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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對此沒有回應。
江景上譏笑了一聲,繼續言歸正傳,道:
“話說,你前不久把秦都那敗類給收拾了,你這次去帝都出差,秦家人就沒找你麻煩?”
“他們要是有那個膽量,就不會斗不過一個剛剛出獄的勞改犯了!”
傅懷瑾口中的勞改犯指的是秦老夫人老來得子秦九公,七八年前犯了事,被秦老爺子親手送去了監獄。
這次在秦家的內斗中,這個秦九公手段狠辣,就連秦老爺子都鎮不住他。
江景上跟傅懷瑾結束通話后,就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他對那仍然認真抄寫經文的梁滿月招手,“把字拿來我瞧瞧,我看看長進了沒有。”
聞言,梁滿月就放下了毛筆,從四五張抄好的經文里挑了一張自認為最好的,然后乖巧的走到了江景上的面前,“五叔,我感覺……我應該是長進了。”
梁滿月昨天被江景上抓去了蛇山,嚇唬了一頓,結巴還真就被治的差不多了。
她突然不怎么結巴了,江景上還不習慣。
江景上從她手上接過抄好的經文,淡淡的掃了一眼,就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蠢東西,這就是你說的長進?歪歪扭扭的,寫的沒一個像樣子。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說你,你還能干點什么?這老太太一天往我房里跑八百趟,就是想著要把你給抓出去賣了。你要是再不給我掙點氣,我還真護不住你。”
江景上頭疼的說完,掐了掐眉心:
“給你買的高考復習題,做的怎么樣了?拿來我瞧瞧。”
江老夫人最近給江景上下了通牒令,說如果梁滿月能憑本事考上大學,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同意他收了這個丫頭。
如果不能,他就必須按照江老夫人的安排娶妻生子。
當然,這些梁滿月是不太清楚的。
她就是很窒息,每天都泡在各種習題里,痛苦的想死。
因此,梁滿月一聽江景上要查看她寫的習題,眉頭就皺巴巴的了。
她鼓著小嘴,可憐巴巴的道:
“五叔……我……我下午睡過頭了,沒……沒寫。”
說著,就連忙給自己解釋,
“不是我不想寫,是那些習題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太難了。五叔,您饒了我吧,我壓根就不是這塊學習的料子。”
江景上氣的頭疼:“那你是什么料?”
“我……我力氣大,我能干體力活,不信,我現在就能把你扛起來!”
說干就干,下一秒,梁滿月就把氣的不輕的江景上給打橫扛上了肩,氣的江景上差點昏死過去,
“你給我放下,放下……”
梁滿月被江景上生氣的樣子給嚇到了,腳下不穩,嘭的一聲,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但倒下的一瞬,江景上本能的將她護在懷里,自己則因為要護著她而撞到了茶幾,后腦勺當場就鮮血橫流了。
江景上是個嬌貴的,伺候他的傭人特別多,身邊全是江老太太的眼線,很快江老夫人就聞訊趕來。
江老夫人見江景上后腦勺磕出來的血胞,氣的撈起拐杖就要去打梁滿月。
梁滿月都被打習慣了,主動伸出手掌心給江老夫人打。
見狀,江景上的頭更疼了,他及時打斷江老夫人:
“老太太,我感覺低血糖犯了,怎么突然頭昏目暈的?您快給我煮完您的拿手血糯米粥,兒子現在就想吃,想補一補。”
江老夫人一聽兒子低血糖犯了,哪還顧得上收拾梁滿月,連忙下去準備夜宵去了。
這邊,江景上等她走后,把梁滿月叫到跟前:
“你等下就去收拾東西離開老宅。明天我會給你安排好寄宿學校,不然這事老太太不會輕饒你。”
梁滿月乖巧的哦了一聲,問:“那我今晚住哪?”
這還真把江景上給問住了。
他在外面是有房產,但一直都沒人打掃。住酒店的話,她一個人,他也不放心。
思來想去,他道:“我讓人送你去楓橋別墅找盛……小姐,你不是挺喜歡她的?”
聞言,梁滿月就彎了下眼睛,連連點頭:“嗯。喜歡。她長的好看,抱著睡,肯定軟軟香香的。”
江景上:“……”
盛朝暮接到江景上電話時,其實已經有了困意,只是還沒有睡熟而已。
“什么事啊,江五爺?”
“梁滿月今晚借宿一下楓橋別墅,我怕傅懷瑾那狗逼東西不同意,你回頭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頓了下,“放心,五叔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連給盛朝暮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掐斷了他的電話。
恰在這時,傅懷瑾攜帶一身的涼意從外面進來。
他徑直朝她的方向走過來,目光炙熱的似是要將她生吞一般,火灼灼的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