有些茫然,她喃喃的口吻:
“是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他完全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我和我們盛家的事出頭……”
盛玄燁打斷她:
“你以為他這是為了你嗎?他是為了你們那三個孩子。好歹你是他三個孩子的親生母親,表面上的功夫如果不做足了,將來三個孩子只會恨他,懂了?”
盛朝暮不說話了。
盛玄燁的話還在繼續:
“阿慕,我說過了,他不是你的良人。”頓了下,“當然,我們盛家現在是招惹不起他,你能躲著他最好躲著,如果躲不過,也別硬碰硬。”
盛朝暮這一個月來很少回盛公館。
她大部分都住在京城中學旁邊的公寓里,那套公寓是江景上方便梁滿月上學特地租的,作為梁滿月的家教她最近都住在那邊。
只是令盛朝暮萬萬沒想到,才一個月而已,她忽然覺得面前的盛玄燁變的有些陌生。
他變的陰鷙且令她無法捉摸了。
此時,從書房的一個書架身后再次走出來一個人。
盛朝暮在看清那人的那張臉時,眼瞳瞬間就放大到了極致。
她難以置信的口吻:“陸淮臨?你怎么會在這?”
陸淮臨扯了扯唇,“當然是盛大公子邀請我來的。”
陸淮臨離開盛公館的時候,盛朝暮立在陽臺上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夜色濃重的雪幕里。
她立在冷風里,一顆心久久都無法得到平靜。
她側首問盛玄燁為什么時,盛玄燁只是對她輕描淡寫的道:“只有誘敵深入,才能直搗黃龍。”
“你將KS核心機密給他了?”
“給了一半。”盛玄燁在這件事上對盛朝暮很坦白,“另一半,我跟他說,等我見到TBF的幕后者才會透露。他還在思考!”
三日后,黑市拍賣會在南灣會所如期舉行。
盛朝暮拿著邀請函等待安檢的時候,傅懷瑾在眾保鏢的擁護下高調現身。
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女伴。
噢,就是那日在蔣家訂婚宴上跟他訂婚的女主角——蔣淮楠。
那日在訂婚宴上,盛朝暮根本就沒有把蔣淮看在眼底,所以也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把蔣淮楠的全部樣子看清。
她一身鵝黃色打底連衣裙,外面套著一件御寒的狐白大衣,一雙高跟鞋將她暴露在冷空氣中的小腿修飾的格外挺直。
她跟傅懷瑾并肩站著,在高大挺拔的傅懷瑾面前顯得格外的小鳥依人。
她在看他們時,他們……似乎也在看她。
之所以說是似乎,因為她不確定傅懷瑾是不是在看她,但卻可以肯定蔣淮楠在看她。
蔣淮楠對她禮貌的笑了笑,就把目光撤了回去。
不知道她對身旁的傅懷瑾說了什么,幾句話以后,她就跟著一個工作人員通過特殊渠道先行入場了。
傅懷瑾在這之后,就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薄唇冷冷的上揚了幾分,諷刺意味十分明顯。
盛朝暮見到他唇上那抹明明晃晃的諷刺后,心頭微扯,撤回了視線。
她將手上的邀請函給工作人員遞出去時,另一個工作人員就疾步走了過來,道:
“盛小姐,很抱歉,我們老大剛剛下了命令,說……您不在我們的邀請之列,您請回吧。”
頓了下,“除非,您能幫我們老大向傅先生討一樣東西,否則……”
聽到這里,盛朝暮就猜測到這一切都是陰謀了。
她舔了舔被冷風吹的有些干裂的唇,突的譏笑了一聲,順著他的話問:“什么東西?”
那工作人員道:“老大說,你去找傅先生,報他的名字,他就知道了。”頓了下,“我們老大全名霍九梟。”
盛朝暮等他說完,伸手理了理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長發,道:
“那怕是愛莫能助了。傅先生前不久才對外發下狠話,說是今后我盛朝暮見到他的人得繞道而走,否則不會讓我好過呢。”
顯而易見,這是在變相逼她跟那男人低頭呢!
是洶涌的占有欲在作祟么?
她真的是逃不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