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這句話,就推門下車離開了。
他前腳往海棠名苑里走,后腳傅香就從外面回來了。
她是因為被海棠名苑這樣頂流的別墅區給震驚到了,所以特地去視察了一下周邊環境。
她剛剛是因為看到傅懷瑾的車,想著求一求傅懷瑾,能不能恢復她的日常生活費,所以就趕緊追過來了。
結果她途徑傅懷瑾停在別墅門口的車時,就看到了倚靠著車窗閉目養神的女人,憤怒以及屈辱瞬間就膨脹了起來。
但,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傅香暫時沒有立刻發作。
她幾番深思熟慮后,敲響了盛朝暮那一層的門。
傅香將車門拍的震天響,令本就心煩意亂的盛朝暮瞬間就睜開了眼。
在看清拍門的是傅香,她明顯因為厭惡而皺起了眉頭。
車窗搖下后,她無比了冷漠的看著傅香:“給我滾!”
此話一出,傅香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她怒道:“盛含春,你是不是很得意?你把我表哥迷的神魂顛倒,他為了你把我和我媽都趕出來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高興?”
盛朝暮譏笑:“有什么可高興的?把你們從楓橋別墅趕出來住到了京城頂級別墅區,高興的應該是你們吧?”
傅香被噎了一下,震怒之下,便口不擇言了:
“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我和我媽在我表哥心目中的重要性。我告訴你,盛含春,你真的以為你跟我表哥在國外注冊過結婚證了,你就真的能坐牢傅太太這個位置了嗎?在這個世界上,給表哥生女兒的可不止你一個呢,你早晚都會被玩膩,然后被無情的掃地出門!”
盛朝暮因為傅香的話推門下車。
風和日麗的戶外,氣溫有些低。
盛朝暮攏緊身上薄款大衣,對傅香抬了抬下巴:
“怎么?在你們臨安縣的老家,傅懷瑾難不成還有個老相好?聽你這口吻,那女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是這樣么?”
話落,傅香正要開口說是,抱著一只保險箱的傅懷瑾就從別墅里走了出來。
他的身后還跟著傅蘭。
傅懷瑾幾步就跨到了傅香的身后,冷冷訓斥:“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傅香被吼得心肝直跳,下意識的轉過身去,對上的就是傅懷瑾一張寒意森森的俊臉。
她被傅懷瑾的樣子給嚇壞了,連連后退:“沒……沒什么,就是跟盛小姐開……開個玩笑。”
傅懷瑾將手上抱著的保險箱塞進了后備箱里以后,再次走到傅香的面前,
“你的新學校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從明日起,我會安排車接車送。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仍然屢教不改不學無術,就是姑姑求我,我也不會再管你的死活。”
傅香知道傅懷瑾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她不敢造次,乖巧的服軟,道:
“我……我知道了。”頓了下,欲言又止,“那……那表哥,你能恢復我的零花錢嗎?”
傅懷瑾冷聲拒絕:“不能。”
他說完,就扭頭去看臉色晦暗難明的傅蘭,囑咐道:
“姑姑,如果你不想把她養廢,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再給她零花錢了,學校應有盡有,她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我都會讓人統一采購送到這邊來,根本就花不到錢。”
傅蘭來京城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監督傅香改邪歸正,因此對于這件事,她的態度是跟傅懷瑾一致的。
因此,她在懷瑾話音落下后,就表態道:“好,這件事,姑姑聽你的。”
她說完,目光就朝盛朝暮看了過去,道:
“盛小姐,昨晚的事,很抱歉。我已經搞清楚了,是我們家香香先出言不遜頂撞了你,你教訓在后,我當時沒有搞清楚就對你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盛朝暮低笑:
“我只會把在意的人或者事放在心上,你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我為什么要往心里去呢?”
傲慢以及無理,讓傅蘭面色瞬間就僵冷了一度。
她臉色不好看,道:
“盛小姐,你不是已經跟懷瑾扯了結婚證的?那就是嫁入傅家的媳婦,我是懷瑾的長輩,于你而言也就是你的長輩,怎么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
“我膝下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我早就把懷瑾當成親生兒子看待了,將來我是要跟著懷瑾養老的,他的媳婦將來是要孝敬我的……”
盛朝暮笑著打斷她:
“怎么?你很缺愛嗎?要輪到侄媳婦來孝敬你?你才來京城幾天?這么快就投入豪門主母的角色了?你是想使喚人想瘋了吧?”
頓了下,補充道,
“傅女士,我告訴你,我長這么大,連我爸媽都沒伺候過,哪能輪得到你?真是可笑!”