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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京城下起了細碎的雪沫。
因為風大,那些雪沫在夜色闌珊的街景里,顯得亦真亦幻。
盛朝暮看著隨風搖曳的雪沫,泛紅的眼睛從車窗外撤了回來。
她對開車的江小四道:“在前面的云端科技大樓停下吧,我在那下車。”
江小四說了好。
坐在她身旁的江景上則低笑道:“你想哄你男人我沒意見,但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嗯?”
說話間,車子就已經抵達云端科技大廈的樓下了。
盛朝暮在推門下車前,對江景上道:“不是都已經簽字了?我還能飛了?”
江景上冷嗤:
“飛,你肯定是插翅都難飛的。我就怕傅懷瑾那廝對你施壓,你回頭再跟我毀約,那可就沒意思了。”
盛朝暮冷聲道:“不會。我盛朝暮素來一言九鼎,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
江景上嗯了一聲,搖上車窗就絕塵而去了。
盛朝暮等他車走遠以后,剛一轉身,連前面的路都沒看清,后腦勺就被人從后狠狠砸了一下,身體一軟人就往前栽了出去。
很快,她就被弄上了一輛沒有車牌的面包車,迅速消失在云端科技大廈前。
面包車上,一個身強體壯肌肉格外發達的壯漢對身旁一個眼尾帶著刀疤的男人道:
“老大,傅懷瑾睡你女人,不然你也把他女人給弄了吧?我看這女人長的挺不賴的,你不虧!”
話落,他的大腿就被那男人給狠狠的踹了一下,“老子讓你辦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壯漢就秦大力,人如其名,力大無窮。
秦大力道:“都辦好了。”
那男人似是疲憊不堪的嗯了一聲,道:“等到了目的地叫我,我瞇一會兒。”
秦大力哦了一聲,目光就落在了盛朝暮的臉上,不死心的道:
“老大,你真不弄她嗎?這小娘們挺正點的,沒準你跟傅懷瑾一樣厲害,弄一次還能懷上你的孩子呢。傅懷瑾讓你馬子給他生女兒,你就讓他馬子給你生兒子……”
“你跟著我吃了幾年的牢飯,怎么一點都沒有改邪歸正的覺悟?”
秦大力哦了一聲,道:
“我不是為您感到不值的?您在大牢里吃了整整八年的苦,傅懷瑾卻把你馬子給睡了,不僅如此,還弄出來一個女兒,我想想都替您虧得慌。”
這話聽的那男人都樂了,他低低悶悶的笑出聲來,道:
“怎么?你是真的為我打抱不平,還是因為覺得這女人美,想女人了?”
話落,秦大力面頰就是一熱,紅著臉臉,結巴道:“…我……我真的可以弄嗎?”
男人抬手就朝他的天靈蓋劈了一巴掌,“你不怕死想做風流鬼的話,完全可以!”
那端。
傅懷瑾結束完工作后,瞥了眼落地窗外。
外面下雪了,雪花隨風起舞,飄飄灑灑的,很美。
他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了會兒京城的繁華夜景,這才摸出手機給江景上打了過去,“不是說已經從城郊回來的?”
聞言,手機那端的江景上就挑起了眉頭:“她沒去找你?”
傅懷瑾蹙眉:“什么?”
江景上道:“一刻鐘前,她讓我把她放到云端科技大廈門口,我以為她會上去找你。”
傅懷瑾面色陰沉:“下面的人沒有上來匯報,說明她壓根就沒進來過……”
“那或許是去隔壁的商業大樓去了,她被盛景年的現狀刺激的不小,估計是想著有求于你,去隔壁逛商場買禮物哄你了……”
江景上分析的挺有幾分道理的,至少傅懷瑾覺得以他對盛朝暮的了解,她完全做得出來這種事。
所以,傅懷瑾沒放在心上,跟江景上閑聊了幾句后,就掐斷了電話。
差不多又過去了將近半小時,還是沒有等到盛朝暮的人影時,傅懷瑾正要打電話給盛朝暮時,戰青衣的電話打了進來。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戰青衣無比驚慌失措的聲音:“如蘭不見了……”
傅懷瑾打斷她:“不見了,就去報警!”
戰青衣深吸一口氣,道:“警察沒有你的人快。傅懷瑾,你幫幫我,好嗎?”
傅懷瑾面色陰沉,冷聲道:“好好的,怎么會不見?”
“晚上我跟傅姨帶著如蘭去超市買生活用品,在超市的生活用品區走丟的。我看了監控,是被一個黑衣人給拐走了……”
戰青衣說了一大堆,傅懷瑾等他說完,道:
“那就是蓄意綁架,你急也沒用,等著綁匪開條件吧。”
“我馬上到云端科技大廈了,我們見面說,好嗎?”
傅懷瑾拒絕:“我要哄女人,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