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笑的更大聲了,譏諷道:
“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呢。你逼著我跟你過,戰修遠那個老家伙卻逼著我跟你分,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話落,傅懷瑾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給你打電話了?”
盛朝暮突然覺得很累,累的她覺得一切都沒意思透了。
她嘆了口氣,語調變的漫不經心起來,“是啊。就一分鐘前的事呢。”
傅懷瑾神情微末,問道:“你先前跑到小洋樓去找我,為的就是這件事?”
“不然呢?難不成是犯賤,特地跑過去找氣受的嗎?”
傅懷瑾因為她這句話而心情微末。
他長臂一伸,手掌就落在了盛朝暮的腰肢上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前,低笑道:
“我把她們安排住進來,你很不高興了?”
盛朝暮冷冷的看著他,道:
“昨晚我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說我不愿意跟他們共處一室,是你執意要這么做,我無法改變你的決定,根本就別無所擇,不是嗎?”
“傅太太,你要是早點承認你吃醋了,何至于會像現在這樣狼狽呢?”
盛朝暮猛的推了他一把,怒道:“我不是吃醋,我只是無法接受你會如此的無賴、惡劣以及厚顏無恥!”
傅懷瑾似乎心情不錯,笑出了聲:
“我這么無賴,又那么惡劣,你現在還不是只能依著我靠著我甚至是順從于我?”
盛朝暮被氣笑了,道:“是啊,這才是我最大的可悲之處。”
她說到這,微微垂首,平復了幾秒后,再抬起頭時,情緒就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她問傅懷瑾:“你跟詹姆斯先生做了什么交易?或者說,你對我小姨做了什么?”
傅懷瑾晚上喝了酒,身上酒氣有些重,他在這時朝戶外的陽臺走過去,想散散身上的酒氣。
十一月份的京城,已經有了初冬的寒意。
通往陽臺的門一開,一股冷意就從外面猛的鉆了進來。
盛朝暮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披上一件開衫,跟了上去。
男人立在陽臺的護欄邊上,完全背對著她。
在影影綽綽的光暈里,他的身形愈發的高大而厚重。
盛朝暮再次重復著問,“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又對我小姨做了什么?”
話落,男人就轉過身來了。
他眼眶有些許的紅,眼底藏著濃稠而繾綣的溫度。
他鳳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良久,他緩緩開口問她:“在你的心里,我被你擺在第幾位?”
傅懷瑾的話還在繼續:“今天是我生日。但你卻好像從來就沒記得過。”
盛朝暮大腦迅速的在腦海里搜索著,今天好像是立冬?
如果是立冬的話,那的確是傅懷瑾的生日呢。
傅懷瑾的話還在繼續:
“你小姨好的很,她只是懷孕了。因為不想生而跟詹姆斯先生鬧,詹姆斯先生這才把她囚禁在莊園里,不讓她跟外界聯系。”
頓了下,
“至于我跟他的交易,那就是生意場的事了,商人之間從來都是利益當前。籌碼給足了,人性就不禁考驗了。何況,他本來就不太樂意幫你養孩子。”
盛朝暮:“……”
傅懷瑾說完這番話,就抬手把盛朝暮給拽到了自己的身前。
他打開長款風衣,將女人泛著涼意的柔軟身體給圈進了懷里,女人顯然很抗拒,但她那點力氣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呢。
他將人圈進懷里后,就低下頭,把下巴靠在女人的頸肩處。
他的唇貼在女人脖頸的大動脈上,低低沉沉的嗓音再次貼著女人耳朵傳來,嗓音透著一股難言的柔意,
“寶貝,你說一句祝我生日快樂,好不好?”
盛朝暮想說不好,但想著他此時的狀態,有種人格分裂的錯覺。
他總是上一秒對她氣急敗壞,下一秒又溫柔繾綣的不像話。
此時,就屬于后者。
她怕說了他不愿意聽的,他會發瘋,揚言把她扔下陽臺。
但如果說違心的話,她又做不到。
因此,盛朝暮選擇什么都沒有說。
她不說話,圈著他的男人就把她勒的更緊了。
他聲音里的溫度也驟冷了下去:
“你現在已經厭惡我厭惡到了連一句祝福我生日快樂的話都不愿意跟我說了嗎?”
盛朝暮被勒的胸骨都疼。
她試圖用手撐開彼此,但她的手才剛剛抬起,就被男人突然扣住,并舉過她的頭頂,跟著她整個人就被男人摁在了陽臺的護欄上。
護欄的高度只剛剛到了她腰的地方,伴隨男人大力的推壓,她的上半身幾乎是懸空的。
如果這個時候,男人掐握在她腰上的手迅速撤離的話,她極有可能就這么仰面載下去。
因為意識到存在危險,盛朝暮一顆心陡然就提到了嗓門眼,“傅懷瑾,你又抽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