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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丟下這句話,就徹底離開了。
傅蘭對著她的身影沖她喊道:
“你要是走了就別再回來,哪個男人受得了你這樣三五不時的折騰?一點都不像是要好好過日子的,要走就走遠點,別再回頭禍害懷瑾了。”
本來都已經走出去很遠的盛朝暮因為她這話而迅速折身回來。
她在走過來的下一瞬,就沖進廚房摸出一把菜刀,當刀口狠狠的嵌入餐桌上時,傅蘭被嚇的腿都軟了一度。
盛朝暮將菜刀從餐桌的木板上拔了出來,指著傅蘭鼻尖的方向,道:
“給我聽清楚了,楓橋別墅是我的資產,我沒有把你這個鳩占鵲巢的老東西趕出去是我的教養,別再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聽懂了嗎?”
傅蘭被嚇的臉色煞白,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盛朝暮把菜刀暴躁的扔在了餐桌上,對傅懷瑾冷聲道:“你們姓傅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她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
傅蘭等她走遠后,就對傅懷瑾老淚縱橫的道:“懷瑾吶,你看到了吧,這種女人……”
傅懷瑾在這時拾起了那把摔在餐桌上的菜刀,指腹沿著鋒利的刀口劃過。
很快,一道清晰無比的血痕就撞入了傅蘭的視線里。
傅蘭后面的話瞬間就噎了回去。
傅懷瑾在這時掀眸看向她,道:
“楓橋別墅,的確是她的資產。”頓了下,“所以,就連我都沒有資格趕她走,明白了么?”
此話一出,傅蘭感覺比被打臉還要難堪。
她被氣走了。
她走后,戰青衣倒是跟沒事人似的坐到了傅懷瑾的對面。
此時的傅懷瑾已經用勺子開始吃著面碗里的小米粥,小米粥煮的軟糯,入口即化,很不錯。
很快,一小碗米粥就被他吃完了。
戰青衣在他吃完一碗小米粥以后,才似笑非笑般的道:“阿瑾,你就不怕玩的太過,會變的覆水難收嗎?”
傅懷瑾掀眸冷冷的睨著她:“收不回來就把你宰了陪葬!”
戰青衣低低笑了一聲,“你總是這么暴躁嗎?”
傅懷瑾身體后傾,看著她:“要多久才能搬出去?”
戰青衣做出一副挺為難的表情:“不好說。”頓了下,“我盡快吧。等如蘭病情穩定,我安排好她出國,就可以搬出去了……”
傅懷瑾打斷她:“我給你一周時間。”
傅懷瑾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過了一周。
天氣愈發的陰冷,天空灰蒙蒙的,好似要下一場雪。
盛朝暮視線從玻璃窗外撤回,看著她身后坐在沙發上的江景上,道:“家教這個活,我干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江景上哂笑道:“滿月天資不好,一般人要是能教好我就不找你了。”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你現在不是跟傅懷瑾徹底鬧僵了的?想必很多事情你都沒辦法進展下去了吧?比如,追蹤你母親下落的事,比如查到你二哥的藏身之處?”
江景上的話總是能一針見血。
自那日從楓橋別墅離開后,盛朝暮跟傅懷瑾已經整整一周沒有聯系了,更別提能正面撞上了。
京城說大是真的挺大的,說小吧其實也挺小的,畢竟上流圈子就這么點大。
這一周內,盛朝暮在各種類型的社交活動上都沒有跟傅懷瑾撞上,坦白來說,盛朝暮心里沒有底。
因為,她不知道傅懷瑾又在憋什么狠招針對她。
此時江景上的話,在她心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盛朝暮若有所思了片刻,道:“如果你能讓我見到我二哥,我就答應做梁滿月的課外輔導員。”
江景上低笑了一聲,道:“那你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跟我走了。”
盛朝暮神色微震,道:“現在?我二哥在京城?”
江景上答非所問:“我在外面的停車坪等你,給你五分鐘。”
江小四把江景上推到戶外的停車坪以后,江景上就給傅懷瑾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要帶她去見盛景年,你沒意見吧?”
此時的傅懷瑾還在云端科技大樓的總裁辦。
他最近整天都泡在公司,搞的公司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的,就連秦淮都被他壓榨的想提醒一下他,總是加班是違法的。
但是,他敢怒不敢言,只硬著頭皮鞠躬盡瘁。
此時的傅懷瑾在聽完江景上這句話后,就把面前那臺正在工作中的筆記本電腦給砸的稀巴爛了。
秦淮連大氣都不敢喘,連忙把備用的電腦拿到大佬的辦公桌上。
這次,傅懷瑾沒再砸電腦。
不僅如此,他此時情緒格外的平靜,“帶她見一見也沒什么不好。”
在傅懷瑾看來,只有讓盛朝暮親眼看到盛景年的糟糕,她才會乖乖的跟他服軟。
她的乖以及她的軟,都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